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茶室,驱车回家,路上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在做什么?”
他的开口词,经常是问她在做什么。就是这么普通。平常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里流过一种细腻的情感。
“正在开车。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等下你再打。”她边看路况,边准备切断他的电话。
“嗯,注意安全。”
车子进入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她并未急着下车,而是想起很久以前他说的灯光节,当时自己草草的敷衍了他,这一刻看着车子前置灯,带着层层黄晕打在墙壁上,脑海里忽然浮现他的面容。他也会累的吧。
电话响起的时候,他正握着公事电话在通话,自从相逢,她从未主动打过他的电话,两人之间一直都是他打给她,她才会接,他不打,她也不会主动打电话过来。
电话接通,他还在讲公事电话,只听他已经准备要收线的意思了。
而对方却仿佛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要再说,他只好凑近听筒“别挂,等下。”
对方说完,他又补充嘱咐了一些事项,才拿起私人电话“润润。”他很少这样叫她,也很少有人这样叫她,只有家里人,才会这样喊她,以前情到浓时,她也央过他,但他却是极少会这样喊她,那个时候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声音低沉好听,如深山幽谷里的风声,仿佛能吹展湖水的波纹。这样的声音,好听的让她忍不住的微微扬起嘴角,仿佛能弥补心里的空。
“这几天很忙吗?”
“嗯,等忙过这阵子,应该就有时间,下周末我尽量抽时间回去。”忙的的时候连周末都是没有的,有时间,也只是能过一个周末而已。
她以前总是埋怨他没有时间陪自己去图书馆,没有时间陪自己逛街,没有时间和自己吃饭,不能分出时间送自己回家,这些恋爱里最基本的参与,两人那个时候都匮乏。那种匮乏到了最后成了两个人感情里的最大沟壑。
而现在她竟恍然发现,这种看似寂寞的恋爱,实则是多么无知,和自私。
她从来都是要求他倾心付出,殊不知那个不知道付出的人其实是自己而已。即使两人心意相通,但久了一方总会累的吧。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泛着苦意,清了清嗓子“你明天几点下班。”她的声音如软动听。
“嗯,七八点。”他算了算明天的行程,如实告知
。
“那你等我的电话。”她的心里滑过暖意,和满满的知足。
两人像平时那样,握着听筒,静静的谁都没有说话,静谧的环境里,彼此的呼吸随着电流缓缓流动。
隔得那样近,那样近。
第二天她处理完公司的事情,直接飞来了S市。正是晚上8点左右的时候,他打她的电话,一直处于不在服务区,原本焦虑的心情,在拉开门,看到门口站的人时,欣喜若狂,担心变成惊喜,他竟一下子把她抱紧屋里,两人坐在沙发上,他也没有松开她,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已经临近深秋了,她从远方而来,穿的厚厚的一层一层,在他怀里,慢慢的便感到不自在,扭着身子,他攥的紧,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似是要折断她,把她装到身体里面。
鼻尖深深的嗅着她颈肩的馨香。
“怎么突然过来了。”他松开她一些,帮她脱掉外套,着一层薄薄的针织的衫,姣好的凸显出她的曼妙身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渐渐的他的手开始不老实,从毛衫下摆,钻进去四处游走,恋恋不舍,爱不释手。
窗外各家灯火起量,远处的广场小小的一角,五颜六色,分外好看,她被他挠的发痒,扭着身子,躲在他怀里咯咯的笑,手也不太规矩的去扯他的衬衫,他的眼里是有星星划过,亮晶晶的分外迷人。
她却在这个时候,推推他,按住他作乱的手“我们去看灯光节吧。”亮晶晶的眼眸注视着他。
周鼎沛深深吸了一口,按住心底的悸动,下巴抵着她的发,闷闷的,恶狠狠的道出不满“你个磨人的妖精。”说完,狠狠的亲了亲她的唇。
“好不好吗?”她搂着他的脖子,来回晃了晃,脸色酡红,醉眼朦胧,最是诱人,他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角,只想先把利息手足了。
他的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着实娱乐到了她。她坏心眼的抿着唇偷偷的笑着。
他无奈的放开她“我换件衣服,你把衣服穿好。”声音里透着沙哑。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对灯光感兴趣,只是有她身边,她便是觉得不一样的,一切都不一样的。
两个人收拾妥当。由于灯光节的广场离这里并不是很远。两人慢慢的步行过去,一路上他握着她的手,她的手一向是有些偏凉的,他的手暖烘烘的,热源不断的传了过来。两人没怎么说话,但空气里有股月光般皎洁的明亮,朝阳般灿烂的温暖,萦绕在彼此心头,包裹的双手,渐渐十指相扣。意识到这些,她的心无端端的欢喜。
放射的五光十色灯光,变幻莫测。璀璨迷人。伴着各种动感的音乐,引人遐想,广场上人声鼎沸,他一向最是不喜欢这样的人多。但她偏偏对这些,推崇喜爱。两人围着灯展,转了两圈,便把各色的灯光看了遍,她不拍照,中途看她站在一个白雪公主的灯光前驻足欣赏,周围不时有人上前,拍照,良久,他问她“要不要也给你拍一张。”她只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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