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馨已经向班主任告状了!谁知道班主任会怎么处置她?
一想到要背处分,杜小娇就懊悔得肠子都青了。
今天她回宿舍接饭盒去食堂,走到宿舍看着没有人,环视四顾,杨宁馨书桌上放着的两本厚厚的英语词典让她觉得刺眼。
高中阶段,大家都夸她英语很好,特别棒,到了大学以后,全年级都知道有个叫杨宁馨的英语好得能上天,就没有人提起她——杜小娇的英语也很好的!只是有一个杨宁馨在她前边,把她的光芒给挡住了!
杜小娇站在杨宁馨的书桌前边,越想越生气,脑子一热,从洗漱间拿了自己的漱口杯,接了一杯自来水,冲回宿舍,一杯水全倒在了杨宁馨书桌上。
看着水从桌面的缝隙流了进去,杜小娇有说不出的快活,可此刻站在何家良面前,她又心虚得说不出话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安的挪动了一下步子。
“你知道老师找你来有什么事吗?”
何家良坐在那里,看着低头的女生,实在生气。
谁给她的权利去破坏别人的东西?而且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听到杨宁馨说这是生物遗传科学研究所即将推出去美国发表的论文,何家良完全能理解杨宁馨的那种焦急。
何家良之所以没有念研究生,就是因为论文条件不够。
他也曾联系过一个导师,导师说想保研不仅仅要看平常的学业成绩,更注重的是科研能力,没有在国内核心期刊上发过论文的,他肯定不会要。
从导师那里打听到了意向以后,留给何家良的就只有半年时间,他泡在图书馆里研究了很久,最后惊觉时间快要来不及,而且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他投稿的期刊就能录用他的论文,无奈之下他选择了留校当班主任,从小小的教师做起。
他那篇投稿的论文,在九月份有了答复:非常高兴收到您的论文,经研究决定,我刊将在十一月那一期刊登大作……
何家良拿到杂志社的来稿,已经没了兴奋。
好在办公室的前辈告诉他,可以一边复习一边考研,考本校的在职研会更有优势,所以何家良现在全力以赴的在看书,连摆摊的时候都带上了书本。
听到论文稿被毁,何家良觉得很生气,好像那是他自己写的论文一样,痛心疾首。
“杜小娇,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明白到你的错误了吗?”
杜小娇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到了地上:“谁叫刚刚开学的时候,她爸爸妈妈凶了我妈!”
何家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杜小娇这是在说什么呢?怎么她就听不懂?
“这事情怎么扯到你爸爸妈妈身上去了?”何家良瞥了一眼杜小娇:“你先别哭,擦了眼泪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杜小娇抽抽嗒嗒个不住,何家良看得有些焦躁,站起身:“你哭够了再跟我来说吧。”
“何老师,你别走,我把这事情说清楚,去年开学的时候……”
杜小娇从去年说起,那个时候她和杨宁馨第一次见面,杨宁馨的爸爸妈妈对她姆妈一点都不友好,两家人闹得很不愉快,所以她和杨宁馨结下了梁子,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分明她的英语很好,可人家就是没夸奖过她,只说杨宁馨的英语很棒!
“就像这个翻译稿,人家那可是慕名去找她的,怎么就没人来找我呢?我也愿意给人翻译,到论文里跟着署个名呀,为什么有什么好事都找她呢?”
杜小娇细细碎碎的念,听得何家良头疼,这不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吗?这杜小娇可真是心眼比针眼还要小,竟然都一五一十的记着呢。不说别的,就说开学那件事,不分明是她妈妈嫌弃杨宁馨一家是外地人,所以才闹出这纠纷来的?人家杨爸爸杨妈妈千里迢迢送女儿来念书,竟然要被赶出宿舍不让进来,换成谁都会生气。
“看来你还是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啊。”何家良摇了摇头:“我觉得吧,把你送到思政办公室去,怎么样?”
杜小娇的脸“唰”的白了,她拼命摇头:“何老师,我不要去那里。”
“为什么不想去啊?你不挺有道理的吗?把这些事情和思政主任说说清楚,你们俩之间的恩怨也得要做个了断。”
“何老师,是我不对……”
思政办公室,就是思想政治教育办公室,专门管着学生的思想品德教育。犯了大过错的学生都会被送去那里,让不苟言笑的思想品德老师好好教育一番,再研究看看该给什么样的惩处。
进了思政办公室,那就意味着有可能你的档案上会留下不光彩的一笔。
一想到自己可能要被记过,杜小娇就害怕得全身发抖,从小到大,她都是父母亲眼里的乖孩子,同学们眼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要是被记了过,传了出去她的面子朝哪里搁!
这时候她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倒水的举动。
如果不是那一个动作,她现在也不会站在教师办公室,也不会面临严厉的惩罚。
“何老师,我错了,我不应该倒水到杨宁馨的桌子里,我向她赔礼道歉。”
“光是赔礼道歉就可以了吗?”何家良斜眼看着她:“拿出点真正的诚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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