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花冲看着这景,浪荡地吹了声口哨,嘻嘻一笑,“小娘子这就醒了?”
师夜白踢了他一脚,用了不少力,花冲被踢得在地上一滚,咳出几口血来。
床上的师玥儿神智渐渐清醒,忽而尖锐的大叫一声,双臂捂住被子,惊恐地看着房里的人。
“啊——怎么会这样!”
她想抱住头,可是被子又滑落,只能将被子抬着几乎捂到嘴的位置,疯狂大叫,“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都在她的房里?
为什么这种事会在她的房里发生!
一看地上的男人,还有半边衣服没来得及拉上,露出半个精瘦的胸膛。
而她自己,下身火辣辣的疼。
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失声痛哭,“爹,我要怎么办!”
她许久未曾喊过爹这个词,不仅因为她这一个月就没出过院子,还因为,她恨师夜白。
恨他不要她,不要她这个女儿!
可是,事到如今,唯一的寄托还是只有师夜白。
她狠狠地看着师烟烟,不明白为什么她完好无恙,还跑到她的房里来看戏!
“肯定是她搞的鬼!花冲为什么会来我院子!搞错了!搞错了!”
师烟烟负着手,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他是花冲?”
师玥儿一惊,暗恼自己一时又惊又怕又伤心,竟然说错了话!
师夜白不是傻子,听她这话,心下一叹,事情发展,真是出乎他的预料!
真是造孽!
他面色铁青,将那朵浮屠花扔到花冲面前,沉声质问,“你可还记得,十五年前,曾来过一次将军府?”
花冲不明白他说什么,他偷偷去过的府邸没有上千,也有数百!
十五年前去过哪里,又怎会记得?
师夜白看他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重重一叹,“十五年前,就在这将军府里,你玷污了一个女人,她怀孕生下了你的孩子!”
花冲一惊,却没真的放在心上,双眉深深皱起,“将军你这是欲加之罪,我花冲采花不假,但你把随随便便一个女人的孽种都安在我头上,恐怕不好吧?”
他睡过这么多女人,若是睡一次就怀孕,那他的孩子不是满大荆都有?
“孽种?”师夜白重重哼了一声,“你可知你罪孽深重?!”
“将军到底想说什么?”花冲觉得有些无聊,他知道他自己身上背负的罪不少,既然都被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里不是三堂会审,还开始审问他过往罪孽了不成?
“不知悔改!你可知,你今日犯了何种罪孽?你玷污的,是你自己的亲生女儿!”
师夜白难以想象,世上会有这种父亲!
“你说什么!”
不止花冲觉得不可置信,就是床上的师玥儿都停止了哭泣,大张着嘴看着他们。
她听到了什么?采花贼是她爹?不,不可能是真的!
师烟烟眉心一蹙,还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就连君飞羽都有些微怔。
师玥儿将采花贼引进府,想对付烟烟,被他们发现,如今反被玷污,却原来,采花贼是她的亲生父亲?
师烟烟看师夜白神色严肃,不像有假,“爹爹,你怎么知道的?”
师夜白指着花冲身旁的那朵金色浮屠花,“此花贼名叫花冲,是江湖恶名昭彰的一号人物,作案之后,会留下一朵浮屠花作为他来过的标记。当年,婷兰的屋子里,就曾留有这么一朵浮屠花,如今,它又出现,他确实就是当年让婷兰怀孕的人,是玥儿的生父!”
这不是因果报应,还能是什么?
正文 第149章 请恕小婿失礼了!
师烟烟没有自责,更不会把罪责归咎于自己头上。
师玥儿想对付她,她反将了师玥儿一计,只能说是活该!
只是有些微叹,造化竟如此神奇。
伏在地上的花冲,开始仔细回想十五年前的事,他到底有没有来过这将军府!
他面色有些变化,随便睡了一个女人不要紧,可这女人要真是自己的女儿,那可就有些……
师夜白在旁沉沉出声,帮他回想,“十五年前,三月初十。”
花冲面色一变,他记得那个日子。
他确实来过将军府。
因为那天,他被逐出宜欢宫,心情不忿,便想找个小娘子乐呵乐呵。
喝了些酒,就偷偷进了某处宅邸。
那个小娘子特别的浪,床笫间与他极为合拍,十分主动,还一直叫他将军。
将军,他可不就是驰骋于床笫间的常胜将军吗?
当时也没多想,难道,他当时去的是将军府?
花冲心下一跳,却不愿承认,“就算我花冲十五年前睡过那个女人,可她身在将军府,不是你的姨娘还能是谁?你又怎么肯定,她生的女儿就一定是我的?是你自己的也说不定!”
师夜白见他还抵死不认,重重一声,“我从没有碰过她!”
他此生,只有婉婉一个女人,他没有碰过别人,又怎么会有他师夜白的种?
花冲面色一变,这才看向床上的女人,搜寻她的脸,看看跟自己有没有想象之处。
这么一瞧,确实和师夜白没什么相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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