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摇摇头,叹息道:“我的错,林月那孩子,真是怪可怜的,你若还有些多余的情,便分些与她也好。”
玉离子听命格这样说,赶紧插话:“此言差矣,情之为宝贵,乃是情之所钟,倘若只是施舍一点,那是玷污情字。”
此言倒是颇合星辰的脾胃,就因为这样一句,星辰还是在仙府中,拨了个差使给玉离子,让他四处为自己跑跑腿。
玉离子虽在星辰府上当闲差,却时常跑到东穹仙帝凤衾府上喝茶聊天,这事说起来,天界的众仙无不惊讶,凤衾这样一个清冷的人,竟和一个情圣散仙走得这样近。
星辰安排了玉离子的差事,告别命格,也不回自己仙府,先去广慎仙君那里讨茶喝,顺便了解一下金莲仙门的事,得知林琪近来着力拉拢金莲仙门的长老们,对于反对自己的长老和仙者,也毫不手软,甚至血洗宫殿。
玉帝老人家认为,人间改朝换代尚且血流成河,何况一个仙门,便也任由林琪去折腾了。
星辰听完,只说玉帝老人家大智慧,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广慎仙君叹了口气,微微为原女尊和林月抱了声不平。
广慎:“说实话,过不了几年,大家就会忘了原金莲仙门女尊和林月了,至于林莲,现已和凡间帝王结合,恐怕天界连个名字都没有她的份了,说起来,也真是让人唏嘘。”
星辰倒是看得开:“林月生而为仙,虽一直在凡界,但好歹是仙身,比历经磨难才飞升的神仙要好多了,至于人生际遇如何,也只有她自己调整心态了。”
广慎:“我听闻林月对你,倒是一往情深。”
星辰淡淡的神色:“这就是她的痴处,作为一个神仙,不能跳脱求不得的痛苦,不是一个合格仙者。”
广慎见他说得这样绝情,果真便如命格所说,从暗月城回来的星辰,对林月没有丝毫的情动。
从广慎处告辞出来,星辰觉得长日漫漫,还有许多时候才能天黑,神仙的日子着实要比下界长太多了,这么一些功夫,林月在下界,已经过了好几天调|教妖精的日子吧。
她是得加快些进度了,人间二十年,也不过眨眼就过去,妖精们要适应的东西还很多,以后面临的挑战,也十分的大。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西穹仙府门口,傅海正懒洋洋的半躺在仙门左侧晒太阳,看星辰过来,指了指旁边的躺椅,意思是闲来无事,父子两可以一起享受一下午后的阳光。
星辰果然也半躺下来,傅海懒洋洋的道:“仙娥们都被我打发跑腿去了,说吧。”
午后阳光里的仙风吹得人昏昏欲睡,星辰半眯着眼,笑道:“林月那边进度有些慢,我这次去,把大婚的消息透露给了她,相信此刻,她和凤衾正在加紧训练那帮妖精们。”
傅海半信半疑:“哦?你怎么说的?我看林月最近一心扑在那帮妖精身上,都不怎么想起你,你倒是有信心得很。”
星辰神情坚定,“我让她在我大婚之日,到凌霄殿里来抢亲。”
傅海半摇着的躺椅微微停顿,“嗯,玩得有些大,你们还年轻,就是玩大些,也没什么。”
星辰倒没想到傅海这么爽快的支持自己,微微放了一层心。
傅海又补了一句:“七公主的那个法器,你还是别打主意为好!”
星辰:“那个法器有可能另有机缘到手,只是现在还不确定。”
傅海微微动容:“哦?什么机缘?”
星辰笑了笑,“我今天招揽了一个散仙到府上,机缘就在这个散仙玉离子身上。”
☆、套路
第三十九章
星辰说完,见傅海从躺椅中坐起来,神色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严肃又凝重,“星辰,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但唯有七公主的法器,不论是何种机缘,我都不允许你打它的主意,你记住了。”
傅海的神情那样严肃,又带着父亲的威严,那严肃和威严里,还夹杂了一丝担忧。
半眯着眼懒躺在躺椅里的星辰被父亲的神情吓了一跳,一手撑在扶手上,撑起半个身子,在傅海微微蹙眉的凝视下问道:“没有那个法器,可还有救林月的法子?”
听到星辰这样问,傅海将脸别过去,神情冷漠,他的眼神却看向不知何处的远方,似是叹了口气,“总会有法子的。”
星辰忽然有些激动起来,“爹,无论如何,我不会看着她死,你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对不对,她身体里有我娘一生的功力,她身上系着你妻子重生的希望,你也不会看着她死的,对不对?”
傅海没有说话,起身进了仙府。
星辰觉得,父亲这时的背影,再也没了西穹仙帝的洒脱与孤傲,充满了落寞。这时的他,不再是仙帝,他只是一个丧妻的男子,他也有一个稍嫌叛逆的儿子,他就像凡间一个人到中年,事业有成,却家庭破碎的中年男子一样,偶尔神伤。
命格最近写人间□□写得有些腻了,凡人却照着他随意描了几笔的剧本认真的演着,真切的喜悦、真切的哀怒、真切苦痛……
都是套路!
写多了套路,命格就有些怀念林月在下界乱闯的日子了,逼得他不得不费尽心思的去圆被林月打乱的剧情,虽然糟心,却也有意思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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