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酉时,主屋那边传来了一阵哭声,等丫鬟来报时,程元莲赶忙跑着过去,此时大夫已经在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收拾药箱。
程元莲一着急摁住了大夫的药箱询问道:“大夫,夫人这是怎么了。”
大夫摇头对着她说:“为夫人安排后事吧!”老大夫在侯府多年,专门就是为了给侯夫人看病,夫人这个病完全就是靠药吊着的,哪怕就是有药吊着,活着也是受罪,浑身上下的疼,一般人早就受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程元莲有点不敢相信,跑到了林氏的床前,摸着她的脸,这时候她想起了程氏来府上说的话,难道是母亲动的手,程元莲有点风盲的向外跑了出去,去后院套了马车就往程府赶。
最好别是她想的那样,这个世界上哪里就有这么巧的事,前面刚说完动手,后面人就没了,你要说她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打死她都不信,越是心焦感觉马车越是慢。
“快点……”程元莲焦急的催。
“是……”
马夫加快了马车的速度,等马车停的时候,程元莲一个健步跳下了马车,根本就没来得及让下人放凳子,小跑着进了家,此时程氏夫妇都已经睡下了,被她一折腾双双都起来了,见她狼狈不堪的样子,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程夫人着急的问着:“怎么回事,这么晚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程元莲只是在自己母亲的脸上看着,除了焦急,没有看出任何的表情,难道不是母亲安排的,她疑惑的看着程氏。
程氏见她半天也没有回话,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怎么了,这大晚上的如此慌慌张张,可是有什么事。”
程元莲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一下:“母亲,您有没有对侯夫人下手。”
程氏一听就急了:“下什么手,你和我要死要活的,我敢吗?合着你大晚上的不在家里睡觉,就是回来找你母亲麻烦的事吗?我这是什么命哦,儿子儿子不在身边,唯一的女儿还怀疑她,她真的是上辈子欠你们程家的。”
说着说着,眼泪含着凄苦的表情就一块下来了,坐在凳子上就哭起来了,程大人被她哭的脑仁开始疼,瞪着程元莲道:“你这大晚上回来就是质问你母亲的,快回去吧!都是嫁出去的姑娘了,与事不能毛毛躁躁的,再说了侯府的事,和咱们家没关系,快回去吧!”
程大人也是生气,这样的事也能随意的编排,那是不是以后侯府随便出个什么事,都是程府做的,简直不知所谓,你母亲就算在不着调,那也是你母亲,她的手能伸的那么长,管上侯府的事了。
程元莲看着她父亲,也知道今日的事她做的比较冒失,但是她不问的话,心里总是不踏实,哪里就有这么巧的事。
“父亲,赎女儿不孝,只是母亲前脚刚说了要林氏的命,后脚林氏就没了,女儿实在是担心,这才赶来问问,如果让侯爷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程元莲这么说,就是想借着南平侯的名声,来敲打程氏,如果真的是她做的,现在就承认,不管怎么样她都能扛起来,大不了就是赔了一条性命出去,这件事她就扔下了。
程氏坐在一旁哭天抹泪的,在听到林氏一命呜呼的时候,蹦跶了起来,真的是老天爷都帮她啊!本来还想着林氏就是一个挡路的瘟神,该怎么清扫出去呢!没想到机会这就出现了,真的是太好了。
程氏也不哭了,笑嘻嘻的拉着程元莲的手,苦口婆心的道:“儿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老天爷都帮我们啊!现在只要你稳住了南平侯的心,这侯夫人的位子,就是你的了,剩下的事母亲都会帮你办好的。”
程元莲无奈的看着程父,她也不想这么猜忌自己的母亲,但是……只要不是母亲做的她就放心了,林氏的后事还要她去做,来的时候着急忙慌的,什么也没有吩咐,估计现在府上已经一团乱了。
“母亲,有的事我没法帮你,侯爷也不会同意的,哥哥在南城也未必就不好,您非要让他回来受人耻笑吗?当初的事有多少人看着呢!在南城路途遥远也没人知道他发生过什么,只要哥哥洗心革面,好好读书以后定然有自己的出路。”
这一番话她早就想说了,母亲总是用她觉得好的事来要求别人,但是真的就好了吗?离开了科举难道就没有别的出路了,那么多当不了官的不都活的好好的,何必非要扯着仕途一条。
程大人听了程元莲的话,算是明白了,一定是这个臭婆娘在外面又想什么点子了,怪不得元莲这大晚上回来说这些,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对着程元莲道:“你赶紧回去吧!家里事多,好好帮着处理,日后你母亲在和你说点什么,你直接告诉为父就好。”
“是……”
程元莲走后,程氏夫妇直接就干起来了:“你没事找她干吗?如今元庆在南城好好的,你非要整幺蛾子,我程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我怎么是整幺蛾子,我想让元庆回来科考有错吗?要不是你没用,我元庆何必要去南城受苦,现在什么都怪上我了。”
夫妻俩在屋子里就打上了,程大人是个文成,一辈子也没怎么动过手,自己就不是程夫人的对手,这脸上都被抓花了,只能在府上称病,连朝都不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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