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重点问题,夫纲。三纲之一,夫为妻纲。霍景倒不是担心霍希贤以后会怕老婆,被老婆压的抬不起头来。重申夫纲是为了确定责任人的问题,霍景之很不喜欢推卸责任,不幸娶到悍妇或者糊涂老婆的男人总是抱怨着,要不是因为家里的婆娘,我早就怎么样怎么样。
霍景之最不屑听这样的话,因为妻子怎么样而导致了什么结果,那当丈夫的立场又在哪里。夫是妻的天,她应该听你的。自己的立场没有把握住,导致了坏的结果,责任却全推给妻子,这种男人既无能又没有责任心。
霍景之一直看不起霍三太太,短视又无知,要不是因为她霍家能平静多少。但以后三房要是有什么事了,霍景之觉得霍三太太不需要承担全部责任,因为三房还有霍三老爷在,做为一个爷们,他啥都不干,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一个男人不思进取,凡事不管,全部推给女人去料理本身就是错的。不去行使自己的权利,任由自己的妻子做错事,那更是错上加错。三房的第一责任人是霍三老爷而不是霍三太太。
霍希贤性格里头本来就有几分软弱了,一下子变强也不可能,但是霍希贤必须得知道身为一个男人,他的责任在哪里,他要为什么事情负责。老是想着妻子做的主,听她的就好。这个想法本身就是错的,凡事必须得有自己的看法和决定。
在夫妻两个有冲突的时候,当然妻子能说服那也是本事,说服不了,只能听其中一方的,那就要丈夫把这个夫纲发挥出来。夫是妻的天,就得听我的。霍景之从来都是把自己的权利抓的紧紧的,别说夫妻之间,就是对着霍老太太,还有老来从子这一条呢,愚孝要不得。
霍希贤又是如此软弱的性格,这一条也就犹为重要。遇到一个明理懂事的妻子,听她的可能还没问题,要是遇上霍三太太那样,丈夫要是再立不起来,整房人都完了。
当然霍希贤暂时不会分家出去,上头还有两层长辈在,大方面的错处想犯也没机会。但性格习惯的形成本来就在日常中,现在就把他的责任列清楚了,连推卸的机会都不给他。
「儿子明白。」霍希贤低头说着,这一条他并没有想到,但并不难理解,男人必须得自己立起来,霍景之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的意思。虽然深深的害怕这个父亲,但霍希贤很崇拜这个父亲,虽然自己做不好,但也是目标。
霍景之知道霍希贤是听进去了,心里也比较满意,现在笨点软弱点也没啥。要是不出意外霍希贤至少还要跟在他身边十五年左右,现在很年轻,随着时间的增长总会慢慢长大,然后自己懂事领好一房人。
过年虽是大日子,韩家上下都守着孝,交际应酬少了许多,只有几个至亲之间相互走动。大太太那边还有点事情,三太太就真清闲了。三房人口少,事情也就少,天天在家里看看孙子,或者到思慧那里看看她,大着肚子,再有婆子照看,三太太也担心不周到。
思宸和霍景之忙的脚不沾地,但过年之前两人还是去了趟国公府,年后就要走,走之前总得辞了岳家,年后事情更多,还不如年前来的方便。 韩家分了家,但霍景之要来,大太太张罗了席面,爷们辈的不说,大老爷和四老爷做陪,尤其是四老爷更为热心。四老爷想在官场上有所发展,三年丁忧己经打乱了他的计划。丁忧之后复职又是个问题,侄女婿被点外放了巡盐御史,四老爷也是满心欢喜,到他的复职的时候肯定得需要霍景之的助力。
守着孝并无酒戏,又因天气太冷,男人们吃完也就去书房谈事情。女人们则在了大太太的暖阁坐下说话。不自觉得就说到了二太太,四房人来了三房,只有二房没有人来。二老爷现在不在家中,去三爷那里小住,就是分出去了,应爹的到儿子家里住几天也没啥问题。二太太倒是在,大太太怕她添乱,直接无视她了。
分家之后二房就没消停过,二太太一是抱怨分家不公,二是思芸嫁的太差,天天对着二老爷吵。大太太虽然是嫂子,但己经分了家她也不会管闲事。反正现在国公府连应酬都没有,关上门两口子就是打起来也没人知道。
「我才听小六说,小三分出去之后,她媳妇就拿了银子当本钱,打算做点小生意。」大太太说着最新消息,小三分到的家产不多,幸好沈氏的嫁妆够丰厚,一房人只说吃饭穿衣问题不大,但想过的好就不容易了。没想到沈氏如此有远见,捐官要大笔银子,直接不放弃这条路,改经商了,虽然地位低了但银子就多了。
思宸倒是不太意外,沈氏看着就不像是会坐吃等死的,其实以沈氏的强悍,要是三爷老实听她的话,小夫妻也能过的很不错。最怕的就是不能帮忙,反而拼命拖后腿。笑着道:「三嫂最能干,两人做点生意,收益想必不错。」
三太太却是叹了口气,道:「要是二太太能不去,就更好了。」沈氏的想法很好,但是公婆太贪,丈夫太软弱,她连个孩子都没有,这日子难过着呢。
二太太天天吵吵闹闹,不外乎是因为银子,也不知道谁给二太太出的主意,还是她自己想到的。让她和二老爷没事就去小三那里住着,虽然分家了,但父母到家中住不好拦着吧,然后变着法的向小三要钱。就这大半年功夫,二太太从小三那里弄了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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