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释，我也是从你的年纪过来，有什么不懂。在高三，总有一种病是扛不住的，别说高三，大学也未必扛得住。我不会跟你家长告密，你告诉我，你思念的那个人是谁呀?”
“思念?”
蓝芷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家教老师眼睛真的是够毒辣，这都被她看出来了。
不行，她不能认。
她止住咳嗽道：“我思念谁?为什么思念?你别乱说。”
“你分明自己说你得了相思病。糟糕，不会是思念我吧?”家教哥哥联想丰富，“所以问你才不好意思告诉我!所以你才经常打架斗殴，只为回家能够我一面。”
蓝芷真的是够够的了。
“老师，其实我可以给靓靓姐打电话。”
蓝芷随即亮出手机，表演通话，“喂，靓靓姐，讲真，我不是很赞同你们……”
家教哥哥急忙收刀：“哈哈哈，开玩笑，你真的生病了，癌症失忆车祸白血病，你随便挑一样。”
家教哥哥的话蓝芷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你今天好像心情不错。”
“因为约会成功，说来还得感谢你，上个月如果不是你拼命拼命鼓励我告白，我都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蓝芷皮笑肉不笑：“不用谢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早知道他今天会恩将仇报给插刀子，她才不要鼓励他表白，干脆让他孤独到老好了。
她又想办法跟他绕了半天，可是高考状元出身的家教老师手下学生无数，又有什么招数是他没见过的，几个回合蓝芷被挑开真面目，败下阵来。
一个上午的时光在酷刑中消磨光，送走家教老师之后，蓝芷歪在餐桌上吃着外卖的披萨，愁眉不展。
今天下午她该怎么接触白川?
白川冲了一个澡也下楼吃东西。
白川问她上午学什么，蓝芷懒洋洋地说：“反正没有学物理，因为他讲物理我一向是听不懂，我痛苦他也痛苦，我们两个都一致同意跳过物理。”
“所以说是要把痛苦专门留给我吗?”
蓝芷体内的红细胞加速运动，她抱着希望问：“可以留给你吗?你下午还练舞吗?”
“是啊。”
蓝芷瞬间颓废：“你练了一个上午了，你都不觉得累吗?”
蓝芷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今天看他的官网，上面写着他一天可以连续练习十四个小时。
白川揉几下脖子：“你一说我也觉得有点累，不如今天下午好好休息，躺在床上睡会觉或者听听剧本都不错。”
蓝芷耷拉着脑袋，持续颓废中。
“好吧，那你休息吧，休息最重要。”
第 18 章
白川道：“我是很想休息，不过鉴于你的情况，我恐怕没有休息的福气。等你吃完饭午休，下午两点钟我们开始补课，你觉得怎么样?”
蓝芷欢喜雀跃，连连点头。
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吧，她今天的心情简直像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还以为今天一天都没有机会靠近男神，结果男神主动提出要给她补课，刚才还在谷底的心情，瞬间又飞上了云霄，就连外面的阳光，也觉得无比地灿烂。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连窗外的知了青蛙合奏此时也格外动听。
她现在心情好到能做一首诗，就像她整个上午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能做一首诗的状态一样。她现在总算明白诗人是怎么产生的，艺术来源于生活，来源于欲望的缺失与满足，诗人们诚不欺我啊。
她赶紧吃块披萨安抚一下心情，不能太过激动，太过得意，免得老天发现她太开心，出于嫉妒，把才赐给她的好运气给收走。
白川奇怪地看着她：“我怎么感觉你想哭?是因为上课的时间安排太满而痛苦吗?”
“没有没有没有。”蓝芷赶紧摇头以表示清白，她刚才还担心事情会有转变，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她可绝不能让到手的鸭子给飞了。
她举着手里的披萨道：“是披萨好吃到哭，绝不是因为课程安排太满而哭。”
只要男神肯给她补课，安排到明天后天她都是来者不拒的。只可惜白川没有足够的时间，就算白川有时间，她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学校通常撵学生回家，如果不是有什么重大过错，一般一天就给召唤回去了。她到了第二天还没有被召唤回去，可能是物理老师还在生她的气，当然也有可能是处于嫉妒加生气，但是他们整个班级，被撵回家超过两天的还绝无仅有，就算物理老师今天没有召唤她，明天也一定要责令她回学校了。
在开心的时刻想到明天就要重新回到学校——回到学校还在其次，关键是要与白川分离，残忍地结束千载难逢的美好时光，她欢快的心情就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成了湿漉漉的欢快了。
湿漉漉的欢快就湿漉漉的欢快吧，总好过连最后的半天时光也没有。
既然事已至此，那她就要好好珍惜。
下午两点钟，白川准时到她的房间给她上课，今天白川给她讲的是浮力。
“浮力，一定记住一点，只要物体排开液体，就受到浮力。”
“等一下。”蓝芷打断白川，“在讲浮力之前，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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