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知道怎么做了。”
王知秋看见自家父亲这样风轻云淡的表情,心里便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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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永邺。
木府。
苏氏气得砸光了房中所有能砸的东西。
“夏宜安,你这个 贱 人!你女儿也 贱 人!你们全都是 贱 人!”
原本娴熟静雅的女子,如今满眼疯狂的恨意,哪里还有平时的半点气质。
“凭什么?当年抢了老爷,抢了我的正妻之位,如今,我的女儿在国公府受尽了冷落,而你生下的贱种,却能一路荣华?凭什么?!”
渐渐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只恨,当初手软了,没有弄死她!”
屋外,一干丫鬟,吓得低垂着头,恨不得离得越越好,却终是不敢挪动一步。
……
另一边。
木府的老太爷,眼中却全是狂喜。
“真是上天保佑我木家,这一次,定能跻身京中,兴旺木氏一族!”
话到此处,却是顿了一下,脸上浮现憎恨的表情。
“如若,三年前,苏氏生的废物,能聪明那么一点的话,也许,木家还会有更大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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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长安。
御书房。
下了朝以后,韩叙随着白景玄一道离开。
斥退了所有伺候的人,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韩叙屈膝,跪在了白景玄面前。
“陛下,为何?”明显质问的语气。
白景玄一时有些恍惚。他与韩叙相识十几年了,他一直恪守君臣之礼,这是第一次,他这般逾矩地质问他。
“子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儿女情长之后,陛下,您的雄心壮志,该如何摆放?”
自少时相识,他便与陛下志同道合,他潜藏的雄心,一直是他在战场之上的信念,多少次生命垂危之时,都靠着这份信念,熬了过来。
可是,如今……
白景玄弯下腰,与韩叙对视。
“子轩,朕的信念,一直不曾遗忘。此事,与盏盏无关,她永远都不会与此冲突! ”
那样笃定的语气,那样执着的眼神,韩叙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指着大陆地图,与他说,总有一天,他会将这整片大地,都纳入大夏的版图!
只是,这一次,对象换了而己。
那个女子,真的不会有影响吗?
他心底却是有些不安的。
56.
傍晚的时候,白景玄来了昭华殿。
一反常态地,木盏盏没有笑盈盈地迎接他。整个昭华殿的人,都沉浸在那样的喜悦中,唯有她,一脸平静地侧躺在屋内的软榻上,闭着眼,好似睡着了一般。
轻轻抬手,红玉便领会了他的意思,领着伺候的人退了出去。
“盏盏……”缓缓地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轻抚她仍显苍白的脸。“朕知道,你没睡着。
闻言,榻上躺着的女子,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最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白景玄与她对视了一会儿,便脱了鞋,躺到她身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屋子里弥漫了温情的味道。
“盏盏,跟朕说,你为什么不高兴。”薄唇吻了吻她的嘴角。
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易便脸红了,如墨的眸子里,渐渐蕴满水雾。
“盏盏很高兴,真的。”
白景玄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最终,是木盏盏败了,微微侧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盏盏,朕说过的,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跟朕说。”叹了一口气,白景玄道。
好半天,木盏盏才回话,“盏盏曾跟陛下说过,盏盏没什么本事,只想平平安安的过完以后的人生。可是,陛下如今这般做,让盏盏以后,怎么过?”在没有你的宠爱之时,我的孩子,都不被人容许,到了如今……
看出了她无声地控诉,白景玄心里一紧。
“盏盏,相信朕”将她的头埋进自己怀里,“待你身子好了以后,替朕生一个孩子吧,这一次,朕跟你保证,再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说到底,她还是不信他。或者说,不信任何人。
白景玄望着室内素雅温馨的装饰,眼底闪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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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朝堂之上。
“陛下,臣有事启奏!平城围猎结束已有一段时间了,按祖制,该册立太子了!”
说话的,乃是当朝太师,皇后的父亲王知秋。
的确,按照大夏流传下来的制度,围猎结束,就该册立太子了。
围猎之前,白景玄便已经有了决定。即便他对皇后没有什么感情,但不可否认的是,白奕乃是他的嫡长子,又是个优秀的孩子,自小便比常人聪慧,他一直将其带在身边教养,十几年过来了,感情自然是比常人要多的。
如若,没有那个意外的话,从平城回来,就该册立他为太子了。
三国鼎立的局面,在大陆上已经维持了两百多年了。先祖打下了大夏如今的版图,后来的历任帝王,也只是守好了这片江山,不曾有什么大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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