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功夫都在他脑子里记着,而今想要重新练起来也不难,练武最难的是悟,悟到便是得到了,他现在不用悟,想来按照之前的来一遍应该很快就能重新掌握了。
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楚澶的视线落在了柳玉宫院子里种着的龙吐珠上,随即转身双腿画圆几圈到了龙吐珠的花丛旁,左手前探再猛地抽回,两朵龙吐珠随着他的指尖气劲旋转,再转身往另一边用力投出去,花儿飞出两丈远便在空中散开成一片片,被风吹入了丛中。
“啧,都怪这手不好。”楚澶伸出右手打了一下左手手背,有些疼,还红了。
他拍了拍有些弄脏的裙摆,撑了撑腰,再转身,看见三个男人站在了院子的入口处,各个儿嘴巴张得老大,下巴恨不得挂到地面。
楚澶心里咯噔一声……不好!
☆、师妹好功夫啊!
柳辛、柳白和柳威三个人站成一排,眼珠子恨不得从眼眶里面瞪出来。
而顶着柳玉宫身体的楚澶双手出汗,手心在腰上擦了擦,糟糕,刚才练功一时忘了还有柳玉宫的几个师兄会来教她习武的事儿,想要试试身手却没注意旁边,这回被发现了,也不知道这三人究竟看到了多少。
这若换成他以前,只要有人靠近自己百尺之内必然能察,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还被逮个现行了。
即便再不想面对,他也不得不伸手将头发往身后撩过去,然后摸了摸鼻子开口:“几位师兄好。”
“师妹好。”三个男人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才猛地开窍了起来,于是纷纷朝前靠近,等真的走到了柳玉宫跟前时又生生地止住了。
他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于是陆续问了几个问题。
柳辛问:“师妹刚才是怎么做到隔空摘花的?”
柳白又问:“师妹刚才是怎么做到气运飞花而花不散的?”
最后柳威也跟着问:“师妹刚才是怎么做到花飞出两丈而花不落的?”
楚澶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睁大,看着那三个男人在他后退的时候却跟着靠前,异口同声地问:“师妹你说说,师妹你快说说啊!”
“难道是有高人指点师妹?”
“可是师妹究竟是何时开始习武的,我们怎么不知呢?”
“这位高人是谁?师妹可否请他正式来府中做客?”
楚澶吞了口口水,抿着嘴双手交叉环于胸前清了清嗓子之后突然想到一个方法,于是伸手抚着额头,踉跄了几步,开口便道:“啊……晕。”
“师妹!!!”三个男人一同上前,两人各拽着他的胳膊,剩下的那人跑到了他的身后,用背顶着,免得他摔倒在了地上。
楚澶闭着眼睛心里满是无奈,在人多的地方习武就是不好,好在这三个是白痴,没什么心眼儿,若是换做以前在江湖之中,凡是碰到个不熟悉的瞧见了他这招式,肯定要偷摸着学过去了。
奶奶的,想他堂堂九尺男儿,居然有一天沦落到要装晕,憋屈!
“师妹?师妹?”柳辛晃了晃柳玉宫的身体。
楚澶心里啧了一声:晃什么?扶到床上休息就好了啊!
“师妹怎么又晕过去了?早上徐大夫还说师妹身体异常,莫非真的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病症?”柳白发出疑问。
柳威道:“我们现在还是把师妹送回房中,然后让师娘过来,顺便将刚才所看到的告诉师娘,师妹有此能力,何须我们来教?定然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有高人给师妹做师父呢!”
楚澶眉毛微微一挑,就在其中一人准备将他打横抱起来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伸手揉了揉额头自己站起来,哎哟了一声开口:“我没事我没事,别告诉我娘。”
“师妹!你醒啦!”三个男人又重新开始了与刚才一般的围攻,凑到了楚澶的跟前,楚澶看得着实头疼。
都做鬼了还要被迫出演娘娘腔,他也算是这世上绝无仅有了吧?
楚澶见那三个人眼睛里都装着惊奇,于是侧过头叹了口气,也不装头疼了,转身几步往凉亭的方向走。凉亭里休息用的桌子旁刚好有四张石凳,楚澶率先坐在了其中一个上,腿张开着,正准备抬起右腿架在右边的石凳上,见三人跟过来了,于是缩回来,只把腰背挺直。
四人围桌而坐,楚澶单手撑着额头,抬着眼睛在三个人的脸上扫了一眼。
柳辛,出入江湖四年,他没听过这个人,还是昨天晚上问柳玉宫府中人事时得知的,瞧上去是个老实的类型,以后难成大器。
柳白,出入江湖三年,他照样没听过,看上去像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功夫倒是比柳辛好些,不过也混不出什么名堂,应当是个只知道习武的木讷家伙。
柳威,功夫最弱,从眼睛来瞧,三人之中他最为机警,虽说年纪最小一直都在府中管事,却是这三人中的领头人物,看来只要骗过了柳威,他会武功的事情就能瞒下去了。
“师妹?”柳威伸手在楚澶跟前晃了晃。
楚澶挪开了视线,砸了砸嘴开口道:“既然几位师兄都看见了,那我也就实话实说吧,其实我……的确在前不久碰见了一位高人。”
“我就说嘛!”柳威一拍桌子,另外两人连连点头,三个人笑着说:“这是好事啊!师妹在短时间内能有此造诣,想来那位高人必然是江湖中了不得的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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