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反正没人知道我是谁,声名狼藉又何妨?!
顾星夜不是个性情凉薄的人,阿肯想她的心底大概有一道伤。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卸了妆的顾星夜其实是长这个样子,宛如高岭上绽放的一朵兰花般,高洁不可侵犯,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的不可思议,与这里乌烟瘴气的氛围极为格格不入。
阿肯终于松了一口气,“你可算来了。”
南辰弯下腰盯着徐子澄的脸审视了一番,瞥见脸上几行疑似泪痕的东西,抬眼看着阿肯问:“什么情况?”
阿肯挠了挠精短的头发,“这姐妹儿说她失恋了,坐下就一个劲儿地猛灌,劝都劝不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交给你了我去洗洗,妈的,臭死了!改天再聚啊!”说着嫌弃的看了眼醉的稀里糊涂的徐子澄,一刻不停地奔着洗手间去了。
南辰皱了皱眉坐下,抽走她手中的空瓶子,见她微抬起脑袋眼神迷蒙地看过来,冷哼道:“喝够了没?够了跟我回家!”
徐子澄眯着眼看了好久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谁,揪着南辰的胳膊便靠了过去,“是你啊……嗝……来,陪……姐妹儿……嗝……喝一杯。”
扑面而来的酒味,熏的南辰额角跳了跳,按住她伸向酒瓶的手,“能不能起来?我可背不动你。”
“南……被你说中了……他……不要我了……我死心了……再也……嗝……不喜欢了。”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这话,我已经听了八百遍了。”也劝了八百遍了。
可徐子澄一根筋啊,霍祁宥身后的女人估计排成一个连了,可她偏偏为这样一匹种马神魂颠倒。
前不久徐子澄兴冲冲的跑来说和霍祁宥正在交往时,南辰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霍祁宥身边的哪个女人不是生着一张狐媚脸,虽然徐子澄长相也很美,可是不够妖,也不是个只想玩玩的人,她是认真的。
但霍祁宥那王八蛋明摆着只是玩玩。
“徐子澄,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跟花蝴蝶上床?”
“蝴蝶……嗝……床……吓跑……”
模模糊糊的几个字眼,南辰却听懂了,挑了挑眉,松了一口气,算那只种马还有点儿良心!
等她再看去是徐子澄已经歪在她肩膀上睡着了。
南辰最近被顾北渊折腾的不怎么靓丽的心情更加抑郁了,她捏了捏眉心,想了想无奈只能拨通了江河的号码,“我在星吧,橙子喝多了,你过来帮我一下,我搬不动她。”
江河来的很快,不过才一刻钟的功夫。
她抬爪挥了挥,围坐在四周的几个獐头鼠目嬉皮笑脸的男人跟着看过去。
这是自那天以后南辰第一次见到江河,一样铁青着一张脸,浑身上下修罗般冷戾的气场相隔数米都能感受到,直看的人背脊一阵发凉。
“不想死就滚!”南辰掀了掀唇。
几个男人一愣,奔走四散。
冷哼了一声,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江河身后几步外,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怔住。
灯光晦涩,虽然不足以将他五官看的十分清楚,仅浮光掠影的一瞥,南辰还是瞬间就认出了。
为什么白切鸡会出现在这里,还跟江河一起?
靠!南辰脑中顿时警铃大作,蹭的站了起来,原本靠在她肩上的徐子澄少了支撑,整个人歪进沙发里她也无暇去顾及。
直到这一刻南辰才反应过来,那晚江河那一副吃了狗屎般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瞪着我做什么?”江河冷睨了她一眼,绕过桌子把徐子澄扶了起来。
“你跟顾北渊……很熟。”南辰有些磕巴。
这是明摆着的,只是她忽略了,以江老爷子和顾老爷子的关系,这两个人怎么会不认识?
南辰突然后悔死了这些年对江家的不闻不问。
江河扫了她一记冰凉的眼风,从鼻孔里哼笑了一声,“你说呢?”
轻飘飘却意味不明的三个字,顿时让南辰头皮发麻,冷汗涔涔。
顾北渊已走了过来,立在那里安然自若,优雅又贵气。
隔着一张桌子他凝视着南辰,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被那双沉寂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南辰忽然有些气短,低头去看徐子澄。
“她这是怎么了?”江河弯着腰,一手抓着徐子澄的胳膊,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晃了晃,见她整张脸烧红着毫无反应不禁皱了眉,扫了眼桌上的瓶瓶罐罐,脸色更是难看。
南辰稳了稳心神,“还能怎么样,被花蝴蝶甩了呗!”
江河却是怪异地点了点头,眼底似滑过一丝笑意,但太快,当南辰不解的去细看时,又什么蛛丝马迹都寻不到了。
“动作挺快!”
“什么?”
“没什么!”
江河轻咳了一下,脱了外套裹在醉的不省人事的徐子澄身上,才将人打横抱起,也不管南辰,径直往外走去。
南辰觉得脑子被卡住,不能运转,江河那一脸的春风化雨是什么鬼?!
“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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