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阳郡主一点都不怀疑,林安驸马这边才咽气,林安公主就找人私下跟霍景之说过,霍景之应该是直接拒绝了。只是就是放出话来,说不娶还是不娶,霍景之那样美好的前程,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公主而放弃。
湖阳郡主这边潇洒的走了,韩家众人这才算从地上起来,二太太抽咽的哭着,连头都不敢抬。虽然是郡主下令打的,但是那么多人都在看着,痛疼就算了,面子上如何能过的去。
陈太君也是冰着一张脸,她开始想她真的对二太太太松了,老是想着她为韩家生儿育女,打理房家琐事,儿媳妇也娶进门,也是辛苦大半辈子了。所以有时候说话行事出格了,陈太君也不会很给她难看,没想到二太太能在湖阳郡主面前说出那种话来,这幸好只是郡主而己,要是在太后跟前,或者太太们聚会时……
陈太君不敢再想下去,也许她真的错了,太过于纵容,至使二太太连基本上的分寸都没有了,也许哪一天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害了韩家害了二房。想到这里,陈太君道:「大太太料理这边,二太太跟我到屋里来。」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陈太君语气严厉起来,大太太低头不吭声,心里也是气闷,让她说,二太太也是该被教训教训了,什么话都敢说,自己倒霉就算了,弄不好还要连累别人。
二太太一直抽咽的哭着,本想着回房先上点药,没想到陈太君又突然叫住她。湖阳郡主那一顿耳光真把她打懵了,真的完全想不出来陈太君叫她有什么事。贴身丫头扶着她,跟陈太君回了正房,陈太君也没让丫头退下去,直接对二太太道:「你跪下。」
二太太怔了怔,虽然还有点不太能明白,但婆婆让跪她是不能不跪,委委屈屈的跪下来。陈太君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闯下大祸。」
「媳妇……」二太太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呜咽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陈太君厉声道:「湖阳郡主素得皇上太后喜欢,时常出入宫中,说是郡主,各种待遇比之公主却是丝毫不差。她亲自过来送了聘礼,宫里意思再明白不过。你竟然还能愚笨的说出那种话来,而且霍二老爷是与我们家姑娘订的亲,要是我们家的人都对外如此说,这不是打林安公主的脸吗?」
「儿媳知错了。」二太太呜咽着说着。
「知错?这几个耳光挨到脸上我想你也是知错了。」陈太君冷哼着,又道:「看来我待你真的太宽了,只是想着关上门都是一家人,错了也没什么。没想到却把你惯成这样,什么话都敢乱说,湖阳郡主罚你是因为你说错了话,我罚你,是因为你的一句话也许会害了韩家。」
二太太一直抽涕哭着,听陈太君如此说,又是一愣,难道挨了湖阳郡主这顿之后,陈太君还要罚她?
只听陈太君厉声道:「到祠堂里去跪着,明天早上以前不准出来。」
二太太泪都不自觉得吓回去了,她都这个年龄了,没想到老太太还会罚她跪祠堂。求饶的话也不敢说,只是低头应了一声。陈太君向丫头挥挥手,两个丫头过去扶着二太太起来,随即掺着二太太出去了。
陈太君不由的叹口气,只希望此事之后,二太太能够明些事理,就是还不明白,那也得知道谨言慎行,有些场合有些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霍家的聘礼抬来的时候,思宸做为当事人是不能到前面去的,但湖阳郡主如何发威,如何打的二太太以及后来陈太君如何罚的二太太,下人们早就传开了。墨雨跟思宸讲起的时候,那个活灵活现,好像她就在跟跟前看着似的。
「好了,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情,不用一遍一遍的说了。」思宸笑着说着。
初晴也是一脸笑意,有几分轻松也有几分快意,却是道:「二太太到底怎么想的,能问出那种话来,难道姑娘不是她的侄女,她就那么想着姑娘的亲事说不成?」
思宸只是笑,二太太的心思太容易理解,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思芸因为公主被退了亲事,她自然巴不得三房这门好亲事成不了。只是没想到她到蠢到当着湖阳郡主的面说出来,这顿耳光挨的,只能说她是活该。
墨雨笑着道:「说起来还是姑娘有福气,谁能想到……」跟公主争男人能争赢,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思宸却是笑着摇摇头,道:「哪里是我的福气。」
这是霍景之有本事,他能得皇帝看重,湖阳郡主一口一个太后的意思,应该是皇帝的意思。林安公主并不是太后亲生的,现在宫里的公主加一起有二十几个,以太后现在的年龄就是再喜欢操心,也不可能事事细问的。
一般来说,公主的婚事,驸马有个差不多就好,就像徐家二爷尚主,徐家家世不错,两榜进士也算的上是轻年才俊,至于驸马不能参政一点,一个两榜进士而己,三年就有一批了,多一个少一个根本就无所谓。
以霍景之的条件娶林安公主也是合适的,林安公主要有此意直接报给太后,太后应该也会同意的。会拦下来的只有皇帝,霍景之一个可以用的状元,因为尚公主废了就太可惜。反正合适公主的青年才俊多的是,能得皇上青眼的重臣才有几个。
「是姑娘的福气。」香兰也在旁边笑着道,林安公主闹那一出时,香兰和春秀两个也很担心。她们本来是老太太的丫头,前途那是相当光明的,给了思宸也是想着以后跟着到霍家去。要是去不了霍家,陈太君也不会再把丫头收回来,那时候她们两个就真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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