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英知感觉到被他抓住的手腕处异常的火热,连带着本来布满红霞的脸庞隐隐发热,挣了挣,怒道:“你已经明明知道我的xing别,还……这样,你要我怎么想?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不懂吗?”
江映自打认识陶英知后,一颗心就在她的身上,所以对她可以说是百依百顺,除了她赶他离开这一条,看到她比他还要愤怒的神qíng,他也不禁怒了,“无耻?英妹,我究竟做了什么无耻之事?你要这样骂我?”看到她要辩驳,他冷笑一声,“就因为我为你换衣物,但你想要你女扮男装的事qíng被传得天下人皆知吗?这里不是你陶府也不是我江家,若是别人发现了你的秘密,陶家还要不要在京城立足?”
陶英知听到他低低地咬牙声,心里震了震,刚想过来的时候她没有想到这一层,所以才会一巴掌甩过去,但是她始终是女儿身,就这样被他看去,这让她如何能够心平气和?
江映的表qíng渐渐感觉到失望。
外头的回廊处,徐子蓉换过衣物喝了碗姜汤,看过了大夫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想到陶公子因为她的缘故而掉到水里,她就过意不去,赶紧过来瞧瞧陶公子的状况,看看可有她帮忙的地方?
看到侍女站在回廊处,相询之后才知道是她表哥让她们在此,不许她们进去侍候,遂接过侍女手中的姜汤,她挥退她们,准备推门进去看一看陶公子,谁知却从那半条门fèng处看到令她差点将姜汤打倒在地的一幕,心里震惊无比,她的表兄江映怎么会吻向陶公子?他们都是男人做这种事,不觉得恶心吗?
心里转念一想,难怪表哥婉拒了姨母提的亲事,原来有这等嗜好,那陶公子岂不危矣?
在屋子里被qiáng吻的陶英知双手拼命地推拒着,两眼睁得大大的,他怎么可以这样侵犯她?她眼里的警告之意渐浓,身子拼命地挣扎,这江映真的越来越过分,看她不言语居然来这么一招?
江映却是使劲撬开她的牙关,想到刚刚她怔忡不言语的样子,他就来气,他处处为她着想,她为什么就不能为他想一想?好啊,她不是骂他无耻吗?那他就无耻给她看,将这罪名坐实,反正她都已经恼他了。
陶英知“唔唔”了半晌,牙关失守,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她的嘴腔里做乱,嘴唇渐渐有麻痒的感觉,她的顽qiáng抵抗遇上了他的坚决进攻,两人一守一攻间,渐渐分不清是战役还是两qíng相悦?慢慢地,她竟与他热烈地吻了起来。
江映感觉越来越qiáng烈,揽住她的娇躯倒到chuáng上,大手在她的娇躯上游走,渐渐地越来越出格。
“嗯……”陶英知轻哼出声,与他热烈拥吻半晌,直到感觉到有硬硬的物体抵住她,她才惊慌失措地回过神来,因为扮男装出入过花楼,她再也不是闺阁中那懵懂无知的少女,男女之事竟也知晓个大概。
回过神来的她一把将他推开,看到他的眼里有着未褪的qíngyù,她拼命喘着气,“江兄,这里是哪你忘了?这既不是我陶家也不是你江府。”
江映这才记起地点不对的原因,眼里的qíngyù如cháo水般退去,转头努力平整自己的呼吸,想到那猛làng一吻,刚刚怎么会失去理智就那样侵犯她,“英妹,对不起,都是为兄不好,明知你是女孩子还做出侵犯你的举动……”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他回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拼命地甩自己耳光,“你打我,打多少下我都没有怨言,你还云英未嫁,我却……”
陶英知看他这懊恼的样子,心里竟有说不出来的感觉,任由他胡乱做为,脸上羞赧之色却是怎样也退不去,“你是不是后悔亲了我?”
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恨不得咬住自己的舌头,什么不问竟问这个令他们都尴尬的问题,而且这话听来哪有半分置疑的味道,就像一对小qíng人在耍花枪,难堪地别开头不去看他。
“英妹,你接受我了是不是?是不是?”江映脸上有难掩的喜色,“你知道我不后悔亲了你,只是想到这举动未经你允许就是侵犯了你,英妹,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小心翼翼地道歉赔不是。
自打被江映拆穿自己的xing别后,陶英知苦恼过,不知所措过,直到他发誓不得她允许就不会将她xing别之事说出去,这才放下心来,但是自觉地或不自觉地她的目光渐渐地习惯地在身边找寻他的身影。
现在听到他一个劲儿地道歉,心里渐渐有些许松动,但想到徐子蓉的存在,不悦地看着他,“江兄,你快点放开我的手,被人看到成何体统?江兄已有未婚妻了,徐小姐是一个好女子,江兄还是不要辜负她……”
“英妹,你听我说,徐子蓉已经与我江映没有婚约了,她不是告诉过你,我娘已经同意退亲了吗?英妹,你不要将我想成脚踏两条船的人,虽然我以前也有放làng形骸过,但是遇到你之后我就收敛了,真的收敛了,你信我……”江映焦急地一个劲儿表态,看来今天是他的好日子,碰壁了这么久难得在今天居然有所松动,所以他要使劲地说,赶紧地说,“陶伯父私下里已经同意我的求亲了,不过条件是要你一定心甘qíng愿同意下嫁给我,不然这婚事还是不成……”
陶英知傻傻地听他如放珠pào般说个不停,听到老爹已经同意将她许给他,脸上就是一羞,老爹果然靠不住,内心里竟隐隐有些埋怨自家老爹,回去后一定要向老爹质问一番。
而门外的徐子蓉保持着捧姜汤的样子,表qíng动作都如石化一般,本来要推门进去阻止表哥胡来的,看到陶公子推开表哥,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时本要张口就唤,哪里知道会听到如此震憾的话?陶公子居然是女儿身,是美娇娘?而不是翩翩佳公子。
等回过神来时,她还来不及消化这个消息,就在他们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震惊的眼眸里突然渐渐地被寒冷取代,怪不得表哥激她主动提退婚之事,原来竟是早已与陶公子,不,是与陶家三小姐勾搭上,这两人竟将她当傻瓜一般来耍,再一想到素日里她讨好陶英知的举动,她一定是将她当成傻瓜看吧?
一定是,思及此,她的脚无声无息地收了回来,越看里面那一对她的心就越恨,搞不好陶英知在背后就常笑话她像一个小丑一般,过往对她好的举动现在在她的眼里都变成了别有用心。
徐子蓉恨恨地看着门fèng后的人影,好哇,你们对我无qíng,别怪我无义,她眼里由失望到忿恨再到回归平静,微挺背,她悄然往回走到自己暂时歇息的厢房,一进房,就将那碗姜汤倒到盘栽里,将碗往八仙桌上一放,坐在绣礅上捏紧拳头,任由内心掀起惊涛骇làng。
她不幸福,也不会放这两个将她随意玩耍的人幸福,绝不。
前堂,魏家几房人渐渐散去后,魏老夫人朱氏看向荀真,调笑了一句,“丫头,这处置你满意了吧?”
“差qiáng人意。”荀真道,看到朱氏的脸没好气地搭下来,她笑了一句,“不过老夫人果然宝刀未老。”
“丫头,竟拿我老人家来开心。”朱氏笑骂了一句,看了眼儿子那yīn沉的脸色,“好了,现在谁忠谁jian也分了清,往后别再这么犯浑了。”
“娘,阿兰,阿兰的侄女,我惭愧啊,没想到刘姨娘居然是这么个货色。”魏纶叹气道,思及在荀兰怀孕这段时日他还时常被刘姨娘用哥儿骗去,心里的愧疚堆得有一座山那么高。
荀兰瞟了他一眼,知道当着魏老夫人的面前原谅他会搏得好感,但仍架不住内心的那一点怨气,竟是抿紧嘴唇一声不吭。
魏老夫人看了看荀兰的别扭,无声地叹息一声,她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荀兰的心思,还是任由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
荀真道:“姑父,这回就当成是一个教训得了,对了,这几个丫鬟今儿个都出了不少力气,你们魏家可不许亏待了人家,该赏的就要赏。”
“那是当然。”魏老夫人道。
除了刘姨娘的jian细外的几个丫鬟都面泛喜色,感激地看着荀真,这兰小姐真的是好人,不但给她们立功的机会,还向魏老夫人向她们求奖赏,异口同声道:“谢老夫人赏。”
“这回你们要谢就谢兰小姐吧。”魏老夫人不甚在意地道。
“谢兰小姐。”众丫鬟又道谢。
荀真忙摆摆手,今日受益的人是她的姑姑,不过没有这群丫鬟的配合,她的计划也不可能实施的如此顺利。“你们是魏家的奴仆谢我gān什么?这里的事了了,我还是去看看陶哥与江公子,不知陶哥醒来了没有?”
魏纶身为主人家自然也要去看看在自家院子里出事的客人,所以除了魏老夫人之外一群人都往客房而去。
荀真一把将门推开,“陶哥,你好点了吗?”
屋子里的陶英知与江映迅速分开,听到荀真的声音,陶英知的脸不由自主地泛着绯红,捏紧了身上的薄被,“小妹,你来了?”
荀真看了眼故做咳嗽的江映,然后又看了眼不安的陶英知,这两人似乎都有点不妥,聪明的她也一想就通,鼻子在空气里嗅嗅。
“你嗅什么?”江映首先不解地道。
“我好像闻到空气里有一股子jianqíng的味道,江公子,赶紧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好事?”荀真原本只是打趣,最后却是一脸严厉地道。
她这话让这两人都不好意思地别开了头。jianqíng?她还真有胆说,江映苦笑地摇摇头,“荀姑娘,哪来的jianqíng?你可别乱诬好人。”
荀真瞟了他一眼,一副你也算好人的样子,少来了,别装了,姑娘我一眼就看穿你虚伪的本质。
这目光让江映更为尴尬,好在后面进来的魏纶与荀兰都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他的脸色才渐渐地恢复正常,将大夫诊过脉无事的消息告知魏纶等人。
荀兰毕竟怀有身孕,体力渐渐不支,魏纶紧张地扶她回去歇息,早早告辞,而剩下来的江映被荀真赶出房去。
荀真才看向坐在chuáng上的陶英知,直看到后者略有几分不安,方才开门见山地道:“陶姐,你是不是喜欢江公子?”
“小妹,你瞎说什么?”陶英知一本正经地道。
“陶姐,我希望你可以面对真实的自己,在湖边时,你会那样看我与江公子,其实就是你在吃江公子的醋。”看到陶英知下意识地就要张口否认,她忙道:“陶姐,你不要否认,感qíng的事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喜欢就是喜欢,不爱就是不爱,别拿借口来敷衍自己的心,就像我,你以为与太子之间就没有鸿沟吗?只是这样又如何,最后还不是陷进去了。”她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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