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配商户,门当户对。」沈书君说着,沈家宗族就是乱七八糟,这些宗亲们哪个不是想着办法占便宜,只要自己手里有钱,出族也挺好,省了好多烦事。
饭毕沈书娴回屋,春分和立夏两个看沈书娴满腹心事,沈书君大发脾气的事她们己经知道了,此时看沈书娴这样,春分试探的问:「姑娘,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可能再过一两个月我们就可以到京中一游。」沈书娴笑着说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穿成古代小姐,有机会四处出门走走也是难得的事。抱着游玩的心情去,至于跟国公府如何应对,只是订亲而己,更何况卫连舟是除籍,并且不可能被召回,想在她跟前摆谱,还早了点。
春分和立夏愣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眼,春分道:「京中一游?姑娘……」沈书娴这话也未免说的太轻巧,那是京城国公府,比沈家身份不知道高多少倍。以前周嬷嬷说起来,只说绍家的富贵,规矩之大,人口之多,,更何况现在是国公府。
沈书娴淡然一笑,只是走到书桌边上,看着一桌子的字。辛苦练字几个月,本来想的是,互通信函,在成亲之前先培养点感情。没想到遇到的是,成亲之前先要去过五关斩六将,摆平国公府的亲戚。还没进门,就要开始斗,进门之后……
「明天我跟嫂子说一声,叫个好裁缝来,你们两个还有吴妈妈,都做两身好衣服。」沈书娴说着,沈家有钱了,主子们的衣服都十分好,丫头婆子的仍然是那些。一般贴身丫头主子都会打赏衣服,倒也不会太差。但她的身量比春分和立夏都高些,赏的衣服改改虽然也能穿,但都不太合身。
现在要上京,自己的衣服首饰打点好,身边丫头的也不能太次,反正时间不急,她也可以慢慢想想要准备些什么。
「谢姑娘赏。」春分和立夏说着,本来是好事,此时也高兴不起来。
沈书娴看看她们俩,不由的笑了道:「只是上京玩玩而己,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们两个这样子,我如何带你们出门。」
「我们就是觉得……」春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商户人家的小姐到高门大户里也就是当妾而己,卫连舟的身世是有点复杂,沈书娴能嫁过去当正妻,但那些亲戚们如何能看的起商户之女。
「给我磨墨,我练会字。」沈书娴说着。
春分和立夏又愣了一下,怎么好好的又要练字了?
沈书娴笑着道:「我总不能现在就睡觉吧。」长夜漫漫,又没有电脑也没有电视,晚上能做的不是看书就是练字。
「是。」
江氏让张财家的把裁缝叫来,除了沈书娴的两个丫头以及婆子外,估摸着要跟着上京的小厮管事们,也一并裁了新衣。规矩之类的,江氏想想也就算了,上京的事最多拖上一个月,一个月能教出什么来,要是学的不伦不类,还不够让人笑话。
至于其他要准备什么,江氏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主要在等谢延丰的信。所谓知己知彼,总要先知道国公府的情况,再想如何应对。
一连几天安贞没过来,夏婆子不敢过讨赏,江大太太也没带着江月姐过来给江氏添不痛快。晚间沈书君歇在江氏房里,把丫头凭退,江氏趁机道:「有件事我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太妥当。大爷就要带着姑娘上京了,要是此时把月姐送过去给长史官当外室,她可是我庶妹,旁人说起来……」
「谁知道那是你庶妹,把送亲的人吩咐好,只说是随意寻来的。你远在淮阳,谁还会拿着你的户籍看。一个外室送过去,你以为江月姐真有惊天动地的美貌。」沈书君不当回事的说着,他现在满脑子还是要进京的事,江月姐那么想去,那就让她去好了,都不值得他花心思想。
江氏想想又道:「我还是觉得不太妥当,万一闹大,国公府知道了,岂不是伤脸面。」把江月姐送过去当外室,她心里十二万分不愿意。
「她一个外地女子,没有名份,又没有亲人,她还能闹大了?你以为王妃身边的管家媳妇都是包子白菜,能任由她折腾开来。寻了拐子拐卖出去这都是轻的,再狠一点直接挖坑埋了,死了都没人知道。」沈书君说着,要是江月姐在淮阳当妾,就算没有亲友,淮阳群众总算知道有这么一号人,送到京城去,谁认识你。直接人间蒸发,旁人根本就不知道少了这么一号人。
江氏还想再说其他,沈书君就道:「江月姐口口声声要报母仇,胡氏那样结果确实是你我为所。但报仇也得有本事,她要是真觉得自个有这个能耐,我在淮阳等着她就是了。当着江大太太,夏婆子的面,我话都说出去了,难道还能收回来。」
江氏这才不说话,她倒不是担心江月姐给长史官当了外室就能怎么样沈家了。她想的是,江月姐此去京城怕是要丢了性命。她与江月姐虽无姐妹情份,好歹同出一父,把江月姐教好,寻个好婆家之类的事情,她肯定不会干,但她也没有想过让江月姐去死。就像一个说过几句的陌生人,将来是好是歹管不了,但总不会看着她去死。
「明天就把夏婆子叫来,赶紧把江月姐送走,让来喜再跑一趟京城,他会说话,也知道怎么说话。」沈书君说着,又道:「前几日我盘下东街的门面,本想再招伙计,扩充店面,现在又要上京去,这事得赶紧谈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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