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术_水蜜桃没有毛【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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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轻狐疑的看着他,李阔?李阔!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天高海阔。”

  转过街角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小巷的尽头是一幢写字楼看上去年代久远,楼道狭窄,朱轻跟着李阔一前一后的往楼上走去,高跟鞋拍打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朱轻看着眼前羸弱的少年心中不禁狐疑道:“他?他真的行吗?”想到这里内心竟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

  两天前她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在楼下保安室保安叫住了她,给了一箱子说里面都是给她的快递和信件。

  朱轻踉踉跄跄抱着箱子往楼上走打着酒嗝终于到了家,还没来得及坐在沙发上就摔个老太太钻被窝,幸好家里是厚实的地毯,她缓了一会儿才坐起来看着一地的广告信件心里充满了烦闷和不快。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目光被一张红色的信封所吸引。

  这是婚贴?朱轻抓了抓头发看了看信件,信封上的寄信人上面写着“周莹”

  周莹?朱轻举着信封反复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很快她整个人僵在那儿动弹不得。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周莹就是当年

  朱轻颤抖着手撕开了信。

  里面是一张婚贴,红色的婚贴上面印着烫金的请帖二字,打开一看里面是清秀的宋体字。

  “朱轻:许久未见,不知你在吴江城过得安好?这么多年没有联系突然邮寄结婚请帖实在是唐突了一些,算一算我们也快有二十年未见,母亲很挂念你,哥哥们也很想念你,希望你有机会参加我的婚礼重新回到雾水村与我们见面,盼你。”

  落笔是周莹。

  朱轻握着信像个傻子似的瞪着眼睛坐在地上呆坐了很久,她颤巍巍的想从皮包里找出一根烟可是摸索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这张婚贴对她来说显然是一个巨大的冲击,她神深吸口气妄图来平静内心的汹涌和不安,直到她的目光又落在了一张广告单上“海阔天空侦探所”,她心情沉重的看着这个广告单又看了看红色的结婚请帖陷入了沉思。

  “到了。”男孩轻轻的说。

  朱轻这才如梦初醒似的停下了脚步和思绪抬起头看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李阔似乎看出了她的忧虑于是解释道:“这个地方是新租的,不太好,不过放心我们不是皮包公司虽然在国内不是合法的工作但是我们也是正经的公司。”

  朱轻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低着头跟他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但是布置得十分干净整洁,朱轻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简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李阔手脚麻利的递给她一杯茶水。

  茶水的香味顺着慢慢升腾的热气逐渐弥漫开来,

  朱轻双手捧着杯子小心翼翼的呷了一口稳定了一下情绪看着李阔,眼神有点迷茫。

  李阔有点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虽然我年轻但是我曾在警察学院读过书有过一定的基础的。”他似乎觉得朱轻不太信任自己于是笨拙的介绍着“所以放心我不是骗子。”

  朱轻悠长的叹口气,算了,这个时候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从皮包里抽出一张照片犹豫了一下递给李阔。

  李阔接过来看了一眼道:“昨天晚上在电话里我有点没听明白,你说你想找你失踪多年的父亲?又说接到什么结婚请帖,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朱轻指了指照片神色复杂道“照片里的男人就是我的父亲,他叫朱恒志,如果现在还活着今年应该是52岁了。”

  李阔认真的看了看道:“那这个小女孩就是你了?”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两个人笑着对着镜头比着胜利的手势看上去轻松愉悦。

  朱轻揉了揉太阳穴道:“其实我在电话里有点没跟你说明白,准确的说我也说不明白。”

  李阔耐心的引导着“先说说你父亲的失踪。”

  朱轻点点头靠在沙发上有点疲惫道:“我母亲在我懂事之前就去世了,我自幼跟着父亲一起生活,他在吴江美术大学做教师我们生活还算很有保障,在我十二岁那年我的父亲突然有一天告诉我他辞掉了工作要带着我去另一个地方生活。”

  李阔一手掏出了一个牛皮封面的小本子一手按了按圆珠笔问道:“他为什么这么突然?告诉你原因了吗?”

  朱轻摇摇头黯然道:“没有,我只知道我和他去的地方叫做雾水村,这个地方其实跟我很有渊源,因为我父亲和我母亲在那里工作和结婚并且生下了我,只不过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带着我离开了伤心地,我们投靠的人是我父母的大学同学也是他们最好的朋友,叫林黛,林阿姨的丈夫周叔叔是雾水村的望族,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我在她家看见了电脑还有很多我在城市都没见过的玩意儿,她有三个孩子,长子周瑾是她生的,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还有两个孩子是收养的,一个男孩叫做周升,一个女孩叫做周莹,我们当时年纪相仿我觉得应该是相处得不错的。”

  李阔疑惑道:“你觉得?”

  朱轻深吸口气道:“因为我不太记得了,那些关于雾水村的记忆我都记不清楚,我只模模糊糊记得父亲带着我在那里生活了一年左右,有一天他出门没回来我们以为他迷路了,派了很多人去深山找他,最后报了警当时警察还有很多村民自发进行了几次大规模的寻找可是没有音讯,一个礼拜左右警察确认父亲失踪了,姑姑匆匆从吴江赶过来把我接走,我记得好像她和林阿姨闹得不太愉快,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父亲的唯一亲人,对于父亲突然任性辞职然后去雾水村的事情她一直很反对,更糟糕的是她开车和我回城的路上出了车祸,姑姑的一条腿废掉了,我的头部遭受了很严重的打击。”说到这里朱轻动作很轻的将自己额头前的刘海拨了拨,李阔忍不住看了几眼赫然发现头发里面一条重重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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