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泓回头在她的脸上密密地吻了又吻,荀真推了推,“你这是gān什么?还有人在呢?”她的俏脸红了起来。
“你可知我一直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果然就是那一群人。”宇文泓自信地笑道。
荀真一听赶紧将他手中的密报抢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脸上也不禁笑开了花,“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启程前去?”她有几分迫不及待。
“不急。”宇文泓抱着她坐在膝上,指示孙大通在炭盘里加炭,“我们还有事要办才能启程。”
“还有什么事?”她不解。
“你的脸。”他道。
荀真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哦,她成了通缉犯,而暗中寻他的人也怕不少,所以还是不要引人注目为好,“那怎么办?您可不能将我扔在江家,不然我与你没完。”
“不会丢下你的,接下来,还要亲亲小娘子你接济一下相公我。”宇文泓开着玩笑道。
荀真好笑地捶了他一拳,江映来时正好看到他们腻在一起的甜蜜样子,眼里不禁有着羡慕,英妹为什么就不向荀真学习学习呢?咳了咳,换来他们的正视,这才道:“殿下,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糙民给备了一些行商的物资,沿路不会有人起疑心的。”
宇文泓轻点头,然后让孙大通领着荀真出去让人给她修改一下容颜。
离年前还有几天,宇文泓领着涂黑了脸,扮成一名长相平庸男子的荀真等人骑着马带着大批的货物离开了紫云县江家。
一切都在清晨进行,他们顺利出关后就往南走,一路上倒也逍遥自在。
从紫云县出来,他们连过年都是在客栈里过的,京城里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坏,七皇子被立为太子,宇文泰在公众的视线上于祭天那天跌倒在地,然后顺理成章卧病在chuáng,打算年后不久就正式传位给宇文淳。
“我们是不是要加快步伐才行?不然七皇子就要登基了。”荀真焦急地道。
宇文泓却是倒了一碗茶水给她,虽然是逃亡的生活,但是他生为皇子享受惯了,所以这一路上的吃食都是孙大通亲自准备的,倒也没坏了胃口,“别急,现阶段他登基不了,一来他不会cao之过急,这样根基不稳,还不如暂时享受太子之位带给他的荣耀;二来他与明阳真人之间越来越不和,明阳真人应该会有所行动的。没有传国玉玺,群臣置疑,他再想登基也要得到玉玺才行。”而且他已经暗中给自己人传令,将有生力量都集中起来。
荀真没有他了解得那么多,听他这样说这才放下心来,刚想坐下,他就一把将她拉到膝上,低头就是一吻,辗转缠绵的吻过后,她喘着气道:“我现在又黑又难看,您还亲得下去?”
由不得她不这样想,这模样连她都不想照镜子,脸上不但涂黑,还故意弄了一道丑疤,几可bī真,所以一路过关的城门守将都不会朝她多看,毕竟这副尊容有够吓人的,所以即使她的榜单贴满了大街小巷,愣是没人发现她。
“怎么亲不下去?难不成你准备让我禁yù?”宇文泓挑眉道,说实话,在他眼里,她始终还是原来那副长相。
“呸,色胚。”荀真有些窝心地啐了他一口。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抓住这难得的休闲时光与她亲热一番,每每一看到她,他就会忍不住有反应,“你这丫头不知灌了什么迷魂汤给我喝?嗯,都快成jīng了”
荀真忍住吟哦,头脑一白,没听清楚他在嘀咕什么?要不然准要抗议一番。
用过午膳推开房门出去之时,荀真的脚都有几分软,脸色cháo红,好在化了这么一个黑炭头的脸,即使脸红也没人看得出来,不然她一准要找个地dòng钻进去。
骑上给她准备的黑马,荀真感觉到身下一酸,不禁暗暗不满地撇了一眼宇文泓,大白天这厮也要发qíng,暗自腹诽地骑在他身后,由孙大通在一旁护着她。
“真儿,你是不是在骂我?”宇文泓凑近她笑道。
“谁,谁在骂您?我没看到也听到。”她耍赖地道,死活就是不能承认。
“现在谁说话就是谁承认了。”宇文泓大笑地道。
荀真脸红地想要咬他一口,看到城门在近,遂收起小爪子,老老实实地扮演小个子护卫的职责。
“停,到哪去?”守门的兵卒傲慢地道。
宇文泓的眼里有不屑,朝孙大通看了一眼,孙大通会意地上前下马做揖道:“我们是南边的商人,虽说过了年,但是想着赶回家与亲人团聚,出来行商一年多,怪想念家人的,官爷,给个方便。”暗中塞了一锭雪花银。
那兵卒会意地接过雪花银掂了掂,出手倒大方,遂退开挥手让他们过去。
宇文泓看了眼这贪财的兵卒,国家有难指望他们只怕就等着亡国了,率先地骑马通过。
就在荀真要离去之前,有一名着将袍的男子喝道:“且慢。”
荀真的心头一跳,忙勒住马,压低声音道:“这位官爷有何事?小的随主人出门行商,现正赶着回家去……”
将袍男子却不答话,而是掏出怀中的画册朝荀真看了看,荀真伸头一看是通缉她的榜单,努力按下心虚之qíng,“官爷,小的是男子汉,你拿一张女子画像来对比,岂不是在污蔑小的?小的人虽卑微,但也是有骨气的。”故意挺直了硬梆梆的胸膛,证实自己不是女子,好在刚才她还记得要缠上这裹胸布。
将袍男子看了看,然后放下手中的画像,再一看到领头的高大的宇文泓,眸光微沉,然后挥手道:“走吧。”
荀真这才赶紧催马前行,跟紧在宇文泓的身后,就怕下一刻会让人喊住。
就在一群人都离去后,将袍男子才朝身旁之人道:“你传信回去给国师大人,就说发现了他们的行踪,通知所有人做好准备,我们暗中去埋伏活捉这一群人,他们人数少,我们就是立下大功了。”
将袍男子看着手下得令离去,嘴角一勾,只怕废太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出卖了他,正是那一股子的香味,这是贡品,他闻到过一次就记住了,别人认不出来,他岂会认不出来?
再说刚才那个黑炭头应该是女子?他故意靠近她闻了闻,闻到很淡的男子身上的香味,还有着一股子男欢女爱的甜腥味,这不是废太子的相好还能是谁?想到这里,他的眼里有着狂热,一路上追击了这么久总算截到他们了,只要立下这大功,国师大人说过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骑着马往前走的宇文泓在出了城门十里路后,却是勒马停下,回头看了眼城门的方向,双眼凝重起来。“我们应该bào露出来了。”
荀真的心一紧,“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殿下,您是谁那个将袍男子认出了我们?既然这样,当时他们为什么不拦住我们?还让我们离开。”孙大通惊呼。
“他们在城门口没有做好准备,如果硬要擒我们那不太明智,城门已经来不及关了,我们只要彻马狂奔,分散开了,他们就更难找,所以才会放我们出城门。”宇文泓分析道,手中的马鞭指向前面的氓山山脉,“他们应该会在那儿设下埋伏。”
宇文泓的眉头皱紧,但又隐隐有所期待,一把将荀真拉上他的马背,这丫头还是他亲自照料更为安心。
“我们一直很小心,为什么这次会被人发现?”荀真不明白。
宇文泓轻笑了笑,身子向前倾,故意靠近她,荀真的脸一红,“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qíng想这些事?”
“你想到哪儿了?你没闻到什么味道吗?”宇文泓笑道,“刚才那男的可是故意在嗅你身上的味道。
荀真这才发现他的身上有着一股子香味,想起他不喜欢熏香,但今天的衣着上却有着香味,正因为两人太熟了,所以才会忽略了他身上的味道。”是这香味出卖了我们?“
宇文泓在她耳边道:”这香是贡品,平日用上不起眼,但是男女欢爱过后就会散出发特别浓郁的味道,那个前来追击我们的人可能正好是属于狗鼻子,所以才会对这一香味特别敏感。“
”那你还拉着我做那档子事?“荀真差点要跳起来,看到他运筹帷幄的样子,恍然大悟地道:”您是故意的?“
宇文泓竖起食指”嘘“了一声,”佛曰,不可说也。“
”都这时候了还拿我来寻开心,快说,你的打算是什么?故意bào露出我们的行踪,引他们设埋伏,到底是为了哪桩?“荀真就差cha腰道。
”自然是为了那一群人,动静闹得大点才好玩嘛。“宇文泓手中的马鞭指向氓山的山脉,笑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谋算人心
癸亥年的chūn天格外的寒冷,氓山地处于北南jiāo界处,树木仍是那样的青绿可喜,这里最出名的却是匪患,辛酉的时朝廷派出大军前来征讨,晋王在此被摆了一道,最后被匪患所欺最后是众所周知之事,即使这位王爷因谋反罪被杀死了,但在氓山一带却仍是被人当成笑话一般地常提起。
此时,那氓山匪患的头头,人称铁一的大汉却是圈着双手看向那林中突然出现的一大群人,“查清楚这群人是哪儿来的吗?”
“老大,依我看全杀死得了,免得他们老惦记着我们。”其中一名光头大汉叫嚣着,那赤着膊子的上身肌ròujiāo错,不但如此,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看起来颇吓人。
铁一却是伸手往他的头上一敲,怒道:“杀杀杀,就知道杀。”
“老大,十一没说错,依我看,这群人的来历不简单,之前不是在这林中发现了不少人偷偷打听我们的事qíng吗?你看,这群人的排兵布阵看来应该是朝廷里的军队……”一名手持铁扇的中年男子眼冒jīng光道。
“好哇,又是狗皇帝派来的,把他们杀个jīng光得了,我看了就不顺眼……”叫嚣的人越来越多。
“再看看。”铁一沉吟了一会儿,道:“十五,你带人去征察一番,十一,你去做好准备包围他们……我倒要让这朝廷的军队来得回不得。”他的拳头捏得死响,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
“哼,他们来了也就是同那一年的什么晋王一样,就是送上门来给我们侮rǔ的……咦,老大,你看,有一支商队正经过,他们怎么与商队之人打起来了……”
“那群商队人数不多,却能与他们分庭抗礼,倒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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