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连忙去了。
刘成和来喜又把谢延丰给的贺礼,以及书信全部奉上,江氏把信收好,等沈书君晚上回来再给他。又看了看贺礼,两匹大红锻子,还有几件精巧玩意,江氏便笑着对张财家的道:「给姑娘送过去,说是京城谢大人给她订婚的贺礼。」
「是。」张财家的笑着,抱起东西去了沈书娴屋里。
「你们两个也辛苦了,回家好好歇几天再去铺里去。」江氏对刘成和来喜说着,又命大雪把早封的赏银拿给刘成和来喜。
两人接了赏,磕了个头,高高兴兴的走了。
晚饭前夏婆子来的,听江氏说了这么个差事,当即乐得合不上嘴,笑着道:「大爷和奶奶果然是厉害人物,王府这种人家也能攀上关系。现在长史官大人托奶奶帮着寻个好女子,奶奶只管托给我,我定给奶奶寻个好的。」
江氏笑着道:「要好人家的女儿,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样貌也要好。」尤其是清白女儿家这一点,千万不能送个二手货过去。
「这是一定的,京城大官人要寻女子,肯定得如此。」夏婆子说着,顿了一下又道:「但奶奶也是知道的,这样的女子……」价钱也不便宜。
江氏笑着道:「妈妈只管去寻。」这样一个女子,再加上置办行头嫁妆,弄不好要千两银子,她己经有心理准备。
夏婆子笑着道:「那样的大官人,打个金人来都不算难,哪里还会在意这点银子。奶奶只管放心,我夏婆子就是把鞋走破,也得帮着奶奶把人寻来。」
江氏又让冬至拿给夏婆子五钱银子,虽然事还没成,车马钱总是要给的。
晚间沈书君回来,江氏便把刘成和来喜回来的事说了,又把两封信拿出来。沈书君先看了长史官那封,眉头也皱了起来,道:「给他寻来就是了。」
江氏道:「我下午己经让夏婆子去寻,破上千两银子,事情总是能办成。」
沈书君点点头,这些事由江氏来办,他很放心。
「谢大人得知姑娘定了亲,还让刘成和来喜带了贺礼来,我己经让人给姑娘送去了。」江氏说着。
「嗯。」沈书君应着,也不问送的什么。拆开谢延丰的信,看完本想马上回信,又觉得酒劲上头,这一天下来他也是累的很,便对江氏道:「今天累了,我想早点歇着,你记得提醒我给谢大哥回信。」他要是忙起来,肯定不会记得。
「我晓的了。」江氏应着,唤来冬至和大雪侍侯他们夫妻睡下。
到了二月二十九就是林姨娘正生日,林姨娘早早起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向江氏和沈书君磕头。江氏早就准备好了封赏,生日的例行封赏不算,又给了两套头面。沈书君看着也十分高兴,林姨娘虽然嘴角利了些,进门之后却是十分安份,也懂礼知分寸,与江氏相处的十分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肚子仍然没动静。
沈书娴进屋,先给江氏和沈书君见礼,林姨娘又给沈书娴磕头。沈书娴也早备了贺礼,两根金钗,一对耳环。
林姨娘不敢收,道:「姑娘随便赏个荷包,香袋就是了。」姑娘家,意思一下就好了,谁还敢争就她的礼。
沈书君却是笑着道:「姑娘给你的,你就收着,什么好东西。」今年批的条子是去年的三倍,赢利最少也得是去年的三倍,家里有钱了,这些东西哪里看在眼里。
林姨娘这才收下,又向沈书娴道谢。
沈书君又看看林姨娘一身打扮,问江氏:「这是今年的春衣?」
江氏点头笑道:「是啊,我和姑娘一起挑的,林姨娘也在。」
「多做几身,料子挑好的,颜色也都选些喜庆的。」沈书君笑着说着,又道:「今年的境况好,首饰也多打点,不值什么。」暴发户嘛,总得有个暴发户的样子。
江氏听得只是笑,也不扫沈书君的兴,道:「过了明我就请布店的老板来,抬几箱子过来,我们仔细挑挑。」
「正该如此。」沈书君笑着说。
见完礼吃了早饭沈书君就去了铺里,拿了条子正该扩张店面,多请伙计的时候,家中事务他顾不来,只让江氏料理。林家的亲友们过来,江氏和林姨娘一起招呼,沈书娴露个脸也就回屋继续练字去了。
林家的亲友不少,席面摆在后花园,摆了五、六桌之多。江氏陪着招呼了一会,便让林姨娘坐陪,自己回屋歇着。
闹到晚间才散了席,江氏知道沈书君今晚肯要到林姨娘屋里歇着,便让冬至侍侯着早早歇着。冬至看旁边无人,便悄声对江氏道:「前几日奶奶开恩让我家去,与我姑姑说起话来,我姑姑说,她庄上来了一个行脚大夫,有一个秘方,吃了定然能得子。」
江氏一听就十分心动,就是觉得这种秘方多半是骗人钱财,但到此时,她也顾不得了,便道:「有几分准?」
「那大夫只是行脚大夫,恰巧走到此处,我姑姑说也有人家买来的吃了,后来是怀孕了,是儿是女,现在还是看不出来。」冬至说着,道:「奶奶问我有几分准,我也说不清,是我家姑姑这样与我说的。」
江氏想想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再走一趟,让你姑姑把那个大夫请了来,我出五两银子的诊金。」
「哪里使的了这么多,随便给他二两车马钱就够了。」冬至笑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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