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谢韵清又道:「只要能在五爷身边,我愿意为奴为婢。」
要不是三太太在坑上坐着,三太太能直接气的倒地上,抬手一个耳光打到谢韵清脸上,饶是如此,三太太的手仍然在颤抖着,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突然间一个念头冒出来,三太太厉声问:「你和小五是不是己经有有……」要是有了苟合之事,谢韵清这辈子就真完了。
谢韵清摇摇头,两人只是发之与情止乎与礼,情投义和,无媒无灼,他们都是不敢的。
三太太总算没绝望到底,却是道:「我养了你这些年,始终没能把你教好,竟然让你有此心思,此实在对不起我那可怜的妹妹。韩家你是不能再住下去了,你也回去收拾收拾,我把你送到你舅舅家去。」
「姨妈……」谢韵清忍不住叫出声来。
三太太一脸怒色,却是道:「我把你养大不是让你给人为奴为婢的!」
「姨妈……我……」
三太太却是不理会她,只是扬声叫着:「宋妈……」
门口站着的宋妈迅速进去,三太太吩咐道:「扶姑娘回去,把她的东西收拾收拾,过几日送她回舅老爷家去。」
思宸一直在佟姨娘那里混到晚饭后,中午晚上两顿都是让丫头把饭端到小跨院里吃的,她心知是什么事,相信三太太会立即把谢韵清叫过去教训。等训完了谢韵清肯定还要回到抱厦去,谢韵清要是哭的伤心,自己免不得要去劝,万一谢韵清再失口说出什么来,自己真是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了,所以躲远点比较好。
虽然思宸跟谢韵清相处的时候并不多,也说不上什么姐妹之情,但谢韵清待人很和气,要说思宸也很同情她,只是这种事情在这样的门第是不能发生的。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是知道了也只能当不知道。
要说起韩家五爷韩思礼来,那韩家爷们辈里是拔尖的,二太太嫡出,模样好,脾气好,学问也好。只是思宸实在没想到,谢韵清竟然和五爷有了点什么,要只论个人条件,那是郎才女貌,只是门不当户不对。
当年给二房里庶出三爷韩思信挑媳妇,二太太都是挑挑捡捡,这个配不上那个配不上,不然也不会耽搁到现在还没成亲。轮到自己亲生儿子时,二太太都恨不得在公主郡主里头挑,怎么可能会看上谢韵清。
佟姨娘一直催她走,思宸也没说原由,只是拉着佟姨娘说了一天的话。直到天黑了,要睡觉时间了,思宸才起身要回去。
佟姨娘虽然高兴女儿陪了她一天,却是忍不住道:「你要多往太太那里去才是。」
「我知道的,姨娘。」思宸应了一声也不解释。
小丫头把灯笼准备好,墨雨把披风给思宸披好,己经是深秋了,天气开始慢慢转冷,很快就要换冬衣了。回到抱厦,三间小抱厦,思宸住了右边那一间,谢韵清住了左边那一间,中间是公用的厅。厅里的灯还亮着,谢韵清房里的灯却是灭了,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根本就没在房里。
思宸也不去管她,只是让丫头侍侯睡觉,相信不用多久,这抱厦就只有她一个人住。出了这样的事情,三太太就是再想保谢韵清,怕也是无能为力。
谢韵清病了,请了大夫过来瞧,说是风寒。两人是住一起的,思宸自然也常去看她,看看就出来。几次进她屋,谢韵清眼圈一直是红的,神情很憔悴。思宸知道她的心事却也是无能为力,只是说了几句要她好好养病之类的话。
照常去陈太君那里请安,去崔先生那里上课,想到崔先生三个月后就要走了,思宸想着要不要做点什么送给崔先生当纪念。虽然崔先生常年在高门大户里认教,但这一走,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见面了。
思宸想不出要送崔先生什么好,在韩家这样的国公府第,她是不缺吃不穿,每月二两月钱都是按时到手,要是省着点也是能存到一点钱。但是上街买东西之类的那就是神话,她又不是三太太的嫡亲女儿,虽然也得过赏,但不太上的了台面。想了半晌,思宸提笔写了篇文章,她的学问是崔先生教的,临走之即能送的也只有这个。
一口气写完,放下笔的时候思宸也觉得有点累,初晴和墨雨旁边侍侯着,知道这是思宸写给崔先生的,初晴却是忍不住道:「姑娘想送点什么给崔先生当念想,不如亲手做个荷包之类的,文章虽好,但纸张易坏。」
姑娘家送女老师同学自然妥当,只是送文章却也不太好听,姑娘家又不是爷们,文章做的再好,还不如一个荷包好。以后就是说起来,韩家姑娘送一个荷包,虽然中规中矩,但比送篇文章来的好听些。
思宸轻轻叹口气,她明白初晴的意思,女子读书太多在世人眼里总是不太好,不然也不会有那句,女子无才便是德。想想便道:「那就再做一个荷包吧,一并送过去。」
初晴也不敢多说,只是连忙去找针线来,虽然韩家每个姑娘有两年课业要上。但针线却是姑娘们的根本,虽然三房不像大房,二房那样找专门人教,但身边的引教嬷嬷总是教的,太难的也许做不来,但一个荷包还是没问题。
不等初晴找齐东西,那边宋妈妈挑帘子进来,思宸连忙起身相迎,笑着道:「妈妈怎么这时候来了,快请坐下,墨雨,倒茶。」
宋妈妈倒也没客气,径自坐了下来,却是道:「太太让我来看看五姑娘,明天要去霍家赴宴,老太太那里散了就要过去,怕姑娘来不及收拾,让我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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