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泓半蹲下身子道:“学那个劳什子做甚?辛苦得很,乖,趴到我背上。”
荀真听话地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两脚圈紧他的腰,紧紧地巴在他的背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每次被他背着,她都会感觉到特别安心。
上方张三久这禁卫军统领将绳索扔下去,宇文泓一把抓住,背着荀真抓紧绳索,上方在拉,而他又乘机运功跃起,配合上面己方之人赶紧上去。
回到地面,荀真从宇文泓的背上下来,闭眼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不见天日几日,现在才感觉到自己活了过来,看到宇文泓坐到马背上,握住他伸出来的手,坐到他的前方,“伤亡惨重吗?”
“就是没有什么伤亡,所以才会说那个女子的目标只是大舅子,并没有伤及无辜。本来若她没绑你来,我也就不管她与大舅子之间的风流qíng债,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地绑了你,哼,这一笔账还是与她算。”宇文泓捏紧马缰绳冷道,然后抬手示意众人收队下山,准备支援荀英。
荀真听他这么一说,内心的担忧这才驱散了不少,但是没见到哥哥之前,怎么也不能放下心来。
行至半山腰,看到铁十一火急火燎地过来道:“皇上,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荀真儿一紧,不待宇文泓应话,赶紧道。
“小姐,这回麻烦了,将军失去了踪影,而我们原先攻到半山腰的……“铁十一急着说得没头没尾。
宇文泓道:“说详细一点,条理要清楚。”
铁十一抓了抓头,正待要说,急忙而来的铁一道:“事qíng是这样的,将军带领我们攻到半山腰时,突然有一女子出现,将军喊了一声雨晰,那女子施展绝顶轻功,将军咒骂一声也跟了上去。我们也赶紧去追,哪里知道云雾突然增加,半山腰上一切的景致都变了样,我们不得其门而入,几次误闯,险些困在阵里连回头路也寻不到,这里也同氓山那儿一样有个九宫八卦阵,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变幻一次……”
荀真不禁紧紧地抓着宇文泓的衣服,“怎么会这样?万一她又拿什么奇形怪状的药控制了哥哥,那该怎么办?”
宇文泓忙安抚了她的qíng绪,“真儿,先别急,这个世上没有破不了的阵,孙大通,张三久,你们让那些阵法师赶紧前来研究,看看能不能破解这个阵法,务必要抓紧时间。”
他不能离开帝京太长时间,好在现在柳晋安的动态还能掌握住,不然后果就麻烦了。
荀真的心也直往下沉,不禁咬紧了指甲,就怕这才回归没多久的兄长又一次下落不明。但是现在除了宇文涨的法子外也无计可施,再着急也没用。
宇文泓带着荀真到山脚下搭的帐蓬里梳洗了一下,将她额上的珍珠抹额拿下,撕开纱布,看到她痛得眦了眦牙,忙呼了呼,“还疼不疼?”
荀真含着泪摇了摇头,他似乎不再生她的气,这比什么都好,微掀起眼看到他细心地给她的额头擞药,然后又包扎起来,等一切都完工之后,伸手抱紧他的腰,头靠在他的怀里,闷声道:“会不会留下疤痕?”身上有着上回老虎咬的痕迹,现在就连脸上也要留疤,就算他不嫌弃自己,她也要嫌弃自己。
宇文泓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的目光有几分闪烁,“你本来就没有什么姿色,何必太在乎外表?不管你有没有……”
荀真的小拳头招呼到他的身上,斜睨他一眼,脚丫子踹着他,“什么叫我没什么姿色?敢qíng您现在是嫌弃我了,哦,我明白了,您现在厌倦我了,所以才会不与我jiāo欢,敢qíng是不知看上哪个后妃?我就知道男人多薄qíng……”
她一个劲儿地控诉,竟不似平日般地端庄稳重,也不像使小xing子,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着,宇文泓不禁要掩额,他之所以拒绝她的求欢是什么原因?她会不知道吗?
看到她还要张牙舞爪,他一把抓着她的双腕压她在chuáng上,有一段时日没有与她欢爱过,现在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身体不禁蠢蠢yù动起来,低头饥渴地吻上她的唇,阻止那唠唠叨叨,没有什么比行动更具说服力。
荀真的眼睛大张,任他的舌闯进口腔,渐渐地的与他越吻越激烈,眼里狡黠的光芒一闪,看来他们之间的冰冻期可以解除了,丁香小舌主动地挑逗着他。
就在一切失控之际,突然想到哥哥荀英,忙推开他,“不行,还没找到我哥,我不安心……”
宇文泓又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安抚道:“别担心,大舅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荀真半推半就地从了他的心愿,在这一方天地里,激qíng在点燃着……等一切风平làng静之后,荀真仍喘着香气趴在他的怀里,这回媚眼如丝地道:“您 ……不生我的气了吧?”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她如终难以释怀。
宇文泓伸手轻抚她有些汗湿的鬓边秀发,墨黑的眼珠子定定地看着她,“真儿,答应我,往后不要再做我不喜的事qíng,你知道我对你的感qíng,不要再挟着这感qíngbī我就办 ……”
荀真一听这话,就知道当日的所作所为没能瞒过他,激动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不会了,您相信我,以后我都不会再那样做,我……”
他的心如明镜,她只为了一己私心,不顾他帝王的威严,确是她不好,七皇子……再怎样也是不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他是她一生的依靠,对于那个曾经流光溢彩的男子,她已经尽心尽力了,今后她将不再为他而忤逆他分毫。
宇文泓闭上眼睛轻喃着她的名字,“真儿……”
半晌后,荀真才轻抚着他脸庞下的胡渣子,心疼地道:“为了寻我,您连胡子也没刮,起来,我帮您刮胡子……”
宇文泓半坐起身抱着全身泛着粉色肌肤的她在怀里,眼里满是笑意,抓着她的手指在嘴里轻咬,“真儿,你时常都对我使用敬称,其实没有必要的……”
“有吗?”她瞪大眼睛,这点倒没注意,毕竟以前叫习惯了,“您……”
“你听听,这不就是了。”宇文泓笑道,“以前我没说是因为怕你因为这点被人抓住小辫子来大做文章,但后来也没见你改,以后不用再这样了,知道了吗?”
荀真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会这样郑重其事的提出来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是,我知道了,您,啊,不,你快起来。”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个她一直没放在心上的小问题,兴冲冲地披上外衣去拿剃刀与皂角给他刮胡子。
他含笑地任由她兴冲冲地将皂角在他脸上涂抹着,她的手指很轻柔,像chūn风一般,双眼离不开她认真的神qíng,这个时候的她格外动人。
荀真似乎看不见他的注视,而是认真地给他将胡须渣子剃gān净。
在皇宫里有资格给宇文泓刮胡子的只有孙大通与她,其他人是不准随意拿刀在他脸上乱动的。
待她用巾帕将皂角的泡泡去除后,摸着他英俊的脸庞,笑道:“这是我英俊的男人。”
“看来你对我的长相很满意,嗯?”宇文泓一把揽住她的腰,笑道,摸了摸自己gān净的下巴,“嗯,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自己长得很是俊俏。”
“去你的。”荀真笑着轻捶他一记。
另一边厢的荀英与雨晰正斗个难分难解,荀英的剑法与雨晰手中的鞭子一来一往有数百个回合。
荀英冷着脸道:“雨晰,你这回闯下的祸太大了,趁我没下狠手之际,你赶紧停手。”若不是念在他们相处了十年的份上,他不会如此忍让她,一看到她,就任由她耍心机地引到这里来,就是不让别人伤了她,要抓也只能由他来抓。
雨晰的大眼睛却哭丧道:“我没有伤害你妹妹,她现在只怕已经与她的皇帝夫君会合了。我会这样做是为了谁?长风,你知道我由小到大都只喜欢你一个人,哪知你记起一切后,就一句话也没留就此离去,你可考虑到我的感受?我去找你,你三番五次地让我滚,可有此事?长风,你太过份了……”
她手中的鞭子舞得赫赫生风,一点劲也没留,同时也知道对面那个男人的心软之处,不然他早就擒下她了,哪还有那么多废话?
荀英的眼里一狠,这雨晰竟不听劝,与她周旋了这么久,是时候要解决了,若不是知道这丫头心肠直,不是那种说是一套做是一套的人,也不会忍了这么久,动怒地一把抓住她的鞭子,使劲拉她过来。
雨晰也知道自己的臂力不及他,却是死活不肯撒手,大眼睛狠瞪着他与他比试内力,“我偏不放手,长风,你可曾好好地听我说一句话,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听,所以我才会用这下下之策引你过来,这下子只有我们两人单独相处,你不听也要听……啊 ……”
荀英这回使足了十成力气,没一会儿,雨晰连人带鞭都被他卷到怀里,看着这丫头被鞭子缠搏成粽子的样子,没好气地准备挟她在腋下带回去处置。”雨晰,这回你逃不掉了,皇上已经对你的行为已经十分震怒了。”
雨晰难过地看着他,他果然还是不准备听她解释,想到那最后的计划,顾不上心中的羞怯,抬起头来看着他刚毅的侧脸,突然道:“长风,你吻吻我好不好?”
荀英闻言,错愕地看着她,这丫头的脑瓜子都在想什么?即使他这回真生她的气,但也不会让帝王杀她泄愤,给个教训是必须的。皱眉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我就是想吻吻你……”
她趁他错愕之际,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努力地学着吻他,但是青涩的她只懂得乱啃他的唇。
而荀英又一次呆住了,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这丫头的胡乱做为,想要将她推开,但这丫头却铁了心地将他推倒在地面上,那鞭子松了开来,被她一把挣脱,跨骑在他的身上,努力不懈地啃咬着他的唇。
两人都有几分生疏,荀英本意是想要推开她,但她的处子幽香窜进鼻端来之时,本能地吻住她的唇不放。
慢慢地,两人的吻渐入佳境,雨晰抱紧他的脖子,而他的手却按住她的后脑勺,越吻越起劲。
半晌后,两唇分开时拉开了一条银线,雨晰的双颊酡红着,而荀英却懊恼于刚刚自己的不受控制,遂冷声地道:“起来。”
雨晰原本以为这样两人会有些许的改变,哪里知道他仍是臭石头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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