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梁毅,究竟是什么来路?前世怎么没听说过这一号人物,是她爸一直瞒着她,还是有其他原因?
周建英吐了口气,扣扣搜搜,把去年攒的钱找了出来,放在口袋里,她明天要去县城看她爸,看看有没有法子救救她爸,就算不能无罪释放,至少也要争取少判几年。顺便再问问他,梁毅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还有她爸真拿了六百多块吗?没花光的钱又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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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大门外,冯三娘失魂落魄地站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周建英开门,眼看太阳一点一点地往西边落下去,她不得不转身往村子外走去。天快黑了,她总得找个住的地方。
走到村长家门口时,隔着围墙,冯三娘听到了里面的欢声笑语,闻到了食物散发出的扑鼻香味,她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从早上到现在,她连一口水都没喝。而她的女儿,她唯一的孩子就在里面大快朵颐,理都不理她这个妈。
想到这里,冯三娘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她命苦啊,中年丧夫,女儿也不孝顺,现在的丈夫又进了牢房,继女也要赶她走,她怎么这么命苦。
抱着头,冯三娘蹲下身,就蹲在沈天翔家的围墙下面,嘤嘤呜呜伤心地哭了出来。
可没人知道她的伤心,也没人在乎她的伤心,她哭了半个多小时,哭得眼睛都肿了,还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冯三娘只能站了起来,抹干了脸上的泪水,一步一回头,慢吞吞地出了村子,回到娘家。
看到她那副苦瓜相,拿着一堆旧衣服回来,冯三娘的嫂子马上拉下了脸,将舀水的瓢啪地一声砸到水缸上,连饭都不做了,直接推开了自己屋的门,回去躺到了床上。
冯母看到她这幅狼狈的样子,又是难过又是着急,忙把冯三娘拉到一边,低声问:“怎么回事?听说周老三干起了人贩子的勾当,被抓了,是不是真的?”
冯三娘点了点头,小声说:“嗯。”
“你都是什么命啊,嫁了两回丈夫都出事。”冯母跟着抹了一把泪,又问,“小瑜呢?怎么没跟你在一块儿?”
冯三娘抽泣着说:“她……她在村长家吃饭。”
听到这句话,冯母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你怎么这么傻,怎么不好好跟着小瑜。你是她妈,这孩子有正式工作的,还养不活你这个妈吗?你一个人跑回来做什么?”
提起这个,冯三娘就委屈,她难过地看着母亲说:“小瑜她,她压根儿就不认我这个妈了,连喊都没喊我一声,我叫她,她也不理。”
冯母听完她说了事情的整个经过,气得差点给了她一巴掌:“你有没有脑子,周老三差点把小瑜给卖了,你还听你那继女的,去找她求情,难怪小瑜不认你呢!你连谁跟你亲,谁是好,谁是赖都分不清吗?小瑜才是从你肚皮里爬出来的啊,继女那是别人生的,能跟你一条心吗?”
“妈,你不知道,那丫头,那丫头不知怎么的,跟我一点都不亲,领了工资也没交过我一分,平时让她做点什么,她也总是推来推去的,一点都不心疼我这个妈……”冯三娘也有一肚子的怨言。
冯母听了,直皱眉:“行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明天我送你回去,找到小瑜,现在就你们娘俩才是彼此最亲的人。你们商量一下,以后究竟怎么过。”
听到这话,冯三娘张了张嘴,想问,她跟姜瑜是最亲的人,那跟冯母呢,这也是她的母亲啊,为什么不能收留她呢?
可冯母已经气冲冲地进了厨房,并招呼她进去帮忙做饭。
***
冯三娘无家可归,只能回娘家这事。姜瑜压根儿就不清楚,就是知道了,她也没兴趣,她已经给过冯三娘机会了,是她自己不珍惜,那也没办法。
姜瑜这会儿正在沈家吃饭。
男人凑一堆,酒是铁定少不了的,越是看重,越要喝酒。沈天翔当真是舍得,把过年都没舍得喝的一瓶白酒拿了出来招待梁毅。
两个人坐在饭桌前,天南地北地侃大山,三个女人都吃完了,他们还没完没了。
沈红英可没兴趣在这里听他们吹牛,她拉着姜瑜就走:“姜瑜姐,走,去我房间里看看。”
姜瑜扭头看了一眼拿着酒杯的梁毅,有心想劝他少喝点,可那人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只顾着跟翔叔聊天去了。她生气地撅起了嘴,不管了,他喝醉了,丢人也是他的事。
沈红英兴冲冲地把姜瑜拉到了她的房间,拿出两条红色的头绳跟姜瑜分享,又把自己过年收到的礼物摆了出来,问姜瑜有喜欢的吗?喜欢就送给她。
姜瑜当然不要。
分享完了小姑娘的小玩意,沈红英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又把主意打到了姜瑜身上。周老三那恶心的父子俩都提前进了牢房,荷花村对女主来说,安全多了,呵呵,现在就剩下怎么让她跟孙亭煜搭上线了。
也不知是风水不对,还是其他问题,女主跟男主总是碰不着,真是急死个人了。
沈红英想了想,要不先勾起姜瑜学习的兴趣,然后再撮合她跟孙亭煜?
“小瑜姐,这道题你会吗?”琢磨了半天,沈红英把政治作业翻了出来,询问姜瑜。
对姜瑜来说,最难的就是政治,她看了看,摇头:“我也不知道,红英,你明天上学问你们老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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