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燃稍稍离开她一些距离,反握住她的手,捏捏她的指腹,眉梢一挑,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数秒后,在荆星河受不了他那揶揄的目光,脸颊变得越来越红的时候,才懒洋洋地低笑出声:“也不知道是谁。”
荆星河羞赧不已地别过脸,鼓了鼓腮帮子。
“知道我是她老公之后,像树袋熊一样长道我身上,扑向我要亲我。”裴燃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他愉悦地眯了眯眼,将后半句话也一字一顿地讲出来。
他真的特别热衷于调侃她,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就觉得十分好玩,“现在喊停,你不觉得很过分?”
言外之意:火是你烧的,不负责灭?
橘黄的灯光下,强行被打断的裴燃看起来脸色不是特别好,至少,在荆星河看来是特别不好的。
荆星河:“………”
确实也是她的错,但也是事出有因,她舔了舔唇珠,推开裴燃,自己坐了起来,拉好扯开的睡衣,“一点都不过分。”
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牵过裴燃的手,将他的手搁在自己扁平的肚皮上,眨眨眼,明眸晶晶亮,“感受到了吗?”
裴燃倏地一愣,表情看起来有些迷惘。
似乎是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没理解其中的含义。
两两相望,到头来只剩无声的沉默。
眼底的希冀都消失了,真是指望不上一个钢铁直男,荆星河恨铁不成钢地“唉呀”了一声,两秒后,猛地凑近他,恶狠狠地揪揪他的耳朵,“都这么直白了你还不知道?”
“………”裴燃哪里会不知道,反射弧长不代表永远反射不出来,他只是还有点懵,手也还有点抖。
语言中枢神经系统一时之间像卡了带一般,说不出话来。
再想到宛如天方夜谭的那场“南柯一梦”,他忽然庆幸,庆幸自己及时回来了,也庆幸二十一岁的自己不抽烟。
“裴燃燃。”
“嗯。”
“你当爸爸了。”
“噢。”
“………”这反应完全没有达到她的预期啊,荆星河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有点不爽。
她抬腿踢了踢裴燃,哼哼道:“你就这反应?”
裴燃没有回答她,他只沉着眼看着她,黑漆漆的眸子里像是积蓄了狂风暴雨,瞧着似是危险的信号。
能动手绝不多逼逼,果然,下一瞬,荆星河就感受到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护着她将她推倒在床上,接着,又在她还处于懵逼中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拉过被子把她从脖子到脚裹地个严实,她扭扭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裴燃。
“你干嘛呀!”她想这么问,撇撇嘴到底没问出来。
“嗷。”脑门被敲了一下。
不重不轻。
可荆星河很娇气,当即眼里积起了泪花。
哭给你看噢,她委屈巴巴地瞪着她。
“瞪什么瞪,睡觉。”
“都是当妈的人了还半夜三更不睡觉。”裴燃垂眸睨着她,故意训斥着,“你是想修仙吗?”
荆星河:“………”
我特么???
是谁那么晚了敲响房门说‘老婆开门’的?
裴燃燃你颠倒是非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太过分了!
她幽幽地望着他:“老公,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
…………
………
(十七岁与二十一岁的故事。)
(为了不影响阅读,中间不加十七岁与二十一岁了噢。)
2010年8月17日。
lpl夏季总决赛将在海城体育中心举行。
RE整个战队都忙到不行,除了必须要参加的官方活动及宣传片的拍摄外,就是没日没夜的训练及战况分析,分析自己的,也分析对手的,几乎是一刻也不敢懈怠。
努力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打到今天这一步了,只能不断往上爬,孤注一掷也罢,为的不过是将国旗披到肩膀上。
小荆星河在今年暑假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以前小许乔安找她玩游戏的时候,她因为玩不好,就以偏概全地将所有玩游戏的归入到不学无术的行列中。
补充一条:是每时每刻游戏不离手的人。
不是把游戏当消遣,而是把游戏当作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的人,在她眼里,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
而现在,小荆星河要跪下为自己片面的言论道歉了。
在体育委员姜博皓的疯狂安利下。
她真心实意地觉得,以前是她无知且肤浅了。
“我们还埋于题海,同龄的他们已经在为国争光了。”
小许乔安无语地瞥她一眼:“请你清醒点。”
“你看看你看看,这手多好看啊。”小荆星河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比赛画面,说完,眸子一眯,小声逼逼,“之前接伞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
“你说什么?”
她赶紧摇摇头,莫名心虚,而后,问:“乔安,开学前要不要疯一把,去看他们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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