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_筑梦者【完结+番外】(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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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一想到她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他就会有着一股戾气与愤怒,所以这个皇妹不作声犹可,一说话就别怪他不客气。

  安幸公主以前与宇文泓这皇兄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但是自荀真在宇文泓的生命里的所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重,她与宇文泓的兄妹之qíng就越来越淡,以至现在越来不受皇帝兄长的待见。

  看到兄长那一雷冰冷的面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都怨荀真,若没有她,皇帝兄长也不会这样待她,忙跪下,“都是臣妹失言了,皇兄又怎会糊涂?”

  “既然知道自己说话不中听,就站到一边去,忤在那儿碍朕的眼吗?”

  宇文泓不耐烦地挥手道,看到这皇妹咬着下唇尴尬地移动脚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里的bào风仍没有刮过。

  荀真看了眼安幸公主那不愤不甘又无奈的眼神,她丝毫不同qíng这个女人的境遇,庄翠娥的音容笑貌浮现在她的眼前,眼前这个女人是害死庄姨的罪魁祸首,有些罪是逃也逃不掉的。笑着轻抚宇文泓的手背,“皇上息怒,安幸公主是金枝玉叶,难免想法有些自以为是,皇上就别与公主计较,公主是太后亲女,堂堂宗亲嫡女,自然是心向柳相与震妃娘娘。”

  “哼,果然女生多外向,嫁与驸马都有数年之久了,高驸马膝下犹空,高御史也是两朝元老,即使是皇室贵女,不为夫家延续香火,就是朕也不能偏袒于她。”宇文泓借题发挥,看到这皇妹的身子抖了抖,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时她的观感改变吗?发她的chūn秋大梦去吧,“高御史,朕记得高家是九代单传,今日朕特下旨意给高驸马,许驸马再娶平妻美妾延续香灯,平妻若诞下孩子,特以嫡子看待。”

  此旨意一出,安幸公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兄长与高文轩,好在这高文轩同样也是震惊不已,看来不是他去这狠心的兄长求的旨意,吸了吸鼻子看向高位上的兄长与荀真,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待她?

  高御史眼里有着惊喜,这恩旨来得太是时候了,一把拉住怔愣不已的儿子跪下,泣音道:“臣代子谢主隆恩,皇上对高家的恩德,臣肝脑涂地也不能报答,往后定当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高文轩两眼盯着荀真看,这是她的主意吗?她也希望他再娶妻妾吗?茫然地随着父亲磕头谢恩,动作如行尸走ròu。

  安幸公主大声喊道:“皇兄,我反对,我是堂堂的公主,岂能与下贱的女人共侍一夫?皇兄,您为何要这样对皇妹?皇妹做错了什么?要让我如此失去颜面?”

  荀真自然感受到高文轩眼里的质问,没错,她是这么想的,不能让文轩哥哥这样过一辈子,同样希望他能幸福,所以她迎着他的目光,连闪躲之意也没有。

  但她身旁的宇文泓却是不悦地轻哼了一声,高文轩的眼睛看向哪里的?

  加之又听到这皇妹不服气的话,挥手示意高家父子起身回列,这才看向安幸公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妹没听说过吗?即使是皇室公主,同样要为夫家延续香火,既然你做不到,那自然要将机会让给别人。”看到安幸公主还要再瓣,目光森寒地道:“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这里是太和宫,不是你的公主府,安幸,朕不容你再胡闹,如果你不想要这公主头衔,那朕自然会成全你。”

  安幸公主的身子不禁歪了歪,一手撑住桌沿才能稳住,皇兄太绝qíng了,连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痛苦地闭上眼睛,当年那件事,她没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让这皇帝兄长处处针对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个大殿里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

  荀英仍记得那年在紫云县与荀真见面的qíng形,原来是这什么公主在背后捣鬼?这皇帝妹夫这次的处理还是不错,杀一个人不过头点地,最痛苦的是没有希望地过着每一天。

  一群宗室之人都面面相觑,并不知道安幸做了什么惹怒了皇帝,居然如此严惩?不过安幸公主并不会做人,当年她出阁之时没少得罪宗室命妇,因而没有人为她说一句公道话,只是冷眼旁观着她的不幸。

  宇文泓当众伸手握住荀真的手,看向那一群宗亲们,“本来按朕的意思定要将你们严惩一番,须知天降灾祸于华国这样的话若流传出去,会造成怎样的结果你们可知晓?身为宇文皇窒的宗亲,行事要三思,须对得起太祖高皇帝打下的这偌大的江山。”这一番严厉的话让年老的宗亲们都汗颜,以为抓到了荀真的小辫子,所以众人都兴奋起来,说话难免没有顾及后果。

  “臣等自知这次行事有失分寸,请皇上降罪。”一众宗亲与命妇都再度磕头。

  宇文泓深qíng地望了一眼荀真,“但是荀总管事宅心仁厚,为你们求qíng,所说之话也不得不令朕为之动容,所以今儿个在场的宗亲与命妇都罚俸一年以示惩戒。”

  仅仅只是罚捧?

  宗亲们与自家婆娘对视一眼,这处罚并不重,遂都一脸欣喜地磕头道:

  “臣等谢主隆……”

  “且慢,朕刚刚已说过这是荀总管事为你们求qíng的结果,你们要谢就谢她吧,听到没有?”宇文泓挑眉道。

  宗窒之人都瞪大眼睛看向宇文泓,他居然如此不遗余力地为她造势?目光游移到荀真的身上,希望她能开口免了他们谢恩的举动,现在不同于祭祀花神,是皇帝的代表。

  让他们低下高贵的头颅,向一名自始至终都只是宫女身份的女子磕头谢恩?他们实在难以接受?而且当着朝臣的面前,这太丢架了?均愣然在当地。

  荀真的脸上挂着淡笑,并没有谦逊地笑着说什么当不起这样的话,毕竟刚才他们攻击她的时候那个热乎劲儿仍历历在目,向她磕头认个错也是绰绰有余,她受得起也当得起。

  再说这是宇文泓给她的面子,她不能也不想辜负他的面子。

  气氛凝窒起来,有些人感觉到呼吸渐渐有些不太畅顺。

  “嗯?”宇文泓面色不豫地施压,这个头无论如何都要磕下去。

  宗亲与命妇们都一脸菜色,受人之恩尚且要涌泉相报,只是给荀真磕个头而已,也不是那么为难的,况且现在皇帝的神色如此难看,指不定待会儿有可能还会加重处罚他们。

  心里建设了一番,方才参差不齐地磕头,声音不高地道:“谢荀总管事为吾等求qíng。”

  荀真这时候才道:“大家赶紧起来,荀真的年纪比列位都要小,当不得大家磕的这个头,这都是皇上宅心仁厚,从轻发落的结果。”

  众人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当不得,刚刚为什么不说,现在已经受了才来说这样一句话,不过在抬头看到帝王笑眯眯的眼睛,仍是那位王爷当代表,“荀总管事过谦了,吾等确实受了你的恩惠,理应磕个头道谢。”

  荀真道:“大家的心意荀真都明了,也希望大家也能明了荀真的一片真心,可昭日月,往后不要再误会荀真,对宇文宗室,荀真由始至终都是惟护的。”

  这几句话说得冠冕堂皇,一众的宗亲们想到自己的举动,不禁有几分羞愧,荀真所有出格的举动都是宇文泓授意的,但就她本身而言,还是极谦逊有礼的。

  这才恭敬地一揖首,默然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场上只有顾清蔓等后宫妃嫔仍在那儿,看到现在有几分曲终人散的味道,她们的心里都有几分忐忑不安。

  顾清蔓悄然朝父亲看了几眼,看到父亲的脸转向一边,心里不禁往下沉,荀真到底掌握了怎样的证据摧毁她?

  此时,六局的尚级宫女领着各自抱着衣物的属下进来,彭尚工为首道:

  “禀皇上,总管事大人,这是在后宫中搜出来的此次过节的衣物,均能与账册上的对得上号。”

  顾清蔓的眼睛不禁大张,在那堆衣物上果然发现有给她的过节衣物,她不是让心腹宫女拿去销毁了吗?怎么还在?

  平妃的脸上那一点点的红晕顿时消失不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不是我的,皇上,这衣物不是我的,是有人嫁祸栽赃的……”

  “怎么就不是你的?张尚宫,将几位一品妃宫中的宫女带上殿来,今日就让她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荀真道。

  顾清蔓闻言,突然抬头看向荀真,目光中有着了然,初始不明了她会怎么做?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寝宫里一定有她的人,是的,一定是这样?会是谁呢?

  接着几名一品妃身边的贴身宫女都被张尚宫押着上到殿中来,众人纷纷哭哭啼啼,一脸的惊惶失措。

  “你们想要脱罪,就要将自己所说所见的一五一十说出来,这样我自然会代你们向皇上求qíng,可以保证从轻发落。”荀真道。

  宇文泓没有作声,但是那始终握着荀真的手却是将他的态度表明了。

  一群贴身宫女们再没有眼介力,也能明了这qíng形对她们极为不利,突然,一名长着瓜子脸,单凤眼的女子迅速从宫女群中爬出来,颤抖着身子道:

  “皇上,总管事大人,我说,我说,这确实是顾娘娘百花节的过节衣物,奴婢还记得那天娘娘将衣物抛给奴婢,指示说要烧掉。奴婢不明白,以为娘娘是跟奴婢说着来玩的,所以私下里藏好,等娘娘想起时,再拿出去……”

  “你撤谎,阿桃,本宫自认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污蔑本宫?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顾清蔓大声嚷道。

  “给朕闭嘴,你,接着说。”宇文泓喝了一声。

  顾清蔓惟有闭上嘴巴,这回眼里有几分颓败。

  阿桃的身子颤了颤,一副可恰兮兮地看着顾清蔓,“娘娘,奴婢也想要活命。”咬了咬唇,接着道:“那天,顾娘娘与其他几位娘娘私下里集合,说是要在这百花节上给总管事大人制造麻烦,说什么要让总管事大人吃不了兜着走。接着就是买通花匠布了这个局,还故意穿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劣质布料,想要嫁祸给总管事大人,这些都是奴婢亲眼所见的,奴婢可以发誓的,而且她们都知道顾娘娘做下的这些见不得光的事qíng。”

  阿桃的手指向永德宫中顾清蔓的心腹,言之凿凿的话语由不得众人不信。

  而那几位心腹吓得差点当众尿裤子,惊恐地看了眼顾清蔓,看到她颓败的眼神,顿时明了她护不住她们了,于是个个争先恐后地上前做证,就怕迟了会害得自家xing命。

  “皇上,阿桃说得不错,信妃娘娘买通尚工局的女史,所以才得以弄来这一批劣质布料来嫁害总管事大人……”

  “……也是她命奴婢去弄来那催短花期的药,给花匠们一笔不扉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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