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沐萦之旁边一把推开沐萦之,嚷道:“你们问这么多做什么?出去!都给我出去!”
沐萦之冷不丁被桃枝这么一推,朝旁边跌去,还好沐渊之站得近,眼明手快地扶助了她。
“你这小丫头,做什么呢!”萧芳芳斥道。
桃枝毫不示弱地昂起头:“这是我家,我不乐意你们进来。”
“村……村长不让、让我们住。”桃叶见妹妹闹起来了,忙在一旁断断续续地说道,“爹、爹娘是外乡的。”
沐萦之被桃枝一推,并未有任何不悦,站稳之后,对萧芳芳道:“萧将军,他们若是北桀奸细,绝不会把让将军活到现在。我相信他们是将军的救命恩人。”
萧芳芳眉心一动,没有再说什么。
沐萦之没有因为桃枝粗鲁的举动而气恼,被桃枝这么一推,反倒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走过去,主动拉起桃枝说话。“你叫桃枝对吗?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将军了。”
桃枝瞅她一眼,点了点头,又问:“你是谁?”
“我是他的妻子。”沐萦之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桃枝看看木板床上的白泽,又看看沐萦之,“你是萦萦吗?”
“嗯,我是。”
“早先他昏得没这么沉的时候,总迷迷糊糊地喊你的名字。”
难怪……桃叶会那么激动地喊她为萦萦。
“桃枝妹妹,如今将军这个样子怎么吃饭呢?”
“最开始的时候还能嚼,最近这几日,只有拿汤往嘴里倒了。”
“饭、我做饭。”桃叶结结巴巴地说。
桃枝听了,看向沐萦之,“你吃早饭了吗?”
“我们昨夜连夜赶路,要准备饭的话,我可以帮忙。”
“夫人,你在这里陪将军吧,我去帮桃枝姑娘的忙便是。”冯亦彻生得好看,说话的声音也好听,虽然赶了一夜的路脸上有些倦意,但笑容依旧清清爽爽的,讨人喜欢。
桃枝自然不反感他,带着冯亦彻和桃叶一起出去准备早饭,清河和清风去屋子外面把守。
他们家里没有米,只有半坛子混了许多渣子的粗面,但家里的山货不少,有昨日在山上挖的笋和菌子,还有两只打来的野山鸡。
“鸡和笋一起炖了,这面就别用了,我们几个身上都有干粮,就拿干粮就着鸡汤吃。”
昨日在雁门镇出发时,每人身上都带足了一日的干粮,到这会儿还有很多。
“好。”桃叶和桃枝点了点头,按冯亦彻的分派动起手来。
桃叶烧鸡,冯亦彻生火,桃枝则剥笋洗菌子。
听着院子里的响动,沐萦之心中稍显安慰。她坐在白泽身边,紧紧握住白泽的大手。
许是因为疫病的缘故,他从前坚实的手掌变得有些松软。
以沐萦之的力气捏一捏,都能在他掌心捏出一个窝来。
沐萦之什么话都没说,眼睛里便全是泪了。
苏颐、沐渊之和萧芳芳站在旁边,两人俱是直直看着木板床上的白泽。
“你在北疆,见过这种病吗?”苏颐问。
萧芳芳摇了摇头,“以前发过几次疫病,可都不是这个症状,将军这模样,实在说不好是什么?”
见苏颐难得地又严肃起来,萧芳芳道:“怎么着,瞧你这样子,你还真的懂医?”
“不懂。”苏颐摇了摇头,“只是看过几本前朝官员写的治水去疫的书籍,略知些罢了。”
沐渊之听着他们的话,一筹莫展的站在旁边,只望着白泽和沐萦之。
“那也无妨,将军能撑到我们找到他,必然也能撑到大夫赶来。”萧芳芳说完,望向旁边的严勇,“其余兄弟,都遭北桀人的毒手了吗?”
严勇闻言,顿时难过地摇了摇头。
“另外三位兄弟,不是死在北桀人手里,都是前几日陆陆续续走的,昨日我才将徐鹏兄弟下葬,他们几人,都埋在这后山上。”
萧芳芳皱了皱眉,“这疫病真是奇怪,要说身体强壮,你和这兄妹俩谁能强得过白大哥,怎么他倒下了,你们没事?”
严勇听到萧芳芳这么说,顿时瞪大了眼睛,砰地一声跪了下去,“萧将军,你若怀疑我是北桀奸细,一刀砍了我便是!我觉无半分怨言。”
“起来起来,我说的是疫病,不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弄不好这屋里屋外几个人,全都交代在这里。”
“起来,严兄弟。”沐渊之扶起他,“你能守住妹夫,便是我们沐家的恩人。”
“恩人不敢当!我是将军的近卫,这是我该做的。”严勇这才站起来,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不过,那日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因为我林子里寻了个方便,再往村子里去的时候,将军他们正好出村。要说是因为他们碰着了病人才染上的病症,我们三个人守了将军这么些日子也没染病啊。”
“唉。”萧芳芳亦叹了口气,“左右等大夫到了就好。”
“不妥。”苏颐皱了皱眉,上前不由分说地将沐萦之从白泽身边扯开。
“你做什么?”沐萦之恼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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