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寂点了点头,有若狐狸般的双眸一闪而过一丝狡黠,她掂起了脚,猝不及防地凑了上前,道:“那皇上您,是祸水红颜,还是情深君主呢?”
陆扬岿然不动地站在原地,保持着标准的站姿,垂着眸看着何寂,道:“两者皆有,甘之如饴。”
一个手臂便挽过了何寂的腰身,陆扬一手环腰,一手轻轻抵住何寂的后脑,轻轻闭上双眸,浅浅地吻了上双眉之间的白皙额头。
温润的触感让何寂下意识轻轻一颤,她缓缓抬眸,看着陆扬,愣了好一会后猛然笑出声,道:“连情话都文绉绉的,简直没救了。即便......本宫很喜欢~”
————————————待续————————————————
☆、远征7 烈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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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谷的生活格外的恬静美好,整整三载,没有任何事端,只是专心地钻研武学。
虽说修舞早就提醒过帝武难修,尤其双灵共开难上加难,但是真正落到实际上的瓶颈,还是让一向备受赞扬的何寂有些猝不及防。
三年之间,帝武之灵连个皮毛都没有。赤凰九天决的招式也是卡在第五式便怎么也上不去,永远抓不到奥义和诀窍。
何寂没有放弃,早知道难,便该迎难而上才是。
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其实不是,陆扬的身体越来越弱,甚至连续几次出现了晕厥状态。何寂很担心,她却偏偏是个不懂医术的,只得去询问修舞。修舞一副‘死不了’的表情让她安心了些,却终究是好景不长。
何寂一如往昔坐在案前看着陆扬所推荐的书,试图了解第六式的什么意义。只是这一个‘爱’字可真是难住了她,若说心悦之类的语句似乎还不大准确,心中有彼此,终将夫妻一体,成为赛过骨血至亲的关系——这便是所谓的解释。
凤族功法十分奇怪,据修舞所言,几乎每个功法都需要各类灵——即人生百态。何寂自认为是一个比较冲动之人,所思所想所情所感基本上都是直接言说,从不拖欠,对于这百态的确不甚了解。
“一生一世一双人......”何寂困倦着瘫坐在案前,反复呢喃着书中所说的这句话,昏昏欲睡。
一个大哈欠过后,何寂眨了眨朦胧的双眼,呆呆地看向前方,道:“真是难。”
为了防止自己怠惰,何寂决定出去透透气,再去找修舞问问。刚刚打算敲门,便听到里面陆扬的声音,随即停了下来。
修舞为陆扬倒茶,道:“你若是不与她讲,她知道了,只会更加怨你。”
陆扬接过那杯茶,并没有喝只是在手上端着,拿起茶盖的手摩擦着瓷制的材料,道:“前辈有所不知,阿寂冲动,若是知晓此事,必定暴怒,后果不定。但若是......不定,她还会因此而受到激励而更加努力,完成我生前尚未完成的夙愿才是啊。”
修舞叹了口气,道:“帝阵之毒,你早就察觉到了吧......到底为何不及时逼出毒素?一直到现在那毒都已开始荼毒丹田了。皇帝谨慎,绝不像那种思虑不周之人啊。”
“......当初被困在向葵的结界中,无法使用元灵,眼睁睁看着它蔓延荼毒到无可救药的程度。本是约摸着自己不过废人一个,烂命一条,若是与穹赫同生同死倒也不错。只是阿寂不离不弃,才让我苟活至今。那向葵即便大胜仍旧荼毒帝阵,为的便是引出我们,数十万军民——岂是说放弃就放弃呢?”
“......”修舞沉默,道:“你可知,你是皇帝,背负着天下的命运,若你亡,何来安泰?何寂纵然厉害,终究一介女流,你......”
“我信她。这个世上,有她便足可天下归赤。”陆扬难得地笑了笑,眸中尽显柔情,道:“只是遗憾,竟是半生已过,仍未闻心悦。”
何寂的手握紧袖口,缓缓松开,手心冒出丝丝的汗。她仓皇地后退却不肯发出一字一句的声音,故作镇定地快步回到了寝内,坐回了案前。
陆扬不久便回到了东房,见何寂坐在案前面色不佳,他走上前去,默默地坐在了何寂身侧,看了看何寂正在面对着发呆的书,将书合了上,放在一旁,道:“倦了便歇息些吧,无需如此劳累。”
何寂看着陆扬修长的手,眸光顿了顿,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像是什么宝贝似的不肯撒手。陆扬开始有点愣,不明白何寂的意思。何寂却是一言不发地抱着他的手臂,将脸埋在衣袖当中,不愿解释什么。
陆扬以为她累了,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温柔地摸了摸何寂略微散乱的青丝。
“怎么?若是倦累了,便早些休息,逞强也练不出个所以然来;若是难,询问修舞前辈即可,何必如此沮丧呢?”
“......”何寂一动不动好一会,缓缓地抬起头,眸中微微带着些许的水光,她看着陆扬深邃幽黑的双瞳,道:“询问她,也是问不出个些许的。我要问你。”
陆扬怔了怔,眸中柔情尽显笑意,道:“原是有不懂之处,又与前辈斗气拌嘴方不去的罢。”
“啰嗦死了!我想你告诉我,何为......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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