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嫡子不说,小舅公还像被下了药一般,被个小妾迷得神魂颠倒,竟然在家里,就公然将小舅公家的嫡子赶了出去。
最近儿子还亲自去他们家里去夜探了下,发现这个李四儿,在私下里,还虐待下人,殴打公婆。
最后闹到皇玛法处,小舅公被皇玛法罚去站楼去了,还不知悔改。
哎,可怜一大好人生,怎生偏偏毁在一女人身上,真是罪过罪过……”
说完,还不知从哪拿把折扇出来,开始像模像样的扇起风来。
旁边丫鬟看了,哪里敢让弘昱自己扇风啊,忙上前来躬身行礼,想接过折扇帮着扇风,却没想到被弘昱给拒绝了。
“诶,你们可不能动本贝勒的折扇呐,这可是皇玛法亲自给题的词。
阿玛亲自个请人设计的,若是坏了,皇玛法又得怪我不珍惜他御赐的赐品了。”
说完,还跑到她跟前邀功,“额娘,你说儿子厉不厉害?”
秦嘉宝帮他理理小辫子,回头问弘晗,“平时你们在宫里,都是这样的性子么?”
秦嘉宝有些诧异,按弘昱的表现,这不像是皇宫里不得宠的皇子皇孙呀。
“额娘想听真实的消息?”
丫鬟们换上了茶水和甜点,再将窗户和屏风打开了些,又加了些冰盆,见宝风宝雪几人在里面守着了,就虚掩了门,出了书房。
宝月这几年被压制着性子,早就受不得了,眼见如今时机成熟了,这时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跪在秦嘉宝跟前,抽抽涕涕的哭道:
“主子这几年,闭门不出,雍亲王府里,都以为只有年侧福晋,李侧福晋,哪还有人记得有郭络罗主子?
就是两个小主子,亏得四阿哥聪明懂事,又处处想得周到,才能多次护奴婢们在府中有一席之地。
五阿哥又向来受万岁爷的宠,宫里头还有宜妃主子照料着,不然这些年,早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秦嘉宝坐在宝座上,宝座两边坐得是弘晗弘昱,宝风宝花宝雪几个丫头,又在侧边伺候着。
最前边,是几个二等丫鬟正跪坐在脚踏上,给她按着腿。
后侧方,有七八个丫鬟,则是在为秦嘉宝和弘晗弘昱在不轻不重的扇着风。
直到此时宝月慌乱中跪下了,这才引得一屋子的人都跪下,有禀告消息的声音,有劝慰的声音,有哭泣的声音。
还有这些年,清风水榭被李氏,年氏等人欺负和乱占东西的声音。
可谓是一屋子的委屈声。
声音虽不大,却生生入耳。
最后直到两个儿子都跪下了,秦嘉宝才惊觉,一行清泪直下,她,到底做了什么。
“对不起。”
声音轻的,仿佛随着微风佛过一般,但是内心里的疼,却是一道道扎过。
也许,爱情不重要,但是,孩子,却是她的根呐。
无声的泪雨。
秦嘉宝刚弯腰准备抱起两个儿子,此时,门,无声自开了……
“王……”
声音都没来得及叫出来,就被四爷止住了。
秦嘉宝练功之人,和其敏锐,刚一仰头,饲养相对。
五年未见,不,也许是五年了,从未这么相见过。
在多少个夜深人静,四爷是兜兜转转转到了清风水榭的,但是都没有进来。
但是看着恍如昨日未见的人儿,忽然这么闯入眼帘,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犹如针不经意间扎了一下。
这个女人,不论怎么远离,岁月流过的,却是在内心里的沉淀。
王府的女人,这么跟他怄气的,这么多年,也就这一个了。
他这辈子,堂堂一个亲王,没想到,真的栽了……
‘唉……’
内里长长叹息一口气。
四爷没有理会惊呆了一屋子的人,后面又傻乎乎的给他请安的一众奴才们。
大步走到秦嘉宝跟前,手藏在背后,紧紧握着,连汗水都出了不少。
伸出手,声音沙哑,“爷多久没来了,怎的又坐到地上了?”
秦嘉宝泪珠未干,想到两个儿子,也许因为她几年未出现受的苦,看到此情此景,眼泪竟然流得更凶了。
她抱着两个儿子未松手,就这么抱紧儿子,直直撞进四爷怀里,声音带着哭腔,
“婢妾以为,爷有新欢了,就再也不要婢妾和儿子们了。”
声音带着哭声,但是撞击的力道却是不小,四爷这几年勤练骑术和武艺,却没想到被秦嘉宝直直撞到在地。
最后倒是顺着扑倒在四爷身上,两个儿子却不知怎么换的手法,都转到秦嘉宝身上去了,只是四爷被直直压在了最下面。
牙齿直直准确无误的撞在四爷的耳垂处,说话间,又气又恼,耳朵被秦嘉宝死劲咬进嘴里,丝丝血腥味蔓延。
四爷一声闷哼,被仰到撞到地上,双手却牢牢的护住身上的母子三人。
弘晗看着秦嘉宝的眼神都变了,深深看了眼被压在两兄弟身下的阿玛额娘。
忙拉着弘昱先准备翻身起来,却没想到身子被稳稳的抱住,半天没动。
弘昱力气大,在上面哇哇大叫,“额娘,有没有压疼您啊?”
声音都急了,差点没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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