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瑾转头,就看到了从屏风后出来的女子……
第二卷 正文 第1053章 血债血偿
元胤禛抬眸,瞧见了站在前方的白卓言,在他的面前不远处,是一堆碎石,地上血肉模糊的场景,似乎在向他昭示着,昨晚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他像是被什么钉在了原地似的,怔怔地望着那里,忽然,猛地朝着那边冲去,却被白卓言伸手拦了下来:“别去。”
元胤禛的身体一僵,动了动嘴,颤抖着唇,艰难吐出几个字:“是她吗?”
白卓言望着面前的人,点了点头。
“自然意外,乱石从山上砸下,正好砸在了她的马车上,马车翻到了悬崖下,有几人从马车中颠了出来,从身形来看——”
顿了一下,白卓言才道:“应当是你娘,还有那个叫柳儿的姑娘……”
“啊!”
一声嘶吼在四野响起,震彻九霄。
许多年之后,白卓言都不能忘记,那日,他崩溃的模样,若不是他最后让人将他打晕,抬了回来,他只怕就会跟着跳了下去。
他是被他打晕的,可是这一晕,他竟然不愿醒,一直睡了三天三夜。
他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他下意识用手挡了挡,就看到了他包扎的手掌,忽然,他的目光定在了那里。
白卓言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已经醒来的人,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马车和人已经发现,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马车已经碎裂,而人——已经被山里的野兽咬的只剩下了残肢。”
白卓言知道,这个时候,将这样的消息告诉他,无疑是最痛苦的折磨,可是人已经没了,他绝对不允许,他沉浸在悲痛中,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话落良久,床上的人都没有动静,就在他想要开口教训他的刹那,他忽然动了,缓缓坐了起来,眸色清冷:“阿言,你先出去吧,我换件衣裳,就出去。”
白卓言抬眸,盯着面前的人看了片刻,转身离开。
元胤禛走到柜子前,打开了眼前的柜子,随手拿出一件衣裳,当瞧见空了的角落时,忽然眸中带泪,良久,他将眼底的泪收掉,关上了眼前的柜子,换好衣衫,走了出去。
门前站着的除了白卓言,还有一脸担心的夏凰。
他的眸光从白卓言的身上掠过,最后落在了夏凰的身上,朝着他走了过去,低语道:“那晚——”
“那晚的事,你不必在意,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不等元胤禛将话说完,夏凰就出言打断。
她话落,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觉他看着她的眸光幽沉的让她觉得可怕,恍然间,她竟然生出一股可怕的念头。
他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可是不可能,那药根本不会让他记清之前的事情!
就在她的一颗心即将提到嗓子眼的时候——
“我会负起该负的责任!”
夏凰笑了。
白卓言有些担心地走上前来:“鸿霖你——”他总觉得面前的人看似平静,实则很不正常!
“阿言,你放心,我不会沉浸在悲伤之中,她一定也不希望看到我消沉的模样。如今她没了,我就让所有害了她和他们的人——”
“血债血偿!”
……
第二卷 正文 第1054章 大肉包和小菜包(1)
从此,赵家村元大宝的坟前,就多了几座坟。
往后,每年的冬天,都会有个冷峻的男人,在坟前站一夜。他踏着黑夜而来,踩着黎明的光线离开,没有人知道,他曾来过,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
三大诸侯的战争,彻底打响。宁王在苦苦撑了两个年头后,终于支撑不住,败在了定北侯齐瑞的手中。
定北侯齐瑞和夏永淳开始了长达三年的争斗,然而,让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天下,最后落在了一个籍籍无名的人物手中。
新帝登基,建国南秦,定都洪城。
春去春来,年复一年,百姓们终于等来了天下平定。
临溪城的某个犄角旮旯里,女子毫无形象地窝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听着别人的闲聊,手里抓着瓜子,嘴里磕的呱呱响,在她的怀里,还窝着一个小糯米团子,动作神情,竟然和女子一样。
“你说说,谁能想到,这天下最后会落在了当今皇上的手中?”
小糯米团子听到了不懂的词,抬眸仰头看向面前的人:“大肉包,什么是皇上?”
女子嫌弃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糯米团子,指着不远处干着苦力的劳工,“瞧,皇上啊,就是和那些人一样,干苦力的家伙。”
“大肉包,你骗人,他们说起皇上的时候,明明很崇拜的样子!皇上怎么可能和那些辛苦的伯伯一样!”
“我骗你干啥?皇上虽然和他们干的苦力不一样,可也要干苦活,一天到晚都被关在一个屋子里,然后扔下一大堆的公文啊,杂志啊,书啊,逼着他看,他要是不看,就有一群苍蝇,在他耳边嗡嗡地叫。”
小糯米团惊恐地捂住了嘴巴,慌乱地看了那边辛苦的劳工伯伯们一眼,然后郑重地点点头:“大肉包,你说的没错,皇上好可怜,简直不是人做的,我以后绝对不要做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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