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_筑梦者【完结+番外】(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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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期就在这一两日,只怕这皇妹是早就算好了,越想心头火就越盛,若荀真没事尚好,若是遇到不测,他日一定叫这皇妹好看。

  孙大通顿时张大口,心头沉重,没想到殿下与荀真招来的敌手会这么多。

  宇文泓jiāo代了一些事后,骑上马离开东宫之时,正好看到许悠一身紫衣地倚在宫门口,眼里有着一抹炽热与紧张,遂冷着脸道:“你放心,荀真没死。”

  许悠听到这话,紧绷的脸色这才松驰下来,看着那伟岸的身影骑着马就这样消失在眼帘,不过一日见不到她的人影,她的心都难安。

  某jì院里,荀真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天黑,不过依他们送饭来的次数看,应该天色已经暗了,jì院的夜晚都是热闹非常的,摸了摸在身下藏着的匕首,好在没人搜她的身,所以这件武器才没被人搜走。

  不禁要感谢宇文泓,自从上次险些被柳德妃的人刺杀成功,他就亲自教她如何在身下的腿部暗藏一把匕首备不时之需,那个时候她与他还没有那亲密的关系,被他掀起裙摆撩起亵裤来教,她一度还以为他想要吃她豆腐,当时没少说些嘲笑的话,却被他趁机吻了又吻……现在想来既甜蜜又辛酸,真的好想他,眼睛似又要流,她仰高头qiáng忍住泪水,只是没想到今日却是派上了用场。

  送饭时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老是用眼睛瞟她,心里一阵恶心,不过在敲了敲门,外头的男人看她的时候,她倚门一笑,朝那尖嘴猴腮的男人眨了眨眼,“那个,我不知道尿桶放在哪儿?你们可不可以进来帮帮忙……”

  门外的两个男人相觑一眼,尤其是尖嘴猴腮的男人更是眼前一亮,搓了搓手,没想到这个长得虽不美艳,但却十分耐看的女人如此风骚,想到梅姑说过她不是处子的话,看来是想男人了,朝对面的男人眨了眨眼,示意他先上的话,伙伴也笑了笑止住脚。

  “小娘子,哥哥这就来帮你,你等着……”尖嘴猴腮的男人笑得万分猥琐的走进门去,不忘顺手将门掩上,立刻猴急地扑向荀真。

  荀真的手在背后握紧那把匕首,忍下反胃,装作惊叫一声往后一退,外面的人听闻也只是以为尖嘴猴腮cao之过急,嘴角一笑不甚在意。

  荀真在屋子里假意闪躲了躲,一面笑着似逗这男人玩,一面算准时间,大概一刻钟后,算准了他扑来的角度,眼神一狠,抬脚往他的胯下踢去。

  尖嘴猴腮的男人原本以为荀真与他耍花枪,所以才会耐下xing子陪她玩,哪里想到她会突然变脸狠踢他的命根子,痛得脸抽筋骂道:“臭……女人,老子……饶不了你……”

  荀真却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手中的匕首cha进他的腹中,然后一手掩住他的口朝胸口处再补cha一刀,抽出匕首来时,鲜血汩汩的流出,身子挺了挺,两眼一翻,竟死去。

  那些鲜血看得她恶心起来,忍下胃液的翻滚,刻意在门边娇声不满道:“哎呀,你怎么这么不中用,三两下就不行了……”

  门外正偷听里头动静的男人一听不禁嗤笑出声,没想到尖嘴猴腮人瘦那儿也不中用,才不过一刻钟就一泄如洪了,可怜的美人儿竟吃不饱,正想搓手唤那个男人出来,让自己进去慰劳慰劳美人。

  突然门一开,里头的姑娘正朝他笑了开来,那笑容竟让他看痴了,这样的女子真少见,现在看来,平素见惯的美人也不敌她此刻勾魂。

  荀真一手拉着他的衣襟将他扯进门来,一脚将门关上,吐气如兰地凑近他道:“他不中用,你会不会也不中用?”

  “美人儿放心,我这枪管用,不信你看看,待会儿包管让你慡翻了天……”他yín笑道,想要摸一把荀真的面容。

  荀真轻身一躲,娇笑道:“我才不信呢,你呀竟蒙人,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我这就给你看……”他低着头急忙却解裤腰带。

  荀真抓紧时机将匕首挥去,谁知这个男人却警醒过刚刚的那个男人,只见他一把抓住荀真的手,狠道:“他娘的,原来你要杀老子,老李呢?是不是被你杀了?”

  荀真挣了挣,却挣不开他的脏手,“你们都该死,我只是做好心送你们一程。”

  “臭娘们。”他骂道,将荀真手中的匕首打掉,一把想要抱住荀真意图不轨,荀真脸色苍白地避开去,眼看他又要再度bī近,她不停地后退,如猪般厚重的身体眼看就要覆上她的身子,她的手吓得在后面乱摸,突然摸到那煤油灯,抓紧朝他的头上敲去。

  一击即中,他的头上被她敲出一个血dòng来,鲜血流出,他眼瞪如铃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握住她的手不自觉松了开来。

  荀真趁机连滚带爬到他身后,将那被打掉的匕首拿回手中。

  “臭娘们……”他气怒的转身,准备下手杀掉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此时哪里还记得梅姑的jiāo代。

  哪知裤腰带松了,被脚下的裤子一绊,他险些摔跤,荀真却是极快将匕首cha进他的身体中,然后快速抽出,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将滚到地上的灯盏执起再往他头上敲去,动作一气呵成。

  这个男人也跟着倒在地上,荀真见状这才敢大口喘气,瘫坐在地上,看到那已熄灭的油灯,半晌,起身将油灯点燃,然后将男子的衣物剥下来,衣物里有着一股腥臭味,捏着鼻子套到自己的身上,藏好匕首,她将发鬓卷起梳了一个男子的发型。

  这才将两具尸体拖到chuáng下掩饰起来。

  虽说不是第一次杀人,但是她的心仍跳得厉害,他们不仁,也别怪她不义,心里建设一番后她拉开门转身出去,低着头走在这花楼内,希望别撞上那什么梅姑。

  荀真到过的倚红楼是官营jì院,隶属教坊司,可这栋jì院明显低了倚红楼一个档次,衣着bào露的jì女比比皆是,面且越往前走,房间里的yín声làng语就越多,听得她眉头一皱,心下更为厌恶。

  楼里的姑娘对于打手不陌生,可看到荀真那不高的身型,还是古怪地看多了一眼,梅姑从哪儿找来的奇葩?

  荀真也觉得背部似要生火,脚下的步子却是不敢停下来,做好被人叫下的心里准备。

  “那个谁,过来一下,去给我买包gān果回来。”有jì女叫住她。

  荀真的步伐一顿,转身朝那人而去,一副听候命令的样子,然后又说了些讨好的话,逗得那jì女笑开了怀,掏出铜板给她说是要哪家哪家的gān果,说是客人等着要吃。

  荀真没听说过男人爱吃这个东西,八成是这个女人杜撰的,点头哈腰地接过往袖口一塞,然后即忙转身离去。

  “站住。”

  这声音,不是那个梅姑吗?荀真的心头猛跳起来,是不是要被她发现了?

  “过来帮我把这镜台搬到绡红的屋子去,听到没有?”梅姑不满地又唤了一声。

  搬镜台?她哪来的力气搬什么镜台?过去岂不是自动送入虎口?此时她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咬了咬牙,她赶紧朝楼梯下而去,假意没听到。

  梅姑看到他就这样跑了,正要出口臭骂一顿,可一看到那身形,不对,她招的打手都是高大身形者,没有这种矮小身形的人,脑海一闪,八成是那刚刚买进来的小娘子,他娘的,居然跟老娘玩这招?

  “抓住他,给老娘将那个人抓住,抓住者赏二两银子。”梅姑站在楼梯上指着荀真的背影大声嚷叫。

  楼里此时的客人也颇多,但是打手亦不少,一听有二两银子的赏钱,都朝荀真围去,荀真东躲西藏,一会儿弄掉一个花瓶,一会儿又砸了一件瓷器,总之整个楼下厅被她弄得混乱不已。

  荀真毕竟在深宫里生活,虽然不至于身体娇弱,但是却无法与大男人相提并论,离大门口还有五丈远的时候被人追上,心急之下朝那想要抓她的人踢去,对方一避,两手一擒,顿时就将她擒在手中,她头上的发髻一散,披在肩上,赫然就是一女子。

  梅姑已经走了下来,早已接到报告说那两个打手死了,这个小丫头真是不容小觑,居然连人都弄死了?“小娘子,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就可以将你捉拿到官府定罪?”

  荀真的双手被制,也冷冷一笑,“有本事你就送,我巴不得。”bī良为娼可是重罪,再说她没有民间的户籍,有的只是皇宫的罪籍。

  这一幕引得这楼里所有的嫖客与jì女侧目,梅姑瞟了一眼四周的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朝那押着荀真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就是要把荀真押进柴房关着等待发落。

  “且慢。”就在荀真要被押走之际,从人群里有个年轻男子站出来喊了一声。

  荀真闻言朝那道声音看去,那人的身高只算中等,五官俊秀,穿着一件银白色暗花织纹的袍子,看起来十分面熟。

  “哟,是陶大爷,奴家还以为是谁呢?”梅姑一看是大户,忙转换一张笑脸道。

  荀真看着那什么陶大爷慢慢地走近,他身旁还有一名身着藏青色衣服身材颇高的男子,那男子却是皱紧眉头。

  陶大爷对于梅姑亲近的动作本能的往后一退,转了个弯,上前用扇柄将荀真的头抬起,仔细打量了半晌,“梅姑,我数次到这县里都会来你这儿消磨时间,这娃儿长得不错,我这就包下她,如何?”

  荀真愣了愣,这人说要包她?还不容她分辩地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朝梅姑挑了挑眉。

  “这……这不好办?陶大爷,这丫头野得很,奴家怕她会对大爷不利。”梅姑皱着眉头道,这陶大爷常在她这儿招待客宾,出手大方,可却从来没对楼里的姑娘动过凡心,这还是头一遭。

  “陶老弟,这jì女都肮脏得很,若老弟喜欢,为兄那儿还有几名婢子长得不错,正好可以让她们给老弟暖chuáng。”那名颇高藏青色衣着的男子皱眉小声地朝陶大爷道。

  荀真古怪地看了眼藏青色衣着的男子,看他的表qíng说要给这什么陶大爷婢女是件很痛苦的事qíng。

  “哎哟,江公子,你这不是要砸奴家楼里的招牌吗?”梅姑笑骂道,“以往江公子可没少要我们楼里姑娘相陪,现如今却是一个也看不上?”

  这江公子名映,是县里的首富,家资雄厚,良田万顷,美婢无数,不过却是克妻命,连娶了三房夫人都在半年中死掉,所以现在没人敢把女儿嫁给他。以往也làngdàng得很,最近这半年不知何因安份了不少?

  陶大爷暗暗地讽笑道:“江兄厚爱,小弟心领了,哪敢要江兄家中的美婢相伴?今儿个才算发现了可心人儿,正想带回家中开枝散叶,也好慰老父抱孙的心愿,梅姑,这姑娘我给她赎身了,要多少银子你给开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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