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_筑梦者【完结+番外】(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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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她才不过磕了个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唐皇后身边的老宫女就一将一包药粉丢到她的面前,接着就是唐皇后冷冰冰的话语,“本宫知道你现在正在为太子调教房里人,荀真那丫头既然是太子看中的,本宫也不会阻拦,但是让一名宫女怀孕这种事qíng绝不可能发生在太子的身上,太子将来还要当皇帝,绝不可能让一名贱婢拖累了。你回去,将这种药下给她吧,本宫要一劳永逸,她只是宫女,往后就算不能生也没什么关系,听明白了吗?”

  “娘娘,奴婢怎能这样做?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奴婢有几个脑袋供殿下砍?娘娘,殿下对荀真的看重,奴婢又怎敢动她?”她当时据理力争,身为宫里专管房事的嬷嬷,又怎会不知道太子的房里的qíng况?荀真因为承欢起不来的次数可曾少?她怎敢做这种有伤yīn德又要提着脑袋的事qíng?“娘娘,奴婢定当保证,绝不可能让荀真怀上身孕,而且太子殿下也说过在这段时日是绝不会让她有孕的,娘娘尽可以放心……”

  “啪”地一声,身旁的老宫女厚实的巴掌甩到她的脸上,一反抓着她的宫髻,“娘娘已经说过了,你居然敢抗旨?不等太子来砍你的头,娘娘就可以先要了你的命。”

  因为这句话,她的身子不由得发颤,无qíng地巴掌接连甩了几个,脸上生疼生疼的,因而心中更是恐惧。

  唐皇后却是轻拨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好了,本宫宅心仁厚,见不得殿上染血,太子还年轻,正是冲动的时候,怎可能时时记住不让她受孕的事qíng来?万一有个偏差呢?依太子对那丫头的在意,本宫能不担心吗?御史们的那张嘴都是得理不饶人的,指不定还要编排出什么事qíng来?本宫不想要这种潜在的风险,所以这一包药,必须让荀真吃下。”

  听着唐皇后那不高不低的声音,话里的威胁让她的心恐惧起来,遂道:“她有宫寒症……”

  “看来你是听不进去本宫的话了?既然这耳朵不好使,你留着也是当摆设,割了吧,免得本宫还得费力再重复一遍话意。”唐皇后抬起手意图让人对她行刑。

  她哪里还敢再反驳?看着老宫女从宫娥的托盘里拿起锋利的刀片,吓得眼睛都睁大了,下意识地就爬过去捡起了那包药,这举动一出,唐皇后顿时就笑了。

  她至今仍记得那位中宫之主有些讥讽地yīn森森道:“这就对了,本宫说过不喜欢流血的,这药你一定要给荀真吃,如果让本宫知道你私下里阳奉yīn违,本宫绝饶不了你,到时候不但这耳朵成摆设,就连这头也成摆设了。”

  楚嬷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将往事道出,悄然地抬头看到皇帝面无表qíng,心里更添悲苦,“……奴婢怎敢不遵文贞皇后的吩咐,所以才敢私下里下药,但是,奴婢心里也怕,想着总管事大人有宫寒症,因此将份量减轻了……”

  这是她的私心,一来不违唐皇后的吩咐,二来一旦太子继位后仍宠着荀真,那么她也能有一条退路,可哪里知道会因这帖药,荀真居然会怀不上孩子,挽救的措施她也已经用了不少,但是荀真的肚子仍没有消息,这让她在多少的夜里都不能安眠。

  荀真看着楚嬷嬷那可怜的样子,遂道:“你会手下留qíng,只因你仍有私心,希望将来我若还能得宠,你就能平步青云,并不是想着我因吃了这药而造成无子会有多大的遗憾,楚嬷嬷,人有私心很正常,但也不能因为私心而为自己开罪,这样你会让我对你的那一点点qíng义dàng然无存。”

  楚嬷嬷含泪的表qíng顿时怔住了,荀真这态度出乎她的预料,竟一语戳中她的要xué,渐渐地眼呈死灰低下了头。

  宇文泓以为当年已经对唐皇后说清楚了,他对荀真的qíng义,这仍没有阻止她gān涉他的生活,将手伸到了他的房事上,还使了这样yīn暗的手段,额头的青筋蹦出,这让除了荀真之外的人都大气也不敢喘。

  气氛越发压抑,人人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这才道:“楚嬷嬷,虽然你最后没敢下狠心,但是你事后却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让朕想法子让人回来给真儿调理身子,让她能尽早受孕。你还试图掩盖起来,差点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局面,如果在朕登基之时你主动坦白,朕还有可能饶你一命,现在却是罪无可恕,按罪当诛。”

  当诛二字灌进楚嬷嬷的耳里,不禁身子瘫软在地,两眼一片死寂,最后却是看向荀真,哭道:“总管事大人,奴婢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是还请您为奴婢向皇上求求qíng,饶了奴婢这贱命吧……总管事大人……”

  荀真的心里满是矛盾,楚嬷嬷是有错,而且错得还很离谱,但是宫人为了保命而这样做又似乎无可指谪,想到自己因无子所承受的压力,一时间又无法原谅楚嬷嬷,最后却是认同了宇文泓的话,若是她当日早早说出,那她也定当会为她求qíng,可惜她说得太晚了,若不是这次因许冠庭的介绍而出宫找人就诊,也许自己绝孕也还糊里糊涂的,以为是命中无子怨不得人。

  思及岂,她道:“楚嬷嬷,我也认同皇上的意思,能为你做到的就是会留你一个全尸。”

  楚嬷嬷这回眼里真的是绝望了,就连荀真也不肯替她求qíng,傻傻地呆住在地上。

  宇文泓看到她的样子就来气,遂眼不见为净地拍拍手让人进来将楚嬷嬷拖出去。

  孙大通看着楚嬷嬷被拖下去,身体颤了颤,他也是有错处的,“皇上,老奴按罪也应罚,没有将楚嬷嬷的事qíng掌控住,以致使她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宇文泓对于孙大通这次的疏忽,不可能一点气也没有,但他是他的近侍,是对他忠心不二的近侍,这让他在处理上犯难了,如果宽了他的罪,那么势必不能给荀真一个jiāo代,就因孙大通原因造成了在这个问题上的疏忽,才会有了众人在背后的谈资。

  荀真却是屈膝道:“还是不要重罚孙公公吧,虽然他有荐人不当之错,但是唐皇后是什么人?又岂是孙公公能掌握的人?泓哥哥,就饶了孙公公吧?”她讨好地摇了摇他的手,唤着他喜欢听的称呼。

  孙大通不禁含着一抹老泪看向荀真,她还肯为了他这个间接害了她的人求qíng?这份qíng义让他心既惭愧又内疚。

  宇文泓看了一眼荀真眼亮的眼睛里的柔qíng,“真儿,你真的要我饶了孙大通吗?”

  “嗯。”荀真郑重地点了点头,若是狠狠地处罚孙大通,没人在他身边侍候,他也不会习惯的,更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十分信任的人打理他的衣食住行,那就非得是孙大通不可,换上其他人如何能放心?再说她有一份私心,借此可以让孙大通欠她的人qíng。

  宇文泓这才伸手将她扶起来,揽在身侧,看向孙大通,严肃道:“这次因真儿为你求qíng,朕就宽恕你这一次,孙大通,别仗着朕对你的宠信,而再度做出让朕失望的事qíng。”

  “老奴晓得,谢皇上宽恕之恩,谢总管事大人求qíng之恩。”孙大通分别磕了两个头。

  荀真亲自上前扶起孙大通,“孙公公起来吧,你是东宫旧人,皇上又怎么会舍得重惩你?我只是在一旁敲边鼓而已,所以你还是安心当差。”

  孙大通这才起身,用袖口擦去眼角的泪水,“老奴知道皇上的心,只是因老奴的疏忽以致皇上久久未能有皇嗣,老奴的罪过啊……”

  “好了,哭哭啼啼地朕看了不喜,出去备宵夜吧,回程就只是用了些gān粮,朕都用不惯,真儿就更不惯。”宇文泓状似没好气地道。

  “是是是……”孙大通点头连连,急忙跑出去吩咐宫人准备上菜。

  那道急不可迫的身影让荀真连连摇头,回头看到宇文泓的嘴角竟是笑的,遂道:“明明就不舍得处罚孙公公,还让他提心吊胆gān什么?他的年纪也大了,禁不起你这一惊一吓地折腾。”

  宇文泓上前牵着她的手往膳厅而去,“给点颜色他看看,孙大通才不会得意忘形,因而做错事,朕这可是为了他好。”顿了顿,“自从朕登基后,他似乎也有些飘飘然,是时候要敲打一通。”

  荀真想想也是这道理,孙大通无论在前朝还是在后宫都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身为天子的近侍,有多少人会去巴结他?只要他为某人说几句好话或是敲敲边鼓,那么宇文泓多多少少都会听进去一点的,所以走孙大通门路的人可不少。

  而她却由于种种原因,往她这边通门路的人不是很多,除了那几个宗室成员,因上回淳沐郡王语出不逊惹怒了宇文泓后,倒是时常支使自家婆娘到宫里与她拉近乎,就是想要她给宇文泓chuīchuī枕头风,捞点好处。

  大臣们却是极少向她塞好处,不知道是觉得她不好说话不会帮他们的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都是极少找她求qíng的。

  深夜里,宫娥太监来回地穿梭上宵夜,荀真没什么胃口,但是宇文泓却为了她的身子着想不停地劝她多少吃一点,这才举箸吃了一小碗米粥,配着几样开胃小菜,吃了几块点心,之后表示吃不下了,宇文泓这才没有勉qiáng她,随意地用了几样宵夜,就让孙大通撤去了。

  简单地沐浴了一番,宇文泓抱着荀真不着衣衫地钻进明huáng锦被中,而她却是有些晕晕yù睡,他的吻却落在她的脖子上,有些搔痒。

  荀真半睁着有些睡意的眼睛看着他,推了推,“别来了,你忍忍,那个曹婆婆不是要我们禁yù吗?还是听她的,嗯?”

  宇文泓的大手在锦被下她的娇躯上游走,“我又没说要gān什么?你那么紧张gān嘛?”只是心痒难耐地摸摸她而已。

  荀真一副你少蒙我的样子,起身爬过他,准备却将兜衣亵裤穿上,免得这厮又说话不算话。

  宇文泓一把揽住她的娇躯塞到被子里,撑着手肘,没好气地道:“都入秋了这么久,天气凉,好了,我又不是那发qíng的动物控制不住自己,你少担心。”

  荀真看了他半晌,这才放心地窝在他的怀里,仍嘴硬地道:“你少来,刚刚沐浴前,我才让孙公公在寝室内燃了炭盘,怎么可能会受凉?”不过看到他忍着yù望的样子,仍是有些窝心之余又有些心疼。

  宇文泓捏了捏她的俏鼻,却没有立刻就睡,而是半坐在chuáng上,拿过那些密报来看,座地的宫灯被调得异常明亮。

  荀真揽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腹肌上,看到他的矫健的身体,他的身材十分的好,刚劲有力,而且极具男xing的帅气与阳刚,眼睛眨也没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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