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说:“我如果是在瞎说,那你现在结巴什么。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就哑口无言了。郑组长,你平时小动作多我也就算了,毕竟你是领导,我们小兵儿该忍就得忍。不过,今天你太过分了,明天我一定要找主任去,和主任说道说道,说说你这到底是什么事?有没有触犯了厂里的规定!”
“你你你!你个臭X子你要说什么?我跟你说,你别跟人瞎说啊!我可是有人的!就算你告到哪里都不怕!再说了,你这黑灯瞎火的和一个男人在这里胡搞,你又是存了什么心思。我就算污了,你自己也干净不了,你#¥&……*……*”
一听苏瑾这样说,郑思远有些急了,嘴里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一连串的污言秽语喷涌而出,将苏瑾骂的十分难听。
苏瑾还没反应过来,俞大林就两三步走了上去,一拳就将郑思远打翻在地。
郑思远被打的“哎呦”一声躺倒在了地上,眼睛登时就肿了起来。俞大林也不说话,蹲下去就是对郑思远一顿暴揍。郑思远这天天坐办公室的,哪里抵得过身强体健的俞大林,几下便被打的连连讨饶,别的什么都说不出了。
见俞大林真的生气了,苏瑾和苏芳连忙上前拉住俞大林。
“大林,住手!你这是要闯出祸来吗?”苏芳大声的说。
“是呀大林,住手啊!”苏瑾也有些急了,俞大林这样打,怕是要打出人命来了。
见两姐妹过来拦着,俞大林也没有恋战,便停了手,被她们两个拉着站到了一边。
只是,这是郑思远已经被打的很好看了,不仅脸肿了半边,就连门牙都被打掉了两颗,抵挡的手臂也是青紫一片。整个人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躺在那里“嘶嘶”吸气。
晚上八点人虽然不多,但是俞大林他们的动静闹的太大,现在已经有不少人三三两两的走了过来,聚集到了这里。看到郑思远被打成这副惨样,大家都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竟敢对我这样……你死定了……”郑思远一边“嘶嘶”的吸气,一边粗喘着说。
“要报复,就冲我来吧。不过,以后离苏瑾远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俞大林平时憨厚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儿,对着郑思远一字一句的说。
* * *
俞大林打郑思远这件事闹的很大。第二天,苏瑾、苏芳、俞大林和一些围观的人都被叫过去询问具体发生的事情。
苏瑾他们自然是据实上报。但是,事情究竟能处理成什么样,他们心里并没有底,毕竟,苏瑾被骚扰这件事没有其他的人证,而俞大林打人则是铁一样的证据,而郑思远和他们的身份不同,他可是背后有靠山的。
过了几天,厂里的处分下来了:俞大林因为打人,被直接开除出厂。其他人,则没有任何处分。
对于这个结果,苏瑾虽然失望,但是也并不感到意外。毕竟,郑思远上面是有人的,他被打也是实情,因此,他这次肯定竭尽所能,也要将俞大林开除出厂。
收到处分的时候,俞大林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不快,平静的就接下了处分通知。但是,对于苏瑾,他却有些抱歉:
“对不起,小瑾。我把工作弄丢了。”一米八几的大男人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低下了头,语气低沉。没工作了,自然也无法养家,这对于俞大林来说是最抱歉的事情。
苏瑾安慰式的抱住了俞大林的背,轻轻的用手拍了拍:
“没事啊,说不定,这还是好事呢。”
苏瑾已经暗暗有了主意。他们这里属于内陆,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到这里。虽然还没太多的影响,但是苏瑾却明白,很快,县城的生活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啤酒厂由于经营的原因,之后只会一直走下坡路。赖在啤酒厂里做个小员工,也不是长远的发展之计,最终只能沦落成下岗大军的医院。与其这样,还不如提早出来,趁着经济形式的改变,好好的搏上一搏。
想到这里,苏瑾便说:
“大林,我也不想干了,咱们一起走吧。”
俞大林吓了一跳:“你也要走?”
苏瑾点点头:“你走了,我在那里肯定也干不好。郑思远又是我的领导,肯定见天儿给我小鞋穿。与其这样,还不如和你一起走了干净。我听说,现在市场上能自己单干了,咱俩一起出去,没准能赚的更多呢,你说是不?”
俞大林还有些迟疑:“可是,单干对女人来说太累了。我自己一个人累可以,我不想你也这么辛苦。对于你来说,能在工厂里上班是最好的。”
苏瑾不赞同的说:“什么女人男人的,女人就不是人吗?女人就非得天天坐办公室只为了不那么辛苦?而且,你想想,你走了之后,我还能有好日子过啊,还不得天天被郑思远整,与其这样,我宁愿辛苦一些,累一些。”
俞大林又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那好吧,那就一起出去。只不过,要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苏瑾打了下俞大林宽厚的肩:“说什么呢。既然我嫁给了你,那么之后日子怎么样,我都会和你一起过的。而且,没准出去之后就变得更好了呢?你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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