“昨天正好是我值班,连输液瓶都是我挂的。”
……
“嗯……”
孟铖那边听着温邈“嗯”了一声,到是意外她平时脸皮薄,自己要是这么调侃她,她多半不会搭理自己了……
今天,竟然……
那边孟铖又笑了一下,“真的?这么想我?”
“你在做什么?”温邈这边又问。
“我……”孟铖看了窗外,“没干什么啊,就休息。”
“哦,”温邈这边声音始终低低的,“这几天很累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累。”孟铖到是坦然承认,“但是一听到我家邈邈的声音,什么累都忘记了。”后半句,明显是带了笑的。
之前安扬的师姐跟安扬说孟铖是晚上10点多来的校医院,那时候他岂不是刚跟她打完电话,所以……
他是一直捱着……撑着哄完她,才去的医院……
温邈突然就觉得自己的矫情更不像话了。
“孟铖——”
电话那边,护士进来换输液瓶,孟铖做了禁声的手势,护士倒也配合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给他换瓶子。
孟铖换了个手,将手机放到离得稍远一些的这边,怕那边的温邈听到这边的动静,就听到她突然叫了自己的名字。
“嗯,我在。”孟铖应她。
“邈邈?”
温邈那边没有说话,孟铖轻轻唤她。
“嗯。”
温邈“嗯”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话。
“怎么了邈邈?”孟铖耐心地唤她,有一丝引诱的意味在。
“没什么”温邈在电话这边吸了一口气,缓声答道,“你自己……要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你要是想要听我的声音,就……给我打电话。”
“哈……”那边的孟铖笑出了声,难掩的宠溺,觉得她家邈邈真的好……乖。
“好。”声音里有无限的纵容。
“你也是,要注意安全,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都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给我几个小时,只要几个小时,我一定会赶过去的……好不好?”
“嗯……”温邈在手机那头低低地应他,感觉到自己鼻子又有些酸酸的,眼睛也是很酸辣辣的疼。
不行了,自己怎么这么挫,这么没用。
人家说两句话自己就激动得不像样子。
最后,温邈还是没有问出孟铖生病的事情,他既然不像自己担心,那也没必要再问他。
知道他精神还好,就好了。
两个人一直在扯些有的没的,但却像是能聊到地久天长一样。
在快7点时候,孟铖催她去吃饭,然后让她挂电话。
香港夜幕降临,温邈住的房间,从窗口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
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好像和北京也没有什么区别,到是让温邈生出一种自己还在北京的错觉来。
到达香港的第一天,离开北京的第一天,她好像有些想念了。
在酒店一楼用过晚饭,温邈就回了房间,继续准备明天的见面。
大后天约了房东见面,然后去看房子,第五天就要去最后一个教授。
一切的安排和计划都接踵而至,一步一步按着计划进行。
温邈说着会有想念,可是,到了香港之后的时间,繁忙的事情都渐渐来临,一切慢慢步入正轨,繁忙的挤压,到是分去了一部分她的心思。
毕竟是她的求学之旅,大多数时间都还是沉积在她的的学业计划之中。
离开了Q大的日子,在另一个陌生的地方,日子也是照样一天天过。温邈的适应能力很强,学校老师上课都是全英文式教学,并且,都是判例法式的案例教学。
所以,温邈开始陷入了每天看案卷、判决书的疯狂日子。
温邈的班里,大多数都是香港本地的学生,有几个美国的留学生、还有两个印度的学生。
一开始,温邈的各方面跟本地的学生都一定的差距。
因为是案例式的上课,温邈在Q大其实是内地大多数大学所接受的理论教学相差甚远的,一时间,温邈并没能在这方面发挥她的特长。
但是,勤能补拙、查缺补漏,Q的学生从来都不缺的天赋就是“学习”和“努力”。
他们知道如何做好一件事,然后,他们便会知道如何做好每一件事。
在上半年结束的时候,温邈的综合考评绩点拿了满绩点。
这是她进入大学以来的第一个满绩点。
之前在Q大时候,她每次考核成绩都很优秀,只是却从未拿过满绩点。
不像孟铖。
当然了,有一定不能忽视的原因在于,人文类社科不像理工科,所有的问题都会得到确切的解答,特别是法律这一门学科,有的时候关于宽泛,一条法条,不同人不同时间都会做出不同的解释。
不然每年最高院那么多司法解释是如何引导中国的司法去解决问题?
Q大的教授,永远不会满足与你的某个精致的答案,他认为你最好的解答,一定是……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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