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吓了一大跳,看着撕的粉碎的诗稿,又看一眼脸色难看的霍景之和思宸,当即也不敢再说什么,拿起托盘,一种小跑跑走了。
「真是不知所谓。」霍景之忍不住说着,这徐六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还是她得了失忆症把以前自己干的事都忘掉了,就是她自己忘了,也不可能把别人脑子里事忘了。
思宸笑着道:「就是一个糊涂人,老爷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说着赞许的看方姨娘一眼,丫头端诗上来,不管是霍景之还是她发脾气赶人走都有点失身份,方姨娘出面最为合适。看来方姨娘是知道当年的事情,对徐六没什么好感。
霍景之看看思宸也笑了起来,确实是不值得生气。
除了这点点小小的愉快外,整个龙舟大会的气氛都是很愉快的,这点从霍景之晚间回去的心情可以看出来。思宸心情也很好,甚至于开始想着,以后闲来无事可以邀思芸一起游游湖吹吹风,总是比家里坐着强。
只是不等思宸这个计划实现,吴家的各种八卦新闻开始了。有一部分原因是龙舟大会徐六的所做所为传出去了,她不止给霍景之一个人送上诗稿,是给很多人都送了。是然说青阳的民风开放,给女子的自由相对多些,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太特例独行了。
当然这也只是特例独行而己,要说错或者对也说不上,更奇葩的事情还在后头,这事真不好评价谁更奇葩。事情的起源是因为一个丫头,徐六虽然很美貌,但是想当住吴大爷那颗早就花烂的心也不可能。早在徐六未进门之前吴大爷就有一个很疼爱的通房了,按规矩来说,主母进了门也可以抬通房了。
徐六不愿意,她的理由也是现成的,她才进门,吴大爷就纳妾,她的面子往哪里摆。一般来说通房想抬姨娘得怀了孕,现在徐六还没生下嫡子,通房如何能怀孕,没有怀孕就不能抬姨娘。
本来只是夫妻商议而己,但吴大爷脾气暴燥,几句话没说好两个人吵起来了。徐六口嘴厉害,吴大爷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期间就对着徐六吼了起来:「你个银子买来的货,还敢在这里要我的强。」
这么一骂要换个软弱一点早就到一边哭去了,但徐六岂是一般人,她当即大怒站起身来,冲着吴大爷也吼了起来,道:「银子买来的?有几个臭钱就真以为是大爷,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把你们吴家的祖宗拉出来看看,有几个像人样的。」
直接把祖宗都拉出来骂了,吴大爷抬手一个耳光把徐六打倒在地上,嘴里敢想再骂。徐六却是跳了起来,拔起墙上挂着的宝剑,冲着吴大爷就砍了起来,嘴里吼着:「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动手打我,我爹是国公,我大哥是世子,我二哥是驸马,你也敢打我,我杀了你,我倒要看看哪个敢让我偿命……」
吴大爷虽然脾气不好,屋里也挂了把剑当装饰,但真的只是装饰而己。本以为自己己经是个狠角色了,没想到遇上一个更狠的徐六,敢直接拔剑砍,他看着也害怕。至于丫头婆子更是吓傻了,青阳的民风是开放的,悍妇也见过,但悍成这样,剪刀都不拿,直接拿剑砍的都不多见。
院里闹成这样,吴大老爷和吴大太太一起过来了,又个粗使婆子一起上也终于把徐六手上的剑夺了下来。徐六看剑被夺,人也多了也不再执意,坐在地上哭闹起来,一边哭一边骂,骂吴家没规矩,吴大爷没人性。然后还扬言,她要告到官府去,宠妾灭妻,以妾为妻这都是犯法的,反正她的日子过不成了,那谁也别想过了,要死就大家一起死。
吴大老爷气的全身发颤,吴大太太看到这个阵式也吓得直哭,不管是不是银子买来的,徐六刚才喊的一句很吓人,她爹是国公,她大哥是世子,她二哥是驸马,正牌皇亲国戚,对于商户人家来说震憾力实在太大了。
吴大老爷是公公,他不能骂儿媳妇,只能指着自己儿子骂。吴大太太把眼泪擦擦也赶紧去劝徐六,只说是吴大爷不对,吴家是有规矩的人家,断不能有宠妾灭妻的事发生。
把那个惹事的通房叫过来,吴大太太说了任由徐六处置,徐六脸上挨了一巴掌,这口恶气还没出来。也没让丫头婆子动手,她亲自上前,「啪啪」几十个耳光打到通房脸上,直把一张娇俏小脸打成了鲜红馒头。
徐六打人的那个架式,别说吴大太太,就是吴大爷看着都有几分害怕。他一直以为自己够狠了,没想到跟徐六比他连个屁都不是。
一顿耳光甩完,徐六心里的恶气出了,又恶狠狠的瞪吴大爷一眼,随即吩咐道:「找了人牙子来,把这小蹄子随便卖几两银子。」
吴大太太也被徐六这个架式镇住了,赶紧打发了管家找人牙子来,把丫头领走卖掉。然后又在旁边劝了会徐六,吴大老爷看这个架式,也赶紧拎着吴大爷去书房了。
这是事情的早初开始,如此大闹一场之后,吴大爷在徐六跟前的气焰不由的消了几分。吴大爷只是有几分小恶而己,他也是怕狠人,徐六此场大胜之后,并不像其他妇人那样,开始想办法收收丈夫的心。
她对于吴大爷是怎么也不顺眼了,每次相见总是恶语相向,每骂一次,吴大爷就怕她几分,最后见她如同老鼠见了猫,躲都来不及。
吴大太太哭了,一万五千两银子花出去结果就买来这么一个母夜叉,虽然她也知道自家儿子德性有亏,但那是自己亲生儿子,当娘的如何不偏心。本指望着花重金买来一个家世好的千金小姐,就算不如何家大太太那样,但最少也该知书达理,哪里想到会是如此悍妇,把儿子骂的头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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