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这是我父母的期望。”短短的一句话,从她口中说出,却含了说不出的心酸。
柳素素不忍见她伤心,便拉过了她的手,安慰道:“阿茵,无事,一切有我,断不会让你委屈了去的。”颜茵当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帮了她,明明年纪比她小,却总是在照顾她,如今,换她来守护她了!。
“素素”颜茵难得脆弱,扑进柳素素怀中,哭得很是伤心。
选秀结果很快落定,两人皆被留了下来。
柳素素依着自身条件尚好及过人的家世,轻易得了宠,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便封了正二品昭仪,颜茵却是因家世等原因,最终即便得了被临幸之后,也不过封了从六品的贵人之位,几乎是只要是个人物,都可以踩的角色。
好在她有着柳素素的庇护,以及自身颇为识得大体,到也没有被人欺了去。
想到从前的事,颜茵心中,其实是有些愧疚,毕竟这么多年来,也只有这么一个柳素素对她是真的好。
不待她说话,柳昭仪却开了口。
她说:“阿茵,我自问待你一片真心,可是,为什么,你最终,却没帮我?让我的孩子,还没来到这,便夭折了?”
颜茵听闻此话,惊得瞪大了眼睛。
“素素”你,怎么知道?。
柳素素得神情一如之前,语气也是极为欢快的,仿佛在诉说一件美好的事。
“阿茵,我后来仔细想过,其实你不只一次提醒过我,只是当时的我没有听进去罢了,说到底,也是我自己害了我的孩子可是,阿茵,我总是忍不住会去怨念,以我们之间的情意,你为什么就不肯真正的帮我,而只是提醒了一下,便站在一旁观望了阿茵这是我要求太高了么?”说到此,脸上还带着笑,眼泪却悄然滑落。
颜茵心中的愧疚被无限放大,她眼中满是悔恨的泪水,“素素,是我对你,我当初想过要帮你的,却终究自私了,怕被牵连了进去这后宫的争斗之中,我的家世,给不了我任何帮助,几乎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轻易拿我开刀”
“素素,不会了,我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事了,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前方!”
柳素素终究是心软了,站了起来,坐到颜茵身旁,拉住她的手,道:“阿茵,我们还跟从前一样好!”
“恩。”颜茵回握了她的手。
这样的画面,看似姐妹深情,可谁又知道,其中有多少真心多少算计呢?
女人之间的情意,其实是最不值钱的,为了一件小事,都可以反目成仇,更何况,这其中,牵扯了一条人命。
谁都知道,从前无论再美好,都回不去了,如今的,也不过是互惠互利的计较而已,却都不愿将它明说了。
风起只是一时的事,却被人为的延续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停歇。
24局势
时值六月中旬。
气候开始变得燥热起来。
木盏盏让人将美人榻搬到了院子里的树下,靠近秋千的地方。
她侧着身子躺在榻上,白小包子则被抱坐到了秋千上。
此时,莲容殿之事,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皇帝,皇后,惠妃,柳昭仪,接连赏赐了不少东西下来,不管这其中是否含了什么别的意思,木盏盏都坦然接受了。
对于看得上眼的东西,她有时会挑一两件戴上,其余的,全都放进了私人小金库中。
一句话,财钱一类的东西,多一点又不会死。
小包子正磕磕绊绊地背着《大学》中的句子。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好好的一句话,从他嘴里出来,就变得惨不忍睹了。
木盏盏强忍住想伸手扶额叹息的动作,慢慢翻看着手中的线装本——《大陆通史》。
因为身份及所处地点的各种限制,之前木盏盏除了知道她来的国家叫做大夏,皇帝是白景玄,有一个叫做东凌的国家之外,其余的,基本一无所知。
托了上次莲容殿的事,她夜里装出一副害怕得睡不着的样子,红玉偶然之间发现,只要给她讲故事,她就能慢慢睡着,于是之后的每天夜里,红玉都得给她讲上一两个故事。
在白景玄夜宿在舞袖阁的那夜,木盏盏没有入往常一般的窝在他怀里便睡去,而是吵着要红玉。
白景玄细问之下,才发现了这事。
自己的女人,这么吵着要找一个侍女,像个什么话。于是白景玄自觉地接替讲故事者这一角色,搂着木盏盏,给她讲一些传奇故事。
待到故事讲完了,白景玄却发现,木盏盏不但没有睡着,而且还眨巴着大眼睛满含期望地看着他。
“陛下”软软地声音。
“恩?”白景玄摸了摸她的头。
木盏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道:“您说的这些故事,里都有么?”
白景玄失笑,而后点头。这小丫头,只有在有事求他的时候,才会如此卖力的撒娇。
“那,陛下可以把这,借给臣妾看看?红玉说的故事,都没有意思,陛下又不能一直宿在臣妾这儿......”继续往某人怀里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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