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局。
这么一僵,竟是僵了足足七载。
瑶收:
谅爽约十载光阴,不过为修行刻苦,自封昔洋十载,以求成就。
破冰封千里,方得帝武八阶,果真寒门出孝子,时势造英雄。若非刺骨寒风与万里昔洋所逼迫,日以继夜运转元灵,怕是再过几个十载也是不为过的。如此可见,苦中有乐足矣者,泥泞前行不弃者,日以继夜刻苦者,方为成事之态。
赤旗新灵已出,恰是因为此番劳心劳骨,坚持不懈,竟于万丈寒冰之下修得赤灵之身。葵炉萦绕,此为蒸蒸日上之态。望有所启发于尔,然安好而复应都。
何寂留
安瑟看着何寂的信,反复读了好几遍,重复着看着那句‘苦中有乐,泥泞前行,日以继夜’,她静静地思忖了会:论努力,她简直是拼尽毕生之力气;论坚持,多年来的磨练心性,早就退了许多的浮躁,自是无此般矛盾。
可是,为何何寂却炼出了赤灵呢?
“主上,大事不妙。”
急匆匆的步伐和喊叫打断了安瑟的思绪,她转过头来,安蝶正朝着她快步走来,而武城跟在他身后奋力阻拦。
安蝶一脸不耐烦地推开武城,道:“誉王攻破暗青防御,奈何辅赤受限,被困灵山,情势紧急,危在旦夕。”
“你说什么?”安瑟一脸的不可置信,她蹙起眉头,下意识地抚下了食指上的幻戒,道:“多年来的修炼,凭他的天赋,早该登峰造极......迟迟未曾登封,如今又因辅赤被困,莫不是......这最后一阶的突破点,便是辅赤吗?!”
武城推开安蝶,道:“甭管是或不是,主上您不能去!”
“你这莽夫闭嘴!你也敢阻拦主上的言论吗?”
“此去凶多吉少,主上怎能为了誉王冒险?那贺熠可是应都政权。纵然我们如今同仇敌忾,到底还是不同立场,且安辰大人与那贺熠誉王世仇于先王贺茶,若是日后成事,必是个极大祸患!不若此时借那路易斯之手除掉他,以免日后有人非议主上不仁不义。”
安蝶气急,道:“誉王并非那样的人!”
武城瞪向安蝶,道:“死断袖闭嘴!不过是心念你的那位神兽白虎罢了,亏你还是主上的神兽,竟然如此自私,难道要为了一己之私赔上主上的性命吗?”
“你......!”
“闭嘴!”安瑟制止两人的争吵,看着黯然无光的辅灵珠,又看向武城道:“若是日后有两权对峙之时,也该是我安瑟死。活到最后的人,必须是贺熠。”
“若是突破点确为辅赤,便更该是我去。这是本宗欠他的,该还了。”
安瑟拉起安蝶,蓝光乍现,凌空消失在空中,唯留幻戒直奔灵山方向。
武城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远去的幻戒,眸中尽是伤神,轻轻握起了拳头:“何谓欠或不欠,你为他疯魔修炼五载,为他挡半数兵力七载,早该还清了......”
“不过是因为你心中有了一个他罢了。”
到底是什么能让何寂十载炼出赤灵?今时今日她真的很需要这份答案。安瑟在幻戒急速前行时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
莫不是......昔洋葵炉?古书中曾经记载过这古神器葵炉,集天地日月暖灵于一处,可融化寒冰千尺万丈,万物之源头,千古之初始。元帝开凿帝阵之上古古剑铸铁时,葵炉应运而循,穷可护己身周全,达则可威力无穷以救天下。
创世神元帝之物,定是好的。且赤灵本为赤旗之灵,与同为元帝之物的葵炉定是有所关联。安瑟这样想着,忽的灵光一闪,眼光看向手指上银蓝色的戒指,眸中异色一闪而过,嘴角微微勾起——那,她也可以。
幻戒是圣使之物,而圣使是灵法至尊巅峰,更是斯雷夫大陆的创世灵神最得力的伙伴。辅灵珠的源头便是前任圣使殿下。
创世之争元帝修出尽风头,扬名天下,赤旗帝灵烈焰火凤天下无敌,安非尔大陆富饶安泰,人人和乐;与此相反的武尊木却成王败寇,伏诛于斯南蛮夷之地,永不得出;而灵神时因帮助元帝修而获得斯雷夫大陆这般富饶之地,凭借着灵环精明之用,斯雷夫大陆也曾繁华鼎盛。
圣使则是灵神最有力的助手。所谓灵神有圣使,元帝有神兽,赤旗方天下,元应定四方,便是如此。
灵神与圣使皆是修为极高且面容俊秀的男子,圣使一心倾慕于灵神,灵神却浑然不知自为义气。圣使心结未结,恰逢灵山灵气遭遇荼毒,他身体逐渐虚弱,辅赤与赤旗几乎同时走向了下坡路。
原辅灵珠本是好的,却因此而浑身散发着青紫——正如元都帝阵一般。圣使最先察觉是末世来临先兆,为避免百姓遭难,他倾尽所有灵力于辅灵珠之内,助辅赤再次崛起,护得斯雷夫大陆一时安宁。
因此,圣使灵力尽失,葬身灵山。灵神后知后觉情根深种,后悔不已。他固守千年灵山,将毕生神力倾注于辅灵珠之内,随后自爆元灵,抑郁而终。
赤灵和辅灵珠的力量同样都是强大的,但却同时被暗青灵法所害,荼毒青紫可怖,黯然失色难以再次发挥作用。而安瑟便是想要这个曾经法力至尊的辅灵珠不被这平庸的表面所限制,再次发挥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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