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怎么了?”
元明珠一摊手,一脸愁苦的样子:“咱家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工钱了。”
“这才几日的功夫,怎么就拿不出来了呢?”孙二娘震惊。
元明珠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都怪我不好,前几日拿钱,本想去买砖,却不成想,走到半路的时候,将原本预备买砖的钱给弄丢了!”元明珠说着,掩面而泣。
“什么?”孙二娘站了起来,惊呼出声,而后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又坐下,指着元明珠道:“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那么多的银子,恐怕有十两吧,都弄丢了?”
孙二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丢的是自己的银子。
“嗯,十两,都弄丢了。”元明珠垂头,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你说你这孩子,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十两银子,你家要攒几年吧?”
“不满婶,那钱还是我借的,丢钱的时候,旁边就有条河,我差点就跳了河,只是念着娘和小宝,这才厚着脸皮活着,所以没钱请别人,只好自己建院墙。”元明珠的声音委屈的不行。
孙二娘连连叹气,“你家现在还有多少钱?”
“只有五两了。”
孙二娘听到这话,跳了起来:“什么?五两银子,可是连买砖的钱都不够!”
元明珠一脸委屈地点头。
孙二娘看了元明珠一眼,心里打着算盘,片刻后,双眸一亮,清了清嗓子,又道:“得多亏遇到了我。”
她说着,看向梅娘:“嫂子,不瞒您说,我家老头子,这些年做这活,认识了不少窑厂的人,据我所知,有一处窑厂,卖的砖便宜,外面卖的砖,一般三文一块,那家只要两文,而且质量一点也不比别处的差,最关键的是,无论你要多少砖,他们都给送。”
“两文一块,这么便宜,我每日去搬,可是要四文一块呢。”
元明珠低喃一句,孙二娘听见了,更是痛心疾首,差点跳起来骂元明珠“败家子”,可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后,她还是克制住了,转念一想,心里又有些得意。
她买的贵些,岂不是更容易上钩?
果然,不用孙二娘提,元明珠就问道:“婶,要真是那样的价格,明日你就先让他们给我拉一百块过来,让我先看看质量呗,若是质量好,那剩下的砖,都从他们那里拉。”
孙二娘看了身下的院子,心里盘算了一下,少说也要六七百块砖,心里有些得意,当即笑意盈盈地道:“成。不过,他们那边要提前付钱。”
“这没关系,婶,你等着,我这就去拿钱。”
元明珠说着,就从抽屉里拿了两百文过来,孙二娘拿了银子,又聊了两句,就找了借口离开了,临走前,还问了元明珠丢钱的地方,元明珠委屈地回答:“就在去东南湖的那条路上丢的。”
孙二娘听到这话,一拍大腿:“那路那么长,难怪找不到!”然后就离开了。
见孙二娘离开,元明珠特地让元小宝去跟了一段路,两盏茶的功夫后,元小宝回来了,兴冲冲地与元明珠道:“她朝着东南湖的方向去了。”
当日,孙二娘沿着东南湖的路,来来回回,走了数十遍,最后甚至还下了河,沿着河边摸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找到,直到天黑,才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元明珠采药回来,遇到浑身湿淋淋的孙二娘,差点没笑翻。
要问孙二娘干啥去了?
自然去找她丢的那十两银子。
可是她哪里能找到哦。
她从来就没丢过银子!
……
正文卷 第61章 黑心窑厂
白忙活了一场,啥也没找到,孙二娘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家,刚进门,瞧见躺在院子里的赵有喜,更加来气,冲上去就揪住了他的耳朵:“你不出去给我找活,竟然躺在家里快活,我问你,你躺在家里,钱能顺着大水飘来吗?”
“钱钱钱,你眼里就只有钱,我看你是钻进钱眼里了,你当初嫁给我干啥,咋不嫁给钱?”
“赵有喜!”孙二娘怒吼一声,赵有喜抱着双臂,扭头蹲在一边,不说话了。
孙二娘瞥了一眼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咬牙道:“算了,跟你说件正事。”
“啥事?”赵有喜蹲在地上不起来。
“你不是认识个造假砖的窑厂吗?”
赵有喜看着孙二娘:“你想干啥?”
……
翌日,元明珠起了一大早,也没去采药,而是蹲在了孙二娘家附近,瞧着赵有喜离家后,就跟在了他后面,一路跟到了窑厂,赵有喜进了窑厂不到半个时辰,就和两人说说笑笑走了出来,瞧着那模样,倒像是去吃喝去了。
等到他们离开后,元明珠找了几块石子,装进钱袋里,摇着钱袋,大摇大摆进了窑厂。
窑厂里的人乍见到一个姑娘进来,都觉得稀奇,停下手里的活张望着,有些胆大的,还冲着元明珠吹口哨。
元明珠的眼睛一扫,瞧见了前面的桌子,走了过去,将钱袋砸到了桌子上,“将你们管事的喊来。”
“我就是。”一个皮肤黝黑,矮小短胖,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过来,脸上还堆着讨好的笑,眼睛往元明珠的钱袋瞟了一眼,脸上的笑容越发谄媚:“这位姑娘,不知道您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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