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幸公主的眼里有着惊醒,看他怜惜的表qíng并非做假,拉下他的头yù吻上他的唇,他却是头一低在她的锁骨落下一个吻,那轻吮的动作让她的身子一颤,颤着声音道:“本宫岂会生驸马的气?只要驸马的心从荀真的身上收回,从此一心一意对本宫,本宫就于愿足矣。”
“安幸,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高文轩抱起她的脸上轻轻一吻,声音里满是感动。
安幸公主自是受用得很,朱唇又呢喃了几句。
“以前是我瞎了眼,公主这柔滑的肌肤非荀真可比,还有这绛红的红唇……荀真哪及得公主半分丽妍……”
这些话语每一句都是安幸公主爱听的,身子越发娇软。
高文轩的吻游移在她的脸上,耳里听着她的吟哦之声,心下更厌恶,经这这一两日的试探,他敢肯定安幸公主一定参与了荀真被绑之事,若是bī问她,她一定矢口否认,惟有用这样的柔qíng陷阱松下她的防御才能套出他想知道的话,因此更不遗余力地赞美安幸公主。
就在两人越打越火热的时候,他道:“不知荀真此刻是不是在太子殿下身下承欢?太子也像为夫一般眼睛被猪油蒙了,才会看不清那真正的美人……”
安幸公主苏软地轻哼一声,jiāo杯酒里可能下了一些助兴的药,她竟感觉全身兴奋得不知所已,而他的粗喘之气喷在她的颈项上痒痒的,身体更为敏感,心qíng一放松,竟得意地道:“荀真哪配得上太子哥哥,那不是rǔ没了太子哥哥那等jīng才绝艳的人,她只配在那低等jì院里侍候一群低贱的人,从此度过余生……”
高文轩在安幸公主看不到之时,眼眸里满是震惊,这个女人竟恶毒至此,那得意的面容与表qíng都切切地说明了她的恨意,大掌悄然地移到她的颈项上似温柔地抚摸,“公主,那可是太子殿下喜爱的人啊,你这想法不能让太子知道,否则我们夫妻将来都难逃太子的责罚,荀真虽没有当皇妃的命,但却有着太子的宠爱,这不比宠妃少多少……”
安幸公主“扑哧”一笑,娇媚而得意地道:“宠妃,她正在做jì女呢,太子哥哥若知晓,还肯再要她那肮脏的身子吗?……”说得万分得意的她没留意到男人瞬间变冷的面孔,身子一冷,她这才发现他的动作早就停了下来,身子难耐地擦了擦他的身子,“驸马?”
“那她在哪家jì院?”他问道。
安幸公主突生警觉,娇滴滴地笑了笑,“驸马,这是我们的dòng房花烛夜,提那贱婢来扫兴gān嘛?”
高文轩的手突然一紧,掐住她的脖子,面容冷酷地道:“你才是贱人,快把真儿的下落说出来?”
“你……你一直在套我的话……”安幸公主这才惊醒过来,她以为她赢了,所以有几分得意忘形,不曾想这男人温柔的抚摸只是想要从她嘴里套出荀真的下落。“高文轩,我不会告诉你的,绝不……”此刻她的面容扭曲起来。
高文轩却是冷笑出声,从她的身上起来,拉过一边的袍服穿上,“不说是吗?贱人,你现在嫁给我高文轩,就是我的人,就连皇上也管不了我们的家事,贱人,我再问你一次,荀真在哪?”
安幸公主气急地爬起来与他对峙,恶狠狠道:“高文轩,我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就算你与太子如何查找,也休想将荀真翻出来,那是不可能的,再说只怕她现在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了……哈哈……”
很好,他不让她好过,也休想她让他好过,安幸公主忍下眼角的泪水,原来他的柔qíng只是演戏而已……高文轩拍了拍掌,坐在一旁的锦榻上,看着鱼贯进来的三个大男人,“公主正空虚着,你们去安慰安慰她,贱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荀真的下落,不然我也让你尝尝千人枕万人骑的滋味。”
安幸公主的眼里终于有了恐慌之意,看到陌生人进来,她忙想扯住薄被遮住身子,这才发现chuáng上竟空无一物,而衣衫早已散落在chuáng下,绻着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高文轩,“枉你还是读书人,你可知我是你妻子,你这是在给自己戴绿帽子……”
高文轩大笑出声,然后嘲讽地道:“绿帽子?贱人,我还未与你同房,你算我哪门子的妻室?我高文轩的名誉被你毁得七七八八了,你让我在儒林中受人耻笑,我还怜惜你做甚?既然公主很想要你们侍候,就一起上吧。”随手端起身旁的茶碗轻啜了一口,“不用前戏,直接就可。”现在要节省时间。
“高文轩,你这样对我,我一定告诉父皇治你的罪,不,不——”安幸公主不相信他会这样对她,看着那三个大男人步步bī近,身子往后退,小腿却被人拉住向chuáng边一拖。
“治罪?贱人,皇上连你的婚宴都没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已经彻彻底底失宠了。拐卖宫女也乃重罪,皇上知qíng还饶得过你吗?醒醒吧。”高文轩讥讽地道。
安幸公主的眼里这回是真的怕了,她不要被这种下等人qiángbào了,眼看对方就要施bào,她垂泪地大喊,“我说,我说……”
她输了,输给了高文轩的狠心,他一等到她说出地名,头也不回地离去,新房里的红烛仍燃得欢庆,可她的心与身却是冰冷一片,宫娥嬷嬷等人要进来,也被她砸东西扔了出去,不要让人看到她此刻láng狈的样子,刚刚她险些受rǔ的时候她们死去哪里了?现在才出现有什么用?
高文轩太可怕了,她怎么傻得想要嫁给他,不行,她要悔婚,她要休掉驸马……急忙起身准备进宫找娘商议。
外头的嬷嬷一看到她穿戴整齐的样子,忙咋呼起来,“公主,您这是怎么了?今儿个是dòng房花烛夜,驸马爷说公主染了风寒不适宜行房,这才避开了去的,公主还要出来chuī风?”
高文轩居然是这样说的?
她一听身子差些瘫软,此时进宫谈休驸马的事qíng,娘一定颜面尽失,父皇一定更不会对她有好脸色,新婚的dòng房夜还没过完,公主就任xing休驸马,她以后如何在宫里抬起头来做人?加之荀真之事现今太子已经知晓,更不会站在她这一边,只会落井下石,没凭没据地她如何能说高文轩找了三个下等人差点羞rǔ她的事qíng,这事一出说来她即刻就会成为别人嘴里的谈资,眼一闭,她真晕了过去。
新房里顿时闹哄哄。
羽林军营,宇文泓收到晋王与三王子府里的信息,尤其是出城的记录更是看得仔细,无一遗漏,眼光在那帝京附近的地形图扫过。
“孙大通,前些年紫云县的县令就是晋王的门人吧?”
“嗯,老奴有印象。”孙大通端着茶碗进来,心思灵通的他知道殿下要说什么,“莫非殿下怀疑晋王他们将荀掌制弄到紫云县去了?”
“他们不知道孤还能活着,所以并没有将证据全部都淹灭,荀真最有可能就是被安置在紫云县内,帝京的可能xing不大,现在孤没死,他们一定要把荀真召回再施毒计。”宇文泓甩下手中的毛笔,“叫羽林军的瑞统领进来,即刻出发前往紫云县。”
高文轩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太子整装待发,忙拦着道:“臣有真儿的消息,安幸那贱人果然参与进去了,她在……”
“紫云县。”宇文泓骑在马上一脸笃定地道。
高文轩惊讶了一下,太子居然一猜即中,可是他却是万万猜不到荀真所在的地点,那个地点他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只怕殿下知道了以后今后会嫌弃荀真,若那样,他是不是有机会回到她的身边?他的心头跳动了一下。
“安幸有说出具体的地点吗?”宇文泓忙追问,紫云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不能缩小范围,那一切都是白搭。
“jì院。”高文轩两眼紧紧地盯着宇文泓看,时间过了这么久,只怕真儿已经受rǔ了,相信太子也有与他同样的看法。
宇文泓一听,脸色怔了怔,他的手突然攥紧了马缰绳,心里翻起了涛天巨làng,jì院两字就像一个魔咒一般将他笼罩在内,想到她娇美的身躯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眼睛通红,就有一股杀人的冲动。
“这样您还要赶去救她吗?”高文轩突然笑得古怪地道,“真儿在你的心目中恐怕已经不是白璧无瑕了,殿下,您是不是真的喜爱她,现今只怕就可以见分晓。”
若他因此而放弃她,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只要将真儿带回来藏好,她就是他一个人的,总有一天,她也会对他有qíng的。
只是,这样的他与安幸一样卑鄙,一样无耻,竟然怀揣着这样的心思。
太子给他的回答就是扬起马鞭狠狠打在马屁股上,一骑绝尘而去,他的身子往旁边让了让,看着羽林军出动,太子是不会再有安全之虞。
他就站在那古道上,如石化一般看着已经沓无人烟的前方,这一刻不得不认同太子对真儿的感qíng,眼里光芒一点点地消退下去,天色慢慢地亮了起来,这才转身骑上马带着随从回去,惟有回去折磨那个贱人好好出一口恶气,若不是她,真儿不会遭到这样的磨难。
荀真从chuáng上起来的时候,竟然听到外室里有争执声,和衣而睡的她起身悄然走到那雕花的拱门前,竖耳倾听。
“陶老弟,你昨夜真的睡了这个那个女人?”江映的声音充满了不悦,“现在你居然还要为兄想法子派人来帮助这个女人?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居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为兄不答应。”最后是气呼呼的声音。
昨夜一夜难眠,今儿一大早接到陶英知送来的消息,他才满高兴的,兴冲冲地到了这间欢qíng阁,哪曾想这陶老弟居然是想让他暗中调派人手前来保护昨夜那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女人?休想。
陶英知对这男人的别扭从何而来不甚了解,但两家有生意上的往来,而他对她一直颇为照顾,所以才会麻烦他这条地头蛇,没曾想他竟一口拒绝,皱着眉道:“看来是小弟qiáng求江兄了,此事就当小弟未曾提及,江兄,请吧,小弟家中在些还有些人手,想来也会够用,若不够,自也会另想他法。”
江映没想到这人居然不容他分辩,一句不合即遣他离去,“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我家世代都居住在紫云县,你在此的势力极薄弱,你这不是让为兄内疚吗?那个女人到底惹下了什么麻烦?”
陶英知知道不能随意透漏出荀真的来历,毕竟还得顾及到荀真的声誉,嚷得天下皆知不见得是好事,摇着头道:“恕我不能直言相告,江兄若不想被小弟连累,就趁现在离开吧。”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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