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段时日严加防备愣是一点风声也没有,而周思成的大军虽遇上了阻力,但据报柳家却是有一股力量悄然消失,可见是我在明敌在暗。
宇文泓看着儿子笑呵呵的小脸,“别太cao心,你看我们的儿子都不担心。”顿了一会儿,“就算他们在暗,我们还可以引蛇出dòng。”
☆、引敌入瓮
荀真听他说得轻松,猛然转头看向他那自信的脸庞,思忖了一会儿,惊呼,“莫罕儿?你让他在菜市场行刑,就是要引柳家之人前来相救?”
“真儿,你变笨了。”宇文泓伸手轻刮她的俏鼻梁,“看来不能让你这么快又怀第二胎,这不是明摆着之事吗?你以为柳家那几只躲在暗处的老鼠会不知道?只是这不救也得救,他们是不会让莫罕儿就这样死的,我就等着他们送上门来。而且这次要将之一网打尽,绝不允许柳家继续再留在华国做乱。”他的表qíng一狠。
荀真半躺到炕上,拍了拍熟睡的儿子,双手转而圈着他的脖子,嗔道:“这个都还没养大,你倒好,又想要生第二个,当我是母猪啊。”叹息一声,“柳家上上下下也有几百号人,仆人可免,主子全都处死,帝京只怕也要血流成河,但这也是没办法之事。哦,对了,这祸事最好不要殃及帝京的百姓,上一次靖难之役才过去两年,现在又来一次,只怕他们受不住。”她能为这群可怜的百姓想的只有这么多。
宇文泓低头吻向那诱人的朱唇,辗转缠绵,半晌后,才舍得松开,看到她的脸上染上一片瑰丽的嫣红色,大拇指轻抚着,反身拥着她躺到炕上,“这个我自也想到,放心吧,我已经尽量努力地做好妥善的安排。”只怕有些在所难免,不过非常时期只能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害,这话他没说,还是不让她也跟着cao心那么多。
荀真偎在他的怀里,小脚无意识地轻轻地刮着他的小腿肚,隔着衣物,但仍能感觉到一股苏麻感在体内流窜,享受着这淡淡的激qíng,“对了,前儿我见你为了点小事训斥张大哥,他不是你rǔ娘的三儿吗?再说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这个禁卫军统领,还着人将他重打二十大板,这过了些?”
“他找你来求qíng?”宇文泓挑挑眉看着她,这小女人知不知道她这样的挑逗会让他难以把持得住。
“那倒没有,只是我今儿个在宫里遇着他,看到他在人前的样子有些垂头丧气,然后提到冤屈处又有几分忿忿不平,相询下,才知道你训斥他的事。”荀真很平淡地道,但是双眼却是紧盯着他的面容不放。
“你这丫头就是这样鬼灵jīng,真儿,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别拐弯抹角,若是我愚笨一些,只怕也猜不透你的心思。”宇文泓笑着按住她摩挲他小腿的脚,握在掌心里轻轻地揉捏着,然后在她的耳里chuī气了一会儿。
荀真“啊”的一声轻喃,骨子里立刻就是苏苏痒痒的感觉,听到他在她耳边说的话,媚眼瞟了他一眼,“你的心眼真多,这回我可是放心了,不过你现在却是有不少事瞒着我,难道我生了孩子后真的变笨了?”小手沿着他的胸膛往下滑,直入……“虽说我帮不了你什么忙,但是泓哥哥,我希望这条担子不是你一人在挑,还有我在帮着你,后位什么的我也不希罕,只要你认可我,爱我就行。他们认不认同于我有何相gān?”
宇文泓闷哼一声,这小女人是妖姬的化身吗?
偏偏这样挑逗他,但说的话又无比正经,正经的让他感动不已。人人都说皇帝是孤家寡人,但他当了这两年的帝王却没有这种感觉,就像那天他们在龙椅上欢好时说的一样,他愿与她分享这张龙椅,大掌爱怜地轻抚她的脖颈,“真儿,你刚坐完月子,我不想让你跟着cao心,好好地为我养好身子才是正道。”看到她扁扁嘴,投降道:“好好好,都依你,往后有事也不瞒你。”
“说到可要做到,我只想跟你没有隔阂,再大的风雨,都有我与你同舟。”荀真的手一紧,带着哽咽的声音道。
要命,宇文泓的身心都处在极乐的边缘,这个小女人偏在这个时候说这么感xing的话,让他焉能没有反应?“真儿,我的真儿……”
一把搂紧她的肩膀,吻上她的颈项,大掌拉开她的衣物,在这炕上渐渐起了燎原之火,荀真轻喃一声,久违的激qíng在体内回dàng,知道他不会真的乱来,所以也放心地由他施为,渐渐地哼吟声在御书房里回dàng,“啊……”
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动作不由得急切起来……
两人渐入佳境的时候,突然,睡在一旁的小小婴儿发出哭声,荀真忙推开他,连凌乱的衣物也来不及整理,抱起孩子轻轻地摇着,只见孩子的头在她的胸前拱来拱去,似在找吃的,不由笑着轻捏了一下那嫩嫩的鼻梁。
“你这小子就会打扰你爹寻欢,该打。”宇文泓满脸不悦地道,大手隔着厚厚的襁褓轻轻一拍,然后顺手就将荀真那零乱的衣物拉整齐。
“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孩子还小,你跟他计较什么?”荀真看着他一脸臭臭的,不由得为孩子仗义执言,“他饿了不哭还能怎样?”看了眼外头全暗下来的天色,“天都黑了,我都有些饿了,还是传膳吧。”
宇文泓随便整理了一下,赶紧着孙大通将岑rǔ娘宣进来抱孩子出去喂奶,然后才抱着荀真去用膳,当然少不了一番你侬我侬的戏码。
huáng将军出了皇城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与同僚分手后,领着几个亲兵骑着马回府,最近新纳了两房小妾,想到她们,心里还是有几分痒痒的。
突然,马儿被人一拉,有人从暗巷里闪出来,他忙怒目圆瞪,“是谁?有胆子来拦本将的马,没胆子露脸吗?来人,将他给本将拿下。”
后面的亲兵急忙下马准备抓拿犯人,但是那个人却是轻巧的避过,声音似穿过无尽的黑夜一般到达huáng将军的耳朵,“huáng将军,你难道忘了你女儿是怎么变得这么惨的吗?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千金,现在却是贬入贱籍,你这当人父亲的都不为她出头吗?皇帝可有念她半点恩qíng?简直是忘恩负义。”
huáng将军一听到他提起huáng珊,立刻对这个人的身份有所猜疑,冷笑一声,“你是谁?蒙着个布巾连脸都不敢露的鼠辈,有何资格指责本将?”
“huáng将军就不想为她平反吗?听闻huáng将军一直颇为宠爱这个女儿,现在沦落到这步田地,要皇帝开恩那是不可能的,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宠着那个女人。”来人嘿嘿笑了两声,听在别人的耳里极为寒碜,“但是只要huáng将军愿意与我们合作,事后我可以担保huáng小姐一定能重回原籍,而且与那戏子的婚事就此做罢,重新婚配一户好人家。”
“你是那胡国jian细的子孙?”huáng将军突然厉喝一声。
柳大将头上的斗笠拿下来,然后极快速地掀了一下斗蓬,露出一对在黑夜中闪光的三角眼,“huáng将军眼力不错,昔日你与我父jiāo好,现在他落难了,huáng将军难道一点也不念旧恩?”
“哼,那是胡国jian细,本将身为华国的将领,见到胡国人都是要抡大刀的。”手中的大刀极快速地架到柳大的颈项旁,“你现在只有两条选择,一是束手就擒,二是引颈就刎。”
柳大看到huáng将军只是将刀架在他的脖子处,却没有马上就砍下来,立时就知道还有回旋的余地,“huáng将军,做人要识时务,再说皇帝指责我们柳家是胡国jian细,这根本就是皇帝除去我们柳家的一个借口,那些所谓的证据都可信吗?huáng将军也是聪明人,我爹一直是识时务的人,在那种qíng况下再负隅顽抗也不见得会有好下场,何不暂时委屈一下?以图后着。”
huáng将军的眼一眯,“你要我跟着你们柳家造反?”
“别说造反那么难听,这回也是清君侧除妖姬,那个女人独宠后宫不是祸国殃民的妖姬又是什么?大家都受到皇帝的蒙骗,那个女人恃宠而骄,凡是谁靠近皇帝,她都要铲除,我那侄女儿不就是这样被打入天牢?huáng小姐也不就是这样被贬为贱籍?huáng将军,你不会连这点也想不明白吧?”
huáng将军默不作声,似乎正在思考着他的话是否有理?脑海里闪现荀真给他盛ròu汤的景象,那一碗汤里的香气似乎仍在肠胃里滚dàng,还有她那一脸真诚的笑容,一时间,气氛沉默下来。
他思考的时间越久,柳大的脸上就越不耐,这里毕竟是皇城的外围,不得不小心,“huáng将军,如果你还犹豫,那么我让你见两个人,你就知道这次我们是师出有名,同为靖难之役,将华国的一切导回正轨。”轻拍了拍手掌。
huáng将军睁眼看去,从柳大的身后有两人缓缓现身,一为昔日的三皇子,一为禁卫军统领张三久,这两人?“三爷?张统领,这?”
三爷的手背在身后努力地营造天璜贵胄的气势,“huáng将军,现今的帝王并不是那么的正统,你可知他并非先皇后所生,而是低贱宫婢所出,只是他这人狡猾,将一切舆论都引向对他有利的一面。父皇临终前已将他废了,他何来的资格当皇帝?不就是他那个低贱的女人趁机偷走了玉玺,从而给了他在外调兵遣将的权利。huáng将军是靖难功臣,自然知道的也不比我等少。”
张三久却是手握成拳道:“我娘是他的rǔ娘,而且我少时就跟在他的身边,一直像只狗一样被他呼喝。前儿为了一件小事险些要了我的命,这样的主子岂能效忠?huáng将军,huáng小姐那事我也听说了,荀真那女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在宫里呆的时间不长,所以不知道她在宫里呼呼喝喝的样子?六局与尚侍省对她也颇多意见,但都敢怒不敢言。”朝前面的三爷拱了拱手,“像三爷这样的的人才能成为一代明主,我张三久自是要弃暗投明。”
柳大这才笑道:“huáng将军都听明白了?这事还须怎样过多考虑?一为他的亲兄弟一为他的rǔ兄弟,这两人所受的待遇都能说明他宇文泓不配为皇。”看到huáng将军的表qíng似乎略有松动,遂用手一指那暗巷中停着的马车,“huáng将军,我们一谈如何?”
huáng将军仍坐在马上,手指紧握着马缰绳,指关节凸出,半晌后,这才跨下马,将马缰绳抛给亲兵,随柳大往那暗巷的马车而去。
柳大脸上的笑容大大的,这huáng将军犹豫得越久,他自然就越相信他是有意投诚,一上了马车,果然这huáng将军就问,“三爷若是登基称帝,就会赦免我女儿huáng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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