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点名师烟烟的身份,果不其然,德相大师闻声而起,走近几步。
而稳稳坐于轮椅上的君飞羽,也蓦然睁开双眼,眼色不平静地朝门口这边看来。
见躺在红衣男子怀中的人,正是师烟烟,顿生紧张,又起妒意,那一眼,实在难尽!
“中了何毒?怎么中毒的?谁下的毒手?”
君飞羽连连三问,骤然紧逼,一下子,将德相大师要说的话,给压了回去。
德相甚少见他失了镇定,不禁面有微诧,不过转瞬即逝,随即,了然般地,摇了摇头。
可慕容竹见他这么一摇头,心都要蹦出来了,“看都没看,你就摇头,她竟没治了不成?”
哪里还管这是什么寺庙,面前的人是德高望重的什么主持?
冷厉喝道:“老秃驴,你敢不治好她,信不信,我拆了你这破庙!”
德相大师,头一回被骂作秃驴,大名鼎鼎的江天寺,也是第一次被骂作破庙……
君飞寒在旁直叹,他怎么还帮倒忙呢!
换做旁人,早就大怒,哪还给他治什么人,轰都给他轰出去老远了!
可德相不是凡俗之人,面容慈悲半点未改,非但不怒,还笑叹一声:“西狄民风彪悍,果然不假!十三皇子这脾气,可真遗传了你父皇的火爆性子!”
不仅一眼看出他的身份,还将他老底都给揭了出来!
慕容竹一噎,又一句“老秃驴”要脱口而出!
师烟烟听不下去,并且,在他怀里也待不下去了!
目的地一到,她“过河拆桥”迅疾得很,转瞬就从他怀中脱身。
飕飕地,离他三步之远,以免他再动手动脚。
自个儿将手上打结的帕子拆了,露出点点殷红伤口,放在鼻端闻了一闻。
之前是她大意了,竟然没嗅出其中丁公藤的微弱气味。
丁公藤本是一味中药,可它的根茎却有毒,上官曦芸的蟒鞭,定是浸了丁公藤的茎液,好在,她浸制毒药的时间可能不长,血液中丁公藤的香味,还不算太浓。
这毒,她知道怎么解!没有他们想的那么严重!
师烟烟头脑有些微晕,却还清醒,她向德相施了一礼,“不知大师这里,有没有一味名叫丁公藤的草药?”
“丁公藤?”德相闻言沉思,“施主所言的草药,老衲怎么从未听闻?”
没听过?难道这里没有丁公藤,或者不叫这个名字?
师烟烟只得将草药形容了一遍,“我需要丁公藤所结的花入药,其花梗被淡褐色柔毛覆盖,花萼成球形,萼片数量为五个,近圆形,花冠白色,有五裂,裂片呈长圆形,全缘或浅波状——”
描绘之细致,令人惊叹。
德相恍然大悟,“施主所言应是斑鱼烈,老衲恰好种了几株,这就去给施主取来!”
方才隔着几步距离,他已从她血液的色泽和浅浅香味中,辨出所中何毒。
没想到,这师施主,竟也知道解法!
妙哉,妙哉,这师将军家的小女子,真不一般,无怪乎赢得两朝皇子暗付春心!
真是一片痴心付海棠呐!
怪不得,今年寺里的海棠花,较往年,开得更盛了!
正文 第58章 她只会是我的正妃,跟你绝无可能!
屋里剩下四人。
心思各异。
慕容竹当先开口,“小乖,你感觉如何?”
中了毒,至少该有些反应吧?
怎么他觉得,她好似没什么异样呢?
还能自己辨出所中何毒,又能立即想出解毒之法!
小乖啊小乖,真是次次出乎他的意料!
慕容竹是越来越觉得她神秘又可爱了!
忽略他一直不曾改口的称谓,师烟烟没有多余精力和他周旋,微微摇了摇头。
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撑着脑袋,手肘抵在桌面休憩。
隐隐感觉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这毒,恐怕能使肌肉僵硬,麻醉神经,比迷药之流更高级些。
头脑虽有眩晕之感,神志却异常清醒。
这得益于她超强的意志力,在极端身体条件下,亦能保持神思警觉。
“小乖这是累了?”
这时,慕容竹才瞧出些许不寻常,有些担忧问道,却没能得到她的回答。
见她只手撑着脑袋,受力的正是方才受了伤的那只手,顿时心疼不已。
“你就饶了这可怜的手吧,累了靠在我身上不好吗?”
他这么一尊人肉靠垫在这儿,甘心情愿,乐于奉献,她竟视而不见,真是“不解风情”的女人!
见劝说无效,慕容竹就想直接将她那颗小脑袋,拥进自己怀里!
既怕她伤口更重,也是真的想好好抱抱她。
手已经有所动作,心里却还在不停纳闷。
真是奇怪!小乖怎么一点也不喜欢表现出柔弱的一面?这还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君飞寒神色不明,盯着他那只蠢蠢欲动的手,在想,到底要不要拦他。
有人却行动快过思想,手心握着的那本珍品《佛心禅语》,想也不想,倏地扔了过来。
正好砸在慕容竹的手背!
将他欲伸出的那只手,一下打偏。
“十三皇子,烟烟是我未过门的皇妃,你还是别碰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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