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隔壁的议论声，虽然听不分明，也能猜出个大概，李文渊心中怒气腾腾，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后院失火。
元明珠见元胤禛没有说话，冲着李文渊一笑：“来这里啊，闲来无事，过来转转。”
去她娘的过来转转，信你有鬼!
李文渊怒。
“首辅大人，你这么凶的看着我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了，我刚刚生产完，身体娇弱的很，受不得惊吓，若是我被你吓出一个三长两短——”
后面的话，元明珠没有说，而是冲着李文渊一笑。
李文渊气闷的不行。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这样的话竟然也能张口就来!
我呸!
“皇上娘娘光临寒舍，实乃三生有幸，微臣这就是将夫人喊来，好生伺候皇上娘娘。”
李文渊说着，扭头就要走，啪的一声传来，他停下了脚步。
元胤禛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一边，抬眸看向李文渊：“不必了。朕今日过来，是找你有事，可不是来喝茶的。”
话落，又拿起另外一份奏折开始批阅起来，却不说找他什么事。
李文渊不糊涂，他哪里看不出来，眼前的帝王明摆着是在帮着怀中的女子?可他身份尊贵，他却撒不得火，只好在一边干站着。
元明珠瞅了李文渊一眼笑嘻嘻地道：“福音，你傻愣着干什么?没见首辅大人站了这么久了吗?还不快给首辅大人赐坐?”
那模样仿佛这里是她的家似的。
面前放了一张凳子，李文渊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期间几次三番想要离开，都被元明珠用各种理由拦了下来。
与此同时，他还听到了一些关于那边情况的汇报，越听他是越生气，只恨不得立刻就冲过去，最终忍无可忍，站了起来，“皇上，您这是何意?”
面对李文渊的愤怒，元胤禛的神色平静，他慢悠悠地将批阅好的奏折放到一边，“今日首辅大人的气性可不小。”
李文渊已经失去了耐性：“皇上，你当老臣糊涂吗?你将老臣困在这里，不就是想要帮助娘娘吗?皇上，女子学堂不可建啊，这是枉费了祖宗的规矩啊。一旦——”
“首辅大人，你这样说，本宫倒是要问一句，什么是祖宗规矩?”元明珠靠在元胤禛的怀中，微眯着眼睛，看向李文渊，眼底带着三分笑意：“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南秦可是初见，何来的祖宗?莫不成，在首辅大人的心中，前朝皇室才是您真正的忠心的人?”
……
第二卷 正文 第1803章 命悬一线
一句话，让李文渊怔在当场。
李文渊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动了动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李文渊，你好大的胆子!”一声厉喝，在屋内响起。
李文渊吓得一哆嗦，当即跪在了地上。
“李文渊，皇后的话，你怎么不回答了?是回答不出来，还是说，皇后说的是你心底的话?”
李文渊的心一颤，他没有料到，一时心急之下，被眼前女子抓住了把柄，如今他是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你心底真正忠心的究竟是谁?”
“自然是皇上。”李文渊咬牙道。
“若是朕，何来的祖宗?”元胤禛的眼睛微微眯起，透着危险的光：“朕的先祖世代为弄，可不曾有什么规矩!”
“是微臣一时着急说错了话，还请皇上恕罪!”
元明珠看了李文渊一眼，转头与元胤禛道：“鸿霖，我看首辅大人也是无心之过，你就不要怪罪他了。”元明珠说着，又与李文渊道：“南秦初建，规矩都可重新制定，首辅大人，你说，我说的可对?”
李文渊抬眸，看着元明珠，嘴唇轻颤，满心地不想承认女子这话，却在对上帝王冷冽的目光时，只好咬牙应下：“是。”
“既然如此，建立女子学堂，也没什么错。佛祖有言，众生平等。既然男子可上学堂，女子也可，对否?”
“对!”李文渊的身形一颤。
“那关于外界人反对建立女子学堂的说法——”
“只是百姓一时的愚昧，只要好生开导，定然能明白这其中的好处。”
元明珠一笑，“都说首辅大人是开明之人，今日我方才真正明白。”元明珠说着，看向元胤禛：“鸿霖，我记得首辅大人的幼女如今方才七岁，正是适读之龄，等到女子学堂建成时，让首辅大人的女儿成为第一批女学生如何?”
“好。”元胤禛看着元明珠宠溺一笑。
李文渊愕然抬眸，心中气愤不已，却撒不得火。
“怎么?首辅大人要言而无信吗?”
李文渊咬牙：“微臣不敢。”
他握了握拳，闭上了眼睛，事情已成定局。
元胤禛将李文渊的神色看在眼底，敛下眉眼。转头给福音递了一个眼色。
福音收到消息，看了首辅大人一眼，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首辅大人，你可知，娘娘救了你一命。
在李文渊不知道的时候，原本围困在李府四周的杀手瞧瞧撤去。
福音看着那些人撤离，收回目光，暗叹一声，帝心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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