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就生出了退缩的念头来。
总觉得,要不然就说自己发错消息算了。
下一秒,叮的一声。
一条语音,点开。
是裴燃懒洋洋地,“知道了。”
荆星河:“!!!!!!!”
快被渴死的在沙漠中濒临死亡的小心脏突然遭遇了强降雨,哗啦一下猝不及防。
小心脏不可遏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向死又向生。
此时此刻,她是恨不得门外的陆时景凭空消失。
思维发散开来,荆星河甚至不带任何逻辑地想:万一裴燃误会自己也邀请前男友上家里吃饭可怎么办?
这种想法一闪而过。
却也还是让她害怕起来。
用她写小说的说法来讲,前任、未来任以及她同处于一个空间下,就是典型的修罗场。
眉头锁地老紧,荆星河看着屏幕,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只安静地闷着声,十分严谨地思考着对策。
她想了很久,应该足足有三分钟吧,终于灵光一闪,忙不失迭地点击输入框,以平时不会有的速度敲字。
劝你对我好点:你出门了吗?
她知道,裴燃几乎每天都会守在网咖里。
别人会有周末,作为老板,他则没有。
很快地,裴燃就告诉她:刚要下楼。
这消息,成功让荆星河喜上眉梢,一时忘记自己在没皮没脸地邀人上家里吃饭的行为,葱白指尖飞快在二十六字母键上舞动,才打到一半,裴燃的消息又进来了。
老板小哥哥:别告诉我你还没有动手烧菜。
荆星河:“………”
你特么属别人肚子里的蛔虫的吧?
荆星河深吸了一口气,机智地选择了答非所问。
劝你对我好点:那个,前台底下旁边的抽屉最里面,有一把我家的钥匙,你来之前拿上吧,你到的时候我估计要炒菜就不出来开门了。
虽然很不地道。
但也是无奈之举。
她实在是不想和陆时景有任何交集了,也和他没什么好谈的,能彻底断了联系就断了联系。
最好让陆时景以为他找错地方了。
荆星河小小声地嘀咕着,为自己祈祷,借刀杀人实属不该,她跪下真诚惭悔,只希望待会儿裴燃来了能明白她心中所想,能非常体面地替她解围。
她可真是个心机girl,荆星河抬手扒拉两下头发,自我唾弃般地想。
叮。
老板小哥哥:………
老板小哥哥:你家钥匙为什么放我店里。
裴燃眯起眼,只觉得荆星河是脑子秀逗了,家里的钥匙都敢乱放,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舌尖顶了顶腮,问完,就直奔前台,赶走应小北,弯下腰困难地寻找着所谓的被藏地很深的钥匙。
看着近乎铁面无情的质问。
荆星河紧张地口干舌燥,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珠。
然后,非常实诚地解释:“备用。”
她大学四年,出门经常忘带钥匙,有经验了。
自然而然地也就多留了个心眼
劝你对我好点:我怕自己有一天出门忘带钥匙,放一把在你店里好备用。
合情合理,无法反驳。
裴燃:“………”
******** ********
从易燃易爆网咖到小区内,
脚程快一点,也就七八分钟的时间。
鉴于有利用裴燃之嫌,荆星河觉得自己良心上过不去,团团转了一会儿,就当机立断地决定多烧几个菜。
择菜切肉的过程中,她保守估计了一下裴燃大约什么时候会到。
门外的陆时景真的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都这么久了,还不肯离开。
固执地非要把她给烦出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陆时景是了解她的,就比如现在,他很清楚她就宅在家里。
“荆星河,我知道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
他开始自我检讨,走上了催泪的煽情路线,“我道歉。”
“可是,你难道就没有错了?”大抵是没了感情,荆星河对上陆时景时再没有自带滤镜的,以至于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被刺到一样恶心到不行,亦或是出了社会的陆时景在经历了短时间的意气风发后又被残忍的现实磨平了棱角,久而久之学会了市侩,“你要是早告诉我你有钱在海城买房,我们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因为你的家庭情况,你知道我妈反对我们俩的,我当时顶了多大的压力啊。”
荆星河:“………”
从裴燃家装修时她就知道……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差到一批。
荆星河不知道陆时景是从何得知她买房她有钱的消息的,她也没兴趣知道,她垂着眼,有点心不在焉。
都过去那么久了,干嘛哟!
绅士风度不再维持。
门铃也不按了。
改为粗鲁的直接敲门。
哐哐哐哐哐地响。
说了那么多,他最后还不忘声情并茂地,“荆星河,我想你了。”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
裴燃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语焉不详地“啧”了一声,下一瞬,慢吞吞地走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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