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真摇摇头,“已经不碍事了,奴婢没有那么娇贵。”
这样的荀真让他很是心疼,手下的动作放轻。
荀真不甘心让他亵玩她的身子,她的小手也渐渐地拉开他的腰带,然后抚摸着他的胸膛,今天差点要死的那一刻,她竟只想着他……
她的小手似一把火一般,让他的身子更为灼热。
在他意乱qíng迷的时候,她又使劲翻了个身坐到他身上,顿时上下位易主,她的美景在他眼前晃,让他更是心生摇曳,这个小丫头真是难对付,他没有再动作,而是两眼看着她,“想问什么就问吧?”
荀真的手还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突然眼含媚意道:“殿下还没告诉我,您是怎么得知德妃娘娘要取我的命?”这个问题同样很重要。
宇文泓轻叹一声,此刻的她像一只小狐狸一般,遂把那天偷听的事qíng道了出来,这真的很没面子,堂堂太子居然躲在一旁偷听,真的有损他的面子,“孤不能说十拿九稳,不过自那次后就暗中派人去保护你,不然你这条小命岂不是危矣?荀真,这宫里随处都隐藏着危险。”最后,他是正色的警告,生怕有所疏忽。
荀真看到他神色严厉,点了点头,突然想起牢里的特殊待遇,“那个房间也是您安排的?”她一直以为是七皇子宇文淳,所以心里一直感激的是他。
“不然你以为是七弟?荀真,你还好意思到孤这儿来求证,孤做了好事还被你误会……”宇文泓突然身子一颤,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低头在他的胸前舔过。
荀真感觉到他的反应巨大,遂抬头笑道:“殿下不就喜欢奴婢这样吗?这就当做给你的谢礼……啊……”
她惊叫一声,又被他压在身下予取予求,只见他神色发狠道:“你敢玩孤,荀真,今晚孤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对她身子长久以来的期望,在今夜定要一偿所愿,银色的清辉洒在他们的身上更添一层迷朦làng漫。
荀真没有闪躲,即使脸红透顶,仍努力回应着他的qíng感,这个男人虽然很深沉,但他却暗中帮了她几次,那次一声我喜欢你真的打动了她的心弦口她想通了,不想让这一生抱有遗憾,所以才会任由他做尽夫妻才能做的事qíng。
桔huáng之色的太子服饰掉落在地上,接着是白色的亵衣……
一切都在极其美好地进行中,眼看他要进行到那一步,她忍不住嘤咛起来,这就是谨儿在她耳边说的肌肤相亲吗?但她仍伸手推着他的胸膛,看到他眼里迷漫的qíngyù之色和不解,努力让头脑清明,“殿下,事后可不可以赐我一碗绝子汤?”
她可以接受他将来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女人,她也可以不要名份,所以即使想要求证绿霓的话,她最终也没有说出口,他的身份与责任容不得他只守着她,而她也没有天姿国色,又如何让将来的天子只守着她?这不切实际,所以她拒绝做梦。
可以上他的chuáng,可以任由他宠爱,但是她不可以容许自己怀上他的骨ròu,世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骨ròu分离,她不想经受这一切。
这一句话如一盆冷水浇到他的身上,那热qíng瞬间消失,仍伏在她的身上,可那想要冲破那一层薄膜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宇文泓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她没有说谎,是认真的。
荀真也没有闪躲着他的目光,任由他看,即使将来是万劫不复,她也认了,感觉到他的热qíng在一点一点地消散,再一次bī他道:“殿下,您还没回答奴婢?”
宇文泓突然抽身离开,抓起地上的衣物穿戴起来。
荀真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松,自嘲地笑了笑,学他一般,把那散乱在地的衣物捡起来穿上。
他不吭声,她也不说话。
“为什么?荀真,你为什么不想生孤的孩子?”宇文泓突然爆发出这句话,神色冰冷yīn暗地看着她,她难道不知道那句话太伤他了吗?
他们正要跨出那一步,她却说要一碗绝子汤,荀真,真够狠,没错,这次她心甘qíng愿上他的chuáng,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荀真却没有被他的表qíng与声音吓到,慢慢地靠近他,揽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背上,幽幽道:“这样不好吗?您不会烦恼,我也不会烦恼,殿下,荀真其实……也是喜欢您的……”他握着她揽着他腰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该一把甩开?冷哼一声,“是我不用烦恼,还是你不用烦恼?荀真,你可真绝qíng。”最后的声音充满了自嘲之意,为了一个不要他的女人,居然一再的费心思。
荀真却是松开揽着他腰的手,伸手扳着他的脸向着她,看到他紧抿的嘴角极度不悦,“殿下长得真好看,您以为荀真不想为您生个孩子吗?无论是男是女,只要像殿下,都是风姿绰约,极其美丽的人,只是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喊其他人一声娘,喊不相gān的人一声母后,殿下,您明白吗?既然我不能拥有他,那何不从一开始就不让他来到世上,那样我不会难过,请您原谅我的自私……”她的眼圈慢慢的通红起来,泪水渐渐滑落……
宇文泓的心涨满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郁闷与难过,看着她的泪颜,似打在他的心尖上一般,很是疼痛,伸手揽紧她的柳腰,亲吻着她滴落的泪水。
伏在他的肩上暗暗抽泣着,而他的大掌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打着……
这个让他备受折磨的小女人呐,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宇文泓心里的难过突然消失了,在她身后的手掌突然握紧成拳,“荀真,以为孤真的没为你设想吗?”
荀真猛然抬头看着他,眼角还挂着泪水,以为他没有花心思想过他们的将来?以为他只要一得到她的身子也许那热度就会消散?
“殿下是怎么想的?“她要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
宇文泓抱着她在怀里躺回摇椅内,听着炭在火里发出的“噼啪”声,感觉到荀真的小爪子紧紧地抓着他的衣物,“殿下……”
“荀真,你的身份很难改变。”宇文泓叹气道,“孤现在确实没有想到能改变你身份的有效办法,所以当那天你说孤给不起你的东西时,孤的第一反应就是封后封妃。历史上那位qiáng悍至极的元圣皇后居然留下这么一句宫女守则。自己生前不许太祖充填后宫,只许她一人独占帝宠,而太祖也确实做到了,就算她死后也没有再应大臣所请选秀,而是直到驾崩前的近十年光yīn不再近女色,你说孤不懂这种感qíng,其实在宇文家的史上就出过这样的事。
荀真对于这对帝后的事略有听闻过,想想又觉得不对啊,“等等,奴婢听来的可不是这样的,太祖在元圣皇后死后,不是还封了几个妃嫔?“她的眼睛瞪圆,坐在他身上cha腰看着他,一副他休想骗她的样子。
宇文泓轻笑出声,“那是后世的帝王篡改了史书,孤想想,应该是元圣皇后的亲孙子,就是说为了全元圣皇后贤后的名声,为了让这第一国母无可挑剔,也为了她能成为女xing的典范,所以不能让人知道这位国母其实是……妒妇,但有最早的太祖起居录可以凭证。”
少年时,宇文泓曾无比佩服元圣皇后这位老祖宗,女人当如是,好过那一群总是当面是一套后面是一套的女人,但现在他对于这位老祖宗却是颇有怨言,居然给他留了这么一条难题。
荀真脸现苦笑,皱了皱鼻子,“奴婢还是不喜欢她,宫女之中虽然不乏想攀高枝者,但是更多的是安份守己的人,她不该留下这句话束缚宫女的一生。”说完之后,这才惊觉她居然在宇文泓的面前批评他家的先人,这是大不敬,要砍头的,遂小心道:“殿下,您就当没听见吧?”
宇文泓大声笑出来,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俏鼻尖,“此刻,孤也认同你的话,她所留下的那句话确实成为我们之间的绊脚石。”顿了顿,“要说服群臣不容易,那群老顽固每每都抱着祖宗家法四个字来说事,所以孤那天才没给你正面的回应。嗯过将你安置在宫外,这也不错,但那离孤太远了,孤舍不得,想让你离得更近一点……”
荀真的眼睛一热,讨厌,她似乎哭得太多了,把头低下来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那低沉的嗓音道,“所以,别再说喝什么绝子汤的话,孤不爱听。荀真,孤今天就跟你明说,若将来你怀上我们的孩子,孤是绝对不会让人抚育我们的孩子,孩子一定会是你的。”
不会让他与她的孩子将来有遗憾,他抓着她的手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宇文泓说过再动听的话,也不如这句如此打动荀真的心,他居然承诺不会把她的孩子jiāo给别人,她抹去泪水,狐疑不确定地道:“不是为了把奴婢诳上您的chuáng所以骗我的吧?“这很可疑。
“你把孤当成什么人?”他状似不悦地道,当然那是他最终的目的,可是他也是一言九鼎的人,岂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奴婢怎么知道?”荀真瞥了他一眼道。
宇文泓这回是真的不高兴,好你个荀真,他掏心掏肺出来对她,她倒好,居然是这样看待他,冷声道:“你不知道?那你还坐在孤的身上gān什么?
“生气了?”她突然好心qíng地道。
“哼!”他的头转向一边,不去看她。
“殿下,怎么这么小气?”荀真的脸转向来他,“您不是才说过您不小气的吗?”
“其实那是孤骗你的,孤就是这么小气。”宇文泓仍似在赌气的语气,但铁臂却是自动自发地环住她的柳腰。
荀真无声地笑了笑,抬头往他的唇上吻去,挑逗着他,果然,他原本退缩着不让她探进他的口腔内,很快就让她长驱直入,渐渐地温度又上升起来。
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他分明就是想要她主动亲近他。
有一盏茶功夫,他才轻喘着从她的朱唇上撤退,抚摸着她的秀发,抵着她的额,“荀真,对孤有点信心,孤不是单单只想要你的身体。”他更渴望她的心,“所以,荀真,你把这个问题jiāo给孤去解决,总会有办法的。”
若是当年早知道他与她会发展到这一步,初相遇时,他就不会采取那种激烈的手段,不然何须要费尽心思才能软化她的防护?真是悔不当初啊,幸好一切都未为晚矣,并没有铸成大错。
荀真看着那近在眼前的晶亮眸子,心在这一刻是安宁的,只因他的承诺,凑上红唇吻着他的唇瓣,难得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任他疼宠,沙漏上显示的已经是五更天了,良辰美景都làng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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