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是不知道啊,小孩子,可好好玩了,特别小时候啊,那小胳膊小腿的,走起来,摇摇摆摆的,跟个小胖墩的人参娃娃似的。
看着就跟年画里走出来的欢喜童子一样,婢妾想着,咱们的孩子生下来,肯定是比年画里的童子还好看的。
那到时候,婢妾一定要好好过过眼瘾。”
四爷磨着牙,很想将某个沉侵在欢喜中的人,翻过身来,好好打一顿屁.股.
但是想着,这样小人儿肯定又哭又闹,四爷是下不了这个手的。
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听着小人儿对未来儿子的夸赞,他心里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呢。
这个小人儿,可是还没有夸过他好看呢。
他记得,他出门的时候,在府里,还有皇宫里的时候,都有好些宫女看着他脸红呢,怎么到了小人儿这里,他何时行情竟然还没有儿子的行情好了。
索性这时候,宝风宝月带着身后十几个宫女太监,来摆晚膳了,才算缓和了四爷心里的酸涩。
算了,不如儿子就不如儿子吧。
四爷带着极大的耐心,听着秦嘉宝继续给他画着未来的美好画饼。
一直等到秦嘉宝说累了,四爷这才亲自从苏培盛手里接过秦嬷嬷端上来的汤,然后开始一口一口喂秦嘉宝。
“来,乖宝,说累了吧,先喝口汤,才好有力气继续说。”
四爷的声音,柔得仿佛可以化成水一般。
秦嘉宝滔滔不绝的过了一把,倾诉和对儿子的各种美好幻想,此时心情大好。
在四爷舀过来的汤,她就很是乖巧的一口口的喝了起来。
两个人,顿时一喂一喝的,画面好不和谐。
而在旁边守着的宝风和苏培盛等人,却是感觉好好笑,想着爷,竟然也有被自家主子将得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这个画面太具有纪念意义了。
苏培盛则是看着,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主子是真开心.
他心里也觉得,这样的画面不论外面怎样,至少在府里,这样的主子,压力要小太多太多了。
做奴才的,有这些,已经很足够了。
府里,那拉氏听到四爷回来就去了清风水榭,停了手里正在抄写佛经的手,然后,听着下人们的各种禀报。
久久沉思后,神情一直看着清风水榭的方向,最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很久之后,众人才屏着呼吸,以为福晋会大发脾气的。
却没想到,等来的是,“去将世子叫来。”
“是。福晋。”
弘晖,虽然现在还不是世子,但是现在,还是未来,世子之位,都只能是弘晖的,这点,无论那拉氏,还是正院的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所以在四爷不在的时候,称呼弘晖都是叫世子的。
梦竹院里,李氏听到下人禀报消息后,却是直接砸了手里的宝贝,她现在还在继续配置不同的解药,来解她脸上的伤痕。
即便这个印子已经淡的看不怎么清晰了,但是只要卸过妆后,还是好大一个印记,她看到就对秦嘉宝的恨深入骨髓。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毁容之仇,不共戴天。
李氏不知道是秦嘉宝在她当时的解药里动了手脚,才让她的脸,永远的留下了这个印子。
但是不论如何,将所有的罪和恨,怪在她头上,她心里才没有这么痛,没有这么苦。
错误,都是别人做的,她才能解脱。
去将二格格还有四阿哥抱进来。
现在四阿哥快一岁了,刚还在学爬,还不怎么会走路,再说这个点了,还让叫过来。
春竹一听,有些迟疑。
“主子,二格格还有四阿哥,先前奶娘都说,已经睡着了。”
都晚上了,小孩子,还是睡得早的,这个点,就抱来抱去,外间的风,来回吹,要是有个上风感冒啥的,又是好多事情。
春竹还是担忧的。
“是我现在说的话不好使了,还是你们需要好好换换位置了。”
李氏眼中的精光一闪,顿时一股光芒里面从她眉间串出,一下就撞击旁边的春竹眉心里。顿时‘啊啊啊’的绝望呼痛声,就响彻在梦竹院里。
春竹在地上疼的直打滚,眼泪汗水都疼了不少出来。
她呼喊着疼,到底让旁边的冬竹也下意识的感觉浑身疼。忙上前替春竹求情。
“主子,春竹也知道错了,主子先绕过春竹吧,奴婢这就去叫二格格还有四阿哥都抱过来。”
说完,李氏若有似无的嗯了声后,先前在地上疼的直打滚的春竹,才跟重新活过来一般。
四爷在清风水榭,陪着秦嘉宝用过晚膳后,后面又耐着性子哄着她睡着好,这才回过头,看着硬着头皮给他禀报。
说是府里,弘晖想他,二格格也想她,还有四阿哥身体好像又有些不对劲的事儿。
府里就这么点事儿,四爷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没有明里给那拉氏和李氏难堪,都是各种去院子里看了两人。
这一晚,四爷出于对那拉氏地位的考量,歇在了正院里。
和那拉氏,和衣而眠。
那拉氏几次拉开被子,都想靠近四爷,但是都被四爷淡淡看一眼,然后声音透着疲倦,“福晋,早些歇息吧。爷知道,这久,府里辛苦福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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