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笑了,“别怕!其实我是在阳台处看见了你身后一直跟着的影子,所以我才赶了下来,在暗中保护你,你进了小区听到的脚步声才是我发出的声音。”
“那在街道上发出的皮鞋声不就是……”
他点了点头,没有把色魔二字说出来,只抱紧了她,“因为葵花小区临近旁边的树林,我怕他会从树林边上进入小区,所以故意用脚步声吓唬他,让他知道还有第二人在场。”
“难怪你当时摆在门边上的皮鞋是干燥的,没有粘上雨水泥土。”
“我只是没想到就因为这样,反而引起了你对我的怀疑,也吓到了你!”
原来,在小树林的那天,她之所以能逃脱,是因为不放心而跟着来的Alex,他把用自己编的绳套套出了色魔的脚,利用陷进拉力,把他掉到了树上,只是没想到因为色魔身上有刀而割断了绳套,并且□□杀害了一个十岁的小乞丐。
“因为我用绳套他时,有近身的搏斗,所以身上都粘上了彼此的血迹,而我拉绳索时,手被绳割破了,血留在了绳上。色魔割断绳子后,把有血迹的那一截用来捆绑女童,并施暴。所以警方根据当时我在现场留下的证据找上了我。现场不远处,就是我用来捕捉色魔而设的陷阱,这半年来,葵花小区附近发生了不止一次奸杀案,所以我一直都有准备。”
“那男人从前是个调香师,他对气味的触感十分敏锐,为此发明了许多名贵的香水。直到有一天,他心爱的女人骗光了他所有的钱并逃走了,调香师就崩溃了。他开始偏执地研究着一种香味,并为其定名为《女人香》,那是从处女身上特有的清新的体味,为了追求这种味道,他走火入魔,并且残忍的奸杀了许多少女幼童,他要在她们身上得到这种味道。这是警察调查得到的资料。
“但由于他□□内没有精子,使得案件迟迟破不了,当时我留在警局多一分钟,就担心你有多一分危险,他跟踪你多时,可见他对你身体的处女香多么渴望,所以一定会趁我不在有所行动,我把我知道都说了,包括他怎样跟踪你、袭击你等经过细细说了一遍。幸而我的解释对上了他们侦察到的线索,所以早埋伏好,终于抓到了他。”
“这世上竟有如此变态的人,连小孩也不放过。”消玉的泪水洇湿了他的胸膛。“都结束了。”他轻吻她光洁的额头。
“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摆出一副很酷的样子。”她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大口才解恨。
他轻声笑了,“记得初次见你,是在我家对出的那片海边上,那时学院组织野外写生,只有你和我留在岸边,其他的师生都纷纷下水玩得兴高采烈。我戴着墨镜和帽子坐在一边,院里的师生都排斥我,只有坐在对面的你,给了我十分灿烂的笑容,我一直记着。”
“我从小就很穷,能保送出国已经是尽了我所有的努力,所以,我没资格和别人一样欢笑、嬉戏。”
“我知道,看了你的画,我都能了解。”他的吻缠绵地吻了下来。他把她放倒在铺开的画布上,那是他们两人用身体作画的《火与海》,大簇大簇的红,大捧大捧倾斜而下的蓝,是他们二人用手、脚、和身体其他部分用点、染、印、晕等方法作出的抽象画。
“我看了你以前的画,”消玉轻笑,唇在他耳边软软地喷气,“你以前成名的作品全是《热》系列的,后来为什么一直只创作《冷》,而遇到我,你的创作又恢复了从前的风格?”
他的眸底漾开了某种暗藏的波动,脸色也变得苍白。他细微的变化被她扑捉到了,只怪自己不该提起从前,或许他也有不愉快的从前。她连忙搂紧了他,喃喃,“对不起,我不该提。”
“傻丫头。”他缓缓脱去了她的衣裳,已蓄长的黑发铺洒开,缠绕着他的指尖,“你知不知道,我渴望你许久了……”
之后的取证、审讯、破案十分迅捷,终于到了最后的判决。尽管Alex反对,但消玉还是和他一起去了法庭。
原本神情呆滞的男人见到Alex与消玉后,一把站了起来,慌得铁围栏哐当作响,“你不过是他的猎物,猎物!”
男人血红了眼,被警棍狠狠打了两下,最后被判决了无期徒刑。见到他终于伏法,消玉才由Alex扶着离开了会场。
“他说的话好奇怪!”消玉苍白的脸在接触到庭外灿烂的阳光才多了一抹血色。
他扶了她上车,把车开到了海边,海风吹着他们的脸、他们的发,沉默许久的他,缓缓说道:“他脑子有些不正常,不过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个话题太沉重,彼此都没了声音。他低下头,在她额间轻吻,“很喜欢你为我布置的家,很温馨。”
两人过上了温馨愉快的同居生活,消玉办了个人画展,声名大噪。
一天晚上,消玉开始了新画的创作,独自留在书房里冥思。偏偏Alex却不许她累着了,把现磨的咖啡和蛋糕递给她。左手仍在不停地挥洒,右手拿起蛋糕就往嘴里塞,“哎呦!”牙齿被硌得生痛,她取出一看,竟是只Tiffany 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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