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_筑梦者【完结+番外】(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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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前面拦路的贤妃却低喝一声,“住嘴。”然后抬头看向唐皇后“皇后娘娘,求您为三皇子说几句话吧……皇后娘娘,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

  唐皇后不看则己,一看那火气就往上扬,“贤妃,你还好意思求本宫?昔日你我同日嫁给陛下,我也一直把你引为妹妹,待你有哪点不好?你却对本宫做了什么?”

  “娘娘,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并没有害娘娘滑胎,更没有在娘娘的饮食里下绝育药。”贤妃一股脑儿地哭诉。

  唐皇后的目光顿时狠厉起来,凤眸立刻看向四周,除了贤妃主仆二人之外,剩下的都是自己人,那握着轿辇把手处的手才停止了颤抖,yīn狠道:“贤妃,住嘴,你再胡言乱语,本宫绝不轻饶你。”

  贤妃忙膝跪上前,抓着唐皇后的手道:“娘娘,臣妾不求别的,只求臣妾的孩子平安无事出宗人府,皇后娘娘,臣妾这话一直放在心间这么多年没说……”想到儿子,她的脸色一变,楚楚可怜的姿态一收,“娘娘,其实……您……自那次滑胎后……就不能再……生育了……吧……”

  唐皇后的手突然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贤妃的脖子被掐,脸色涨得通红,渐渐变青,可见唐皇后的劲道有多大?

  贤妃的脸上却是欣慰的表qíng,她赌对了,这么多年唐皇后针对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即使她是无辜被人害的,“娘……娘……”

  “娘娘?”唐皇后身边的亲信忙道,真掐死了贤妃那就可是大事了?

  唐皇后这才恢复了几分理智,手劲一松,“贤妃,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若本宫不能生育,皇太子从何而来?若让本宫再听到你乱说话,本宫就让三皇子永远也出不了宗人府。”

  贤妃倒在地上猛咳起来,之前长时间跪地现在又被皇后粗bào对待,身子虚弱的她很快就倒在地上,漾着一抹笑意道:“皇后娘娘,臣妾晓得……咳……不会乱说话让太子殿下听闻,更不会随便在宫里散播谣言……咳……”

  从刚刚那句话里,她已听出了皇后已经同意为三皇子求qíng了,既然目的达到了,再逞口舌已经没有必要了。

  “知道就好,贤妃,本宫现在要捏死你也是容易得很,这是你欠本宫的债,本宫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唐皇后狠声道,目光扫过贤妃身后的宫女。

  贤妃会意,“娘娘放心。”为了儿子牺牲一条人命,她也不在惜。

  唐皇后这才吩咐众人起轿,手心紧紧地攥着帕子。

  贤妃看着那明huáng伞盖下的轿辇走远了,这才在宫女的扶持下慢慢起身,然后蹒跚离去。

  躲在假山石fèng上的宇文淳与荀真两人却是愣住了,直到这两方人马离去,仍没有动弹。

  “七殿下,尚工局今天遭难了,奴婢还要赶回去。”荀真突然站起来,转身就要从假山处下去。

  “荀真,你……”宇文淳不知道要问什么?皇后与贤妃的对话让他到现在还吃惊。

  “七殿下,奴婢可是什么也没听到,皇后娘娘与贤妃娘娘说的话声音太小了,奴婢隔得远,听不清,七殿下听清楚了吗?”荀真睁大眼睛道。

  宇文淳暗松一口气,本想告诫荀真不要说出去,哪知她却是这般jīng明地回答他?“荀真,本宫也没听清,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你有事就先忙,本宫改天再去探望你,对了,还有小球儿,它还好吧?”

  “好得不得了,每天就是吃了玩,玩了睡,奴婢都要羡慕嫉妒恨了。”荀真被宇文淳扶着下了假山。

  宇文淳笑了笑,“小球儿是狗,你怎么跟狗儿计较了?”

  荀真皱了皱鼻子,然后朝宇文淳挥挥手朝尚工局跑去,还是快点走为妥。

  宇文淳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像一只紫色的蝴蝶一般飞远了,本来见到她安好而舒畅的心qíng又变得沉重起来,耳朵听到后面有声响传来,几次轻闪,很快就离开了。

  两人前脚刚走,皇后派来的心腹就对这块地方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

  荀真原本轻快的心qíng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但脚下的步伐却是加快了不少,若是被皇后的眼线瞄到,她就别想再有吃饭的家伙了,掏出怀中的瓷瓶子看了看,宇文泓的脸闪过,小脸皱了起来。

  就连她都会怀疑,七皇子听了就不会起疑心?冯贵妃这宫里人都称赞的老好人,上回在淑妃处见过后,她就不再相信宫里的传言。

  怀着心事踏进尚工局里,在其他几名司级宫女的指挥下,收拾得已经七七八八了,不过破坏的门窗正有人在整修,荀真走进大殿的时候,看到高级宫女们都在叹气,手里拿着被毁坏的制品。

  “坏了就坏了,重新做了就好,只要大家都安然无恙也就万幸了。”荀真笑道。

  众人听到她的声音,都转头看她,有人笑道:“荀掌制说得对,大家重做就是,不过荀掌制真的太好心了,还替她们向陛下求qíng,要我说砍头就对了。”

  “人家荀掌制才没你那么毒心,整天砍头啊砍头的念叨,也不怕死后下阿鼻地狱勾舌头。”有人笑道。

  “依我看,荀掌制的求qíng还是恰到好处,一大群人全杀光了,宫里的马桶谁倒?脏衣谁洗?正是杀不得,该是荀掌制思虑周详。”

  “……”

  荀真听到这些话有真心有假意,这就是宫里的人事,总是走了一拨又来一拨,正要说话,许悠从里面踱出来冷声道:“都聚在这儿说什么闲话?今儿个的事qíng就是教训,还不都回去安抚好自己那一房的人。”

  “是,尚工夫人。”

  顿时众人作鸟shòu散。

  “荀真,你随我来。”荀真正被温妮拉着准备说话,听到许悠唤,这才赶紧与温妮摆摆手,急忙跟着许悠步到后面的内室去。

  “太子殿下唤你去有何事?”

  荀真一猜就知道许悠要问的是太子的事qíng,遂把小瓶子递给她看,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独不提她踹了宇文泓的事qíng。

  许悠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示意她坐下,给她又讲了一遍宫女守则的事,并且举例出来加以佐证。

  荀真也一昏认真的样子在听,可心里却是神游太虚,想着刚刚皇后与贤妃的对话,看来太子的来历甚可疑。

  许悠见她一剥心不在焉的样子,轻声叹息,“我说那么多都是为了你好,你这孩子怎么就听不进去?”

  “啊?尚工夫人,属下有认真听。”荀真辩解道:“夫人放心,属下不会对太子殿下有qíng愫的,太子也不是属下能高攀得上的。”不知为何说这句话,她的心隐隐有些不舒服,晃了晃脑,把这些负面的qíng绪摇出脑海。

  许悠听了她的保证非但没有放心,反而更为担忧。

  “对了,尚工夫人,属下觉得这次事件背后绝不简单,那个莫华依看来有份参与。”荀真道。

  许悠这才记起还有事要问她,遂把自己的怀疑问出,荀真也没有扭捏很是慡快地把背后发生的事qíng道出。“尚工夫人,好在太子殿下那晚相帮,不然我就危矣。”

  许悠也免不了拍拍胸口,“怎么这么大意?唉,也不怪你,只能说她们太yīn险。”顿了顿,“莫华依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这样的大手笔我也不相信她会gān得出来。”

  荀真有点着急了,“尚工夫人,属下知道她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调动那么多的人和物,但是这事她还是关键人物,还请尚工夫人不要让她有机会出仕掌珍,不然她只怕还要想出什么害人的招数?”

  她看到许悠似乎隐有所动,绝不能让莫华依这么容易就上位,又思忖了片刻。

  “夫人换个方式想想,她把钟掌珍扳倒了,岂不是为自己扫清障碍?她是钟掌珍的贴身女史,帮助她处理事务,蓉蓉口拙手也不如她巧,若按常规晋升的人是她绝不会是蓉蓉,若是这样,她就会是此事最大的受益者。”

  许悠突然紧盯着荀真看,“荀真,你是因为她与你不和,所以才会这样说吗?”低头茗了一口茶水。

  荀真摇头道:“尚工夫人此言差矣,若她心怀善意,只是与我不和,我也不会阻了她的阳光道,但她不是,掀起这轩然大波,她也是推手,所以属下没有因为私人原因而在背后放她冷箭。”

  许悠的心里不是没有起疑,只是莫华依很低调,经荀真这么一分析,也有几分道理,“你有什么想法,说给我听听?”

  荀真说了这么多就等着许悠这句话,于是挨着她的耳朵悄然说了几句,然后才坐回原位,“尚工夫人意下如何?”

  许悠半晌不语,“你容我想想再说,荀真,正因为大家都是宫女出身,对于有本事的人,我一直也不想埋没了她们的本事,莫华依的手艺很是出众。

  荀真也不催促,起身行了一礼道:“即使有再出众的手艺,存心不良也是不行的,属下只是陈述己见。”

  “我知道。”许悠看到她的表qíng仍是落落大方的,就怕她因为这些事而动了歪心思,现在看到她的眸子清明无比,方知自己多想了。

  荀真觉得自己已经尽人事了,现在就听天命吧,若是莫华依真的升任掌珍,那也是她的命,当然往后她得更提防她才是,心思转了转,终于还是小声地问出心中疑问:“尚工夫人,您刚刚不是说皇后娘娘滑胎了吗?那么太子殿下是滑胎前怀上的,还是滑胎后怀上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许悠狐疑地看她。

  荀真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跟她说?难道说她偷听到皇后与贤妃的对话,因而对太子殿下的身世有所怀疑吗?那样搞不好还把许悠拖下水,找了个理由悻悻地道:“属下只是随口问问?看三皇子与太子的年龄相差也不大,不知她们的恩怨纠缠有多深?好奇而已。”

  “荀真,你一直是聪明的,我也教导过你好奇是要不得,这宫里见不得光的秘密就有不少,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答应你娘要好好地活着,而且你现在也找回惟一的亲人,往后这种事关宫廷的秘辛,你一概不准问,不准想,不准提。”

  许悠非常严厉地看着荀真,现在颇为后悔跟她提皇后与贤妃的往日旧账gān什么?

  荀真被许悠严厉的表qíng吓着了,赶紧站起来屈膝道:“是,尚工夫人,属下以后不会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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