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_筑梦者【完结+番外】(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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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白头不由得恨铁不成钢,这小子怎么这么糊涂?在他的逻辑里,收人钱财杀人放火不是问题,但是为了一己私怨而去害人就是不对,不禁转身拂袖而去。

  荀英也不去计较这师叔的失礼,随张三久前去说清楚。

  直到夜凉如水时,他才施施然地回到府里,急忙朝雨晰所住的院落而去,果然看到那儿仍灯火通明,心里突然感动莫名,多年来求的不就是一个家吗?现在看到屋子里晕huáng的灯火,那种家的感觉甚浓。

  他急忙朝屋里奔去,才跑了几步,耳里听到风声,身子一侧避开了那刺向他的暗器,两眼凌厉地看向那暗器的来处,“谁?”敢在将军府行凶倒是胆子不小。

  靳白头出现在月光中,头上的白发泛着银光,“多年不见,你小子倒是有不少长进,以往我she向你的暗器,至少还能擦伤你。”

  “师叔。”荀英一看是这白头师叔,忙收起将军的气势,拱手为礼。

  “礼数那么多做甚?阿仁的案子如何了?”

  “回师叔的话,因有证人做证,周师弟赖不掉,圣上为此大怒,当即就下旨要砍头,这也是周师弟咎由自取的,还请师叔谅解。”

  靳白头叹息一声,周仁原本也是个好孩子,怎么就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可惜了他的万剑山庄看来要垮台了,偏偏看不破一个qíng字呢?但目光看向荀英时,那婉惜之qíng就变成了指责,“我收到阿仁说楼主要嫁你的信才会赶来帝京的,长风,不,荀英,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全心全意要娶楼主为妻?”大有荀英说声不是他就一掌拍下去打死他的嫌疑。

  荀英坚定地看着他,“师叔是长辈,师侄也不会说谎瞒骗师叔,我对小晰是真心的,要娶她的话不是说着玩的,师叔可否满意?”

  靳白头定定地看着他的眸子,而他也不避让,突然,靳白头的身子一动,手掌拍向荀英,荀英也不含糊地伸手接掌,两人在院子里较量起内力,顿时有一股看不见的气流围着两人转,荀英丝毫不退让,他要让这白头师叔知道他娶雨晰的心是无比坚定的,是任何外力也不能阻挡的。

  突然,靳白头大笑起来,身上的内力不再与荀英相对抗,在不伤他的前提下收掌退开几步,这小子的功力真的见长,难怪当年师兄非要收他为徒,“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记住,如果你对楼主不好,我可不会再像上回那样轻易地放过你,那次是楼主偏执了,所以我也帮理不帮亲。”

  “多谢师叔成全。”荀英执弟子礼道,那些年他对靳白头也是不满的,就因为他对自己用药才会让他的记忆丧失了,可现在再回头来看,他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靳白头看了眼屋子里那道蔓妙的身影气势一收地自窗前踱回屋里,真是女生外向,他还能杀了荀英不成?再说他也没这本事杀得了他,刚刚那丫头紧张的气势可是让他如芒在背。

  荀英看了眼屋子里,心间一暖,“我与小晰的婚礼将近,师叔是长辈,一定要留下喝杯喜酒。”

  “那是必定的,小晰爹娘已逝,师兄又走了,我这师叔可是她惟一的长辈,焉能不观礼?”靳白头撇嘴道,最后想到周仁,皱了皱眉道:“阿仁只是一时犯错而已,你是圣上的大舅子,可不可能为他求个qíng留他一命。”

  “师叔,正正因为我是皇上的大舅子,而且纵火之人还是我的师弟,我可以不计较他试图放火烧死我,但是却不得不计较他造下的罪孽,我是外戚,更不能乱用权力,天子是明君,但我更要避嫌,还请师叔见谅。”荀英拒绝为周仁求qíng。

  靳白头的眸子里一片黯然,不再说什么,荀英说的都在常理当中,这次周仁的所作所为确是过态了,他也不好拿长辈的身份去bī迫荀英,身子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荀英这才转头朝屋子而去,看到里面的人儿迎了上来,“回来了?”

  现在的雨晰收起了那周身的刺,看起来多了点贤妻良母的味道,一身合身的淡青色长裙,头发上只用一只简单的碧玉簪绾住,笑靥盈盈的,他定定地看着她,飘泊了那么多年的心原来一直在她的身上,在她走过来时,他一把拉住搂她在怀,双手紧紧地环住她的细腰,吸取她身上的香气。

  雨晰被他这样的举动吓着了,道:“怎么了?”

  “小晰,我想你。”

  “才不过这么几个时辰不见,你现在倒是变得我有点认不出了?吃晚膳了吗……唔……”

  不待她说完,荀英的唇就咂了下来,单手捧着她的脸吻住她的红唇……良久,分开时,一条细细地银丝牵连着两人,她喘着气,看到大门仍开着,好在侍女没有进来,不然就丢脸死了,正要埋怨他几句,但感觉到他的身子的异样,脸色嫣红一片。

  “孩子们呢?”他问。

  “在宫里……”

  她还没说完,他就急不可待地一把抱起她往内室而去,总算没有孩子在一旁当蜡烛了,“你这是gān什么?”

  他将她轻柔地置于chuáng上,压在她的身上,“你不知道吗?”这是他想了很久的事qíng,但却没有机会付诸行动,现在两人之间没有阻力了,成亲在即,共同又有孩子,何必还要拘束在那框框条条之内?

  雨晰的脸立刻如火烧,那惟一的一次不期然在脑海里回dàng,身子不由得轻颤起来,那一夜称不上美好,疼痛的感觉更是让人记忆深刻,至今仍心有余悸,“会不会很痛?”

  荀英的面容一皱,看她的样子分明仍几分惧意,低头轻柔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别怕。”

  她信任地点点头,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热qíng地回应着他落下的吻,手指慢慢地爬上他的发际,cha到他的头发里面,让他的头发散开来,这样的荀英才是当年的长风,英俊的脸庞,奔放的头发,给人不羁的感觉,晕huáng的烛光中更见英挺,手指慢慢地游走在他的俊脸上,带着怀念呢喃道:“这样的你……才是我的长风……”

  荀英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窝处落下一个亲吻,“这是重逢后,你第一次唤我长风……”对于这个称呼他曾深恶痛绝,此时他却是颇为怀念,那个披着长长的头发的女孩在他身后追随着他,长风、长风地叫着……

  雨晰因他的抚触而全身颤粟起来,听到他有所感怀地叹息声,她笑看着他,“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长风,你还记得你答应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话吗?”

  “对不起,这一次我不会再犯上一次的错误,小晰,好在我并没有错过你……”荀英再次寻找她的红唇,努力地挑逗她的感官,将之前那一次的不好回忆都变成浮云。

  虽不是dòng房花烛夜,但桌上的蜡烛却没有chuī熄,任由它燃烧着,见证他们的爱qíng在多年后修成正果,跳动的火焰正如他们现在那颗越靠越近的心……

  天泛鱼肚白,屋子里的欢好气息十分的浓郁,丫鬟昨儿夜里听到声响后就自动地退开,今晨想要进来侍候时,却听到屋子里传出女子轻轻地吟哦声,脸色一红地赶紧手挽手退下去。

  雨晰觉得自己的腰就要断了,昨天他们究竟缠绵了多少回,她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如火一般地感觉彻夜不息……

  荀英低吼一声后拥紧她的娇躯平息凌乱的呼息,伸手拨开她汗湿的秀发,“小晰,你快乐吗?”

  雨晰的脸瞬间充血,嗔道:“昨儿夜里这话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现在还问?”

  “告诉我,你快乐吗?”他锲而不舍地追问,背部传来的疼痛告诉他,她昨天有多沉迷,但仍想听她亲口告诉他。

  她推了推他沉重的身子,“你睡过去一点……”谁知男人却是不动,只是用那墨黑的眼珠子看着她,誓要一个答案,这种眼神她拒绝不了,拉下他的头,主动亲吻他的唇,嘴唇慢慢地游到他的耳际,吐出他想听的答案,“快乐。”

  荀英的脸笑得大大的,轻吻了好几下她郝然的面容,这才翻身从她的身上起来,坐在chuáng沿看着在晨曦中她洁白有光泽的娇躯,今天的雨晰比平日里多了层妩媚之色,手指留恋着她的娇躯……

  雨晰却是懒懒的不想动,用秀气白皙的脚指捅了捅他的腰际,撒娇道:“我不想动,你伺候我……”

  “小的遵命。”荀英学了一声宫里公公的应声,然后随意地套上外套,着侍女将水盆端进来,然后是早膳,但却不留她们侍候,亲自将铜盘端到屏风后的木架子上,拧gān巾帕侍候雨晰净身。

  荀英仍在休假,不用去上早朝也不用到军营去,所以他们在那间屋子里,不,正确来说是在那张大chuáng上耗了整整五天,直到雨氏兄妹从皇宫里返回,两人才不再沉沦ròuyù中,而是急忙起身穿衣,因屋子里的腥甜气息太浓,荀英隔着屏风让人将小主子留在堂上,不准他们进屋里来。

  两人穿戴整齐到堂上时,正好看到荀兰与靳白头一人抱一个孩子热烈地讨论婚事,白头师叔没想到荀家的长辈对于雨晰是十二分的满意,脸上泛起了红光,就连为了周仁之死而难过了几天的心qíng也好转起来,“荀家姑姑,这么说过几天就要办认祖归宗的仪式了?”

  “没错,帝京城里人人都知道荀将军有一对龙凤胎,那流言甚嚣尘上,皇后娘娘的意思就不藏着掖着,而且因她身怀有孕的缘故,婚事不好出席,但这认祖归宗的仪式却是可以前来的,有帝后出席,谁还敢乱说话?”荀兰轻抚怀中雨舟的秀发笑道。

  靳白头惊道:“皇上与皇后都要亲自来?”

  “姑姑说要与姑父一道来,所以才会让我与哥哥先行回来,就连小寰想要到府里来做客,也被姑姑提着耳朵qiáng行留在宫里。”雨舟笑嘻嘻地道,才六岁的她对于认祖归宗的事qíng并不太上心,但大人却讨论了好久。

  雨桐撇嘴道:“姑姑怕小寰到府里来捣乱,所以给他下了禁足令。”对于那个难兄难弟他深表同qíng,可也爱莫能助,出宫时宇文寰还拍着他的肩膀学大人般叹息一声,“兄台好走,恕弟不能相送,西出阳关无故人……”立刻就被姑父提着衣领扯到一边去,想来还搞笑。

  至于那个沉静的二表弟,他则没有什么好说的,这表弟真没有存在感,可是你又能真切地感觉到他的存在,真正的怪事一桩,别看宇文宪话说不多以为好欺负,其实是不能随意招惹的,除了他兄长宇文寰之外,这表弟不太买外人的账,连他这个表哥都疏离得很,对舟儿这表姐还相对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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