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羽呢?”
有人问。
从石头上飞下来的人道:“不见踪影啊,瞧血迹,似乎摔下山崖了。”
“那这么说,柳家的姑娘赢了?!”有人震惊。
还有人道:“方才瞧见了楚澶,莫非今年又是楚澶夺得天下第一?”
“哎哟你可别说楚澶了,我方才见到他,差点儿吓尿裤子呢!”
“这楚澶抱着柳姑娘下来,两人什么关系?柳姑娘还会飞燕摘星,难不成他们是……”
“师徒?!”
“对对对,肯定是师徒!”
楚澶一路飞到了柳玉宫在蓬莱庄休息的屋子,他的轻功出神入化,柳岸与柳白根本跟不上,等他们到了蓬莱庄柳玉宫的住所时,柳玉宫的房门已经关上了。
楚澶在屋内将柳玉宫沾血的外衣脱下,换了一件干净暖和的衣服后让她躺在床上,把她脸上的血迹擦去,将火炉拉近,然后把茶壶放在上面加热,这才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
柳玉宫半睁着眼睛,呼吸有些缓慢,她看见楚澶皱紧眉头的样子就想笑,可是心口疼得厉害又笑不出来,于是就摆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问:“我……我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楚澶见她这表情眉头皱得更紧了,回答:“受了内伤,刚才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萧夜羽的掌并没有完全落下来,你内功薄才受了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才不会死呢。”
柳玉宫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可别你刚活过来,换成我去见阎王了。”
楚澶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受伤了还胡言乱语,休息会儿吧,我就在这儿守着你。”
柳玉宫眨了眨眼睛:“那你一步也不准离开。”
“好,我不离开。”楚澶说完,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知道柳岸和柳白回来了,还没等那两人敲门,便直接开口道:“进来吧。”
柳岸举起来准备敲门的手慢慢放下,然后朝柳白看了一眼,推门而入,看见楚澶坐在床边,柳玉宫的脏衣服脱下来扔在一旁,楚澶见两人进门,掌风一出将房间里的珠帘拉下,两人被隔在桌旁,遮挡了一些视线。
柳岸焦急地想看柳玉宫的伤势,但是又想着此时坐在他师妹旁边的是那个传闻已经死了一年而且曾经是天下第一的楚澶,便忍住步伐,开口道:“阁下是楚澶楚大侠?”
“是。”楚澶帮柳玉宫将被角掖了掖。
柳白眨了眨眼睛心直口快地问:“你不是死了吗?”
柳岸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楚澶道:“这事先不提,玉儿中了萧家的疾风掌,据我所知前几日柳泉也中掌了,你们随身带着的疗伤药可还有剩?”
柳白哦了一声:“我这就拿过来!”
说完他便冲了出去,到了隔壁顺便把今日的奇闻告诉柳泉和柳辛,柳泉虽然重伤不能动武,但下床走动没有问题,立刻披着外衣就与柳白一同进来了,柳家四子坐在桌子旁时,楚澶正在给柳玉宫喂药。
他将药丸放在了刚烧热的水里,药丸化了之后才喂到柳玉宫口中,柳玉宫比较乖巧,睡着了让吃什么吃什么,让喝什么喝什么,喂了药之后楚澶才道:“芙蓉也进来吧。”
一直蹲在房顶上的铁芙蓉朝黑狗看了一眼,说:“肯定是你动作大被他发现了。”
黑狗比较委屈:“我不呼吸他也能发现。”
两人从房顶跳了下来,然后走进屋,对柳家四子随意拱手之后,铁芙蓉才皱眉开口:“你真的是楚澶?”
楚澶见柳玉宫睡熟了才把她的手放在被子里,拉下床上的纱帐从里面走出来,站在众人面前之时铁芙蓉倒吸了一口凉气。
柳家四子并没怎么见过他,黑狗和铁芙蓉却见得多,尤其是铁芙蓉,这人脱光衣服的样子她都见过,现在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铁芙蓉觉得背后发凉。
“你假死?”铁芙蓉几步上前直接伸手拽住了楚澶的领子:“你骗老娘?!”
楚澶拍了拍铁芙蓉的手说:“小点儿声,还有人睡着呢。”
铁芙蓉朝床的方向瞥了一眼,松开了手微微眯起眼睛问他:“你让一个丫头在我们面前装神弄鬼,你想做什么呢?还有,如若没死,为何要孟千秋谎称你死了?该不会是为了摆脱我吧?我告诉你,我铁芙蓉可不是什么喜欢缠着男人的……”
“铁姑娘,铁女侠。”楚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楚澶没必要为了你而假死,我以前提了裤子走人两不相干的事儿太多了,不差你一个。”
“你!”
眼看两个人要吵起来了,黑狗马上过来劝:“芙蓉姐!想想慕容笛,想想慕容笛是不是好点儿了?”
铁芙蓉一想,深吸一口气嘴角都带着笑了,她挑眉:“也对,老娘的下一个目标是慕容笛。”
楚澶摇了摇头,瞥了柳白一眼,柳白被他这种气场莫名弄得有些局促,于是站起来让凳子给他坐。
楚澶坐下了之后道:“武林大会结束,我们没必要在这个地方逗留,山中雪还未化天气寒冷不适合养伤,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雾影山直接回观云城,玉儿虽然伤势不算很重,但她早年身体不好,伤若不好好养容易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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