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院,秦嘉宝伸手在自己全身上点了好几下,忽然就连人带脚步的,踉跄了好几下,身子才站稳住。
心里一阵翻涌,秦嘉宝就赶紧蹲下身,一运功,就将先前的茶水,全都吐了出来。
“主子,主子,怎么了,没事吧。”
秦嘉宝此时脸色一阵煞白,整个人蹲在地上连吐了好些茶水出来,吓得两人手脚都不利索,赶忙对着秦嘉宝,又是递锦帕,又是给她擦汗的。
前后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完全没想通,为何先前还好好的人,怎的这出了正院没多远,就开始又吐又脸色煞白起来。
当然,两人不能理解的,还是为什么主子要喝李侧福晋递过来的茶水。
这李侧福晋一看,就是个坏到骨头根子里的人了,大着个肚子,不安分守己的待产,不知道跑出来干什么。
“处理了。”
秦嘉宝待感觉全身的冷颤去了些,这才运功缓解身体已经开始渐渐发僵发硬的身体,最后待感觉脸上血色回来后,这才声音清冷对着两人吩咐着。
“哦哦,主子,奴婢这就叫人来处理。”
秦嘉宝点点头,就率先抬脚,先回了清风水榭,一回到院子,她就率先进了书房,对外,却是将门关的死死的。
这边李氏从正院出来后,心情算得上不错,此时即便感觉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一脚脚踹她,她都愉悦的哼着小调,感觉心情畅快极了。
她没想过,郭络罗氏会喝这一杯茶水的。
“呵,以为多厉害呢,在府里,就快堆压的众人踹不过气来了。”
李氏伸手下意识端了变得严肃的脸颊,让两边的梨涡重新荡漾出来,眼中却是散发出一股谁都看不懂的深意。
“主子,你是在说郭络罗侧福晋吗?”
春竹怀里抱着已经睡过去的二格格,走在李氏身后靠后两步,忽然听到李氏的声音,倒是好奇的跟着上前两步,有些奇怪的问道。
说来,主子一直将郭络罗侧福晋当成对手在争斗,但是她真看不出来,郭络罗侧福晋有何惧怕的。
一个受宠,但是却丝毫无任何根基的侧福晋,行事还这么高调,府里女人,不是嫉妒她的,就是想害她的,她还能得宠一辈子?
重点,还无一儿半女都没有的侧福晋,青春容颜不再,焉能讨得好?
“二格格什么时候睡着的?”
李氏没有回春竹的话,反而回头看了眼她怀里的紫萱,上前拿出锦帕,细细给她擦着额头的热汗,语带温柔的继续吩咐道,
“回头给二格格的嬷嬷说说,好生教导她女红,还有,该给二格格请夫子来教教琴棋书画了。”
李氏说着话,似叹息,又似怀念,最后自言自语一番,却是根本没有要身后人答的意思。
但是春竹,连番应着话,“主子放心,二格格可听话了,又爱学,定是没问题的。”
还是旁边一直焦急的上下伺候着李氏的秋竹冬竹忙上前来,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顺带着,还将先前在正院秦嘉宝对她们主子不敬的不满散发了出来。
“主子,您小心些,可是要小心肚子里的小阿哥。
奴婢是真想不明白,主子您大着个肚子,特意跑去看她,竟然还不领情,端着张脸,还真以为自己受宠多了不起似的。
到现在为止,也没为贝勒爷诞下一儿半女,哪有主子您劳苦功高,见着主子,竟也不先起身问好。
后面主子过去亲自请她喝茶,竟然还走神,这么无礼的人,奴婢在整个府里,还真没瞧着有谁了,即便是福晋都不敢,她算个什么东西。”
“秋竹,你说话小声些,这话以后不要乱说,平生给主子招惹事端。
现在郭络罗侧福晋风头正盛,主子临盆在即,咱们更是要好好护好主子平安诞下小阿哥才是。”
冬竹,看了眼李氏没有多说话,就忙拉了一把秋竹,在她耳边低声嘱咐,她是真的怕死了自家主子折腾的性子了。
她们梦竹院,已经折损了一个小阿哥了,难道这个教训,还不够吗?
而且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主子,要自讨没趣,去给清风水榭那位端茶水,主子现在即便宠势没那位盛。
但是有子女伴身,现在肚子里这一胎,不定又是小阿哥,为何却偏偏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疑惑在心里,如哽在噎,即便再稳重的人,还是将思绪问了出来,
“主子,为何要特意端茶水给清风水榭那位喝?主子不知道,现在临盆在即。
但凡那位有个什么坏心思,主子,可想过肚子里的小阿哥,会面临多大的危险。”
听到声音,后沉沉的看了眼冬竹,和视线打过来的春竹和秋竹,最后视线遥遥看向远方,
“她,自然是不屑的。”
不屑不不屑的,秦嘉宝不知道,但是一回到书房,她就感受到心咚咚直跳。
她无伤虎意,但是虎却有咬人心。
秦嘉宝静静的定下心来。
从竹筒里,连续舀了六次,摇出一排整整齐齐的铜板出来。
不同方位和时间摇出来的,都是上卦三阴,下卦两阳夹一阴。
组合起来,妥妥的大凶之卦,地火明夷,凤凰折翼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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