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君皱眉道:「理会他做什么,还要特意到门口迎他?真真想不出来谁能如此。」跟他关系好的人,都知道他是啥脾气,会干出这事的跟他关系就好不了。
江氏还是道:「我去看看就知。」
说着江氏穿上外衣起身跟着管事的出去。
管事先头走着,江氏后头跟着到二门处,并没有迎出来,只在影门墙后头往外看。万一真来了什么大人物,可以马上通知沈书君过来,这样也不会显得太失礼。
江氏只往外头看一眼,顿时愣住了,竟然是便衣的谢衡。虽然只有两面之缘,但人家王爷,所以江氏记忆深刻。不敢迎出去,怕谢衡生气,连忙转身回去,一路小跑到屋里,道:「大爷快快穿上衣服出去吧,是郑王爷来了。」
「啊?」沈书君一愣,谢衡?这不是断绝来往了吗,怎么又来了?
江氏忙给沈书君穿上外袍,又道:「大爷快去吧。」
沈书君只得去了,江氏想了想又对丫头道:「跟林姨娘说,不用收拾东西了。」谢衡都找到家里来了,还用收拾什么。
沈书君换好衣服出门时,多少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在他的认识里,他与谢衡己经是昨日黄花,全部都飘风而逝了。现在这个本来己经逝去的又跑回来,而且又摆出这种架式,沈书君很有一种不想侍侯的情绪。
倒不是说谢衡这个人多惹他讨厌,主要是他本人对于男色并不是很重要,他身边连个书僮都没养,有养书僮的钱,他更愿意养歌伎。
与谢延丰相识于少年时期,沈父去世早,死世之前又病了好些年,沈书君并没有受过父亲多少的教养,至于兄长,那更是不必说了。后与谢延丰相识,得他提携不说,更教了他许多,何谓是亦父亦兄,亦师亦友,与其说两人感情多好,不如说谢延丰在他的生命中占了很重要的角色。
相对之下谢衡就是硬来的,当时打的主意还是兄妹同吃。要不是因为他是王爷,身份在这里摆着,沈书君很有冲动吐他一脸。后来两人相处的虽然也马马虎虎,但沈书君一直以为这是露水之交,断了就断了,也没好啥好可惜的。
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门口,沈书君再怎么样也不敢把不耐烦带到脸上,看谢衡一身便衣,便只是拱手道:「不知道是谢兄来了,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哼!!」谢衡冷哼一声,一副很不待见沈书君的模样。
要是换个人沈书君肯定掉头走了,此时却只得道:「谢兄里头请。」
谢衡这才进门,沈书君让着到了前头正厅里,请谢衡上坐,又让小厮倒上茶。谢衡只是掀起盖子,闻了一下就皱眉道:「你这是放多少年的旧茶,也敢拿出来见客。」
沈书君听得十分不悦,道:「我这等商户家里的茶水自然是比不上王府里的。」嫌茶不好,那就回王府喝去,何必来他这里,大家都清净。
「我给你带着呢。」谢衡说着,身边随从直接把茶业拿出来,又对沈家小厮道:「茶房在哪里,我去煮茶。」
小厮愣了愣神,沈书君挥挥手,让小厮带着随从去,也就谢衡这么臭屁。
随从重新煮了茶端上来,也有沈书君一碗,沈书君接过喝了,完全没品出什么滋味来。放下茶碗,谢衡就突然道:「怎么突然没了消息,是不是我不来这一趟,你这辈子就不跟我见面了?」
「啊?」沈书君愣了一下,道:「明明是王爷突然没了消息,怎么怪起来我来了?」冲着谢衡王爷的身份,就是有点烦他,也不会主动断了跟他的关系。
「我给你写了信,你并没有回信给我。」谢衡说着,明明是沈书君不再写信来的,竟然敢怪他。
「这……我真给你写信了……」沈书君惊讶的说着,却己经想通其中原由,肯定是信丢了。丢信这种事也是平常事,交通不发达,驿官大意,更何况他给谢衡写信,都是一般平信,丢失率就更高了。
谢衡也想到其中关节,便道:「你与我写信也太随意了点,以后再写信来就派专送来。」他给沈书君的信一直都是专人送的。
沈书君听得无语了,谢衡是王爷,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人家夏天都能送水果来。他就是一个商人,平常写写信就好了,还非得专人。
谢衡看看沈书君的脸色,便直接道:「算了,我派人过来取就是了。」
沈书君:「……」他真的不是很想写。
「对了,我听说嫂子生下二子,在哪呢,我也去看看。」谢衡说着,子嗣是男人的头等大事,尤其是沈书君这个一直无子的主。
沈书君道:「在后院我夫人房中,王爷想看,就随我来吧。」
引着谢衡到了正房,江氏带着丫头出来见礼,谢衡只是挥挥手。江氏想想便带着丫头退出去,到厢房里先躲着。
奶妈把两个哥儿抱出来,谢衡看到就笑了,道:「这两个哥儿长的倒是像你,起名字了吗,叫什么?」
「大的叫大壮,小的小虎。」沈书君说着,他一直觉得这两个名字才够霸气。
谢衡却是一脸不可思议兼鄙视的看向沈书君,道:「你这是起的什么名字,还是我给两个孩子起名吧。」
「呃,这是我自己起的小名,随便叫叫的,为是好养活。」沈书君说着,他真心觉得这两个名字很好,但为什么没人欣赏呢。又道:「至于大名,我让谢大哥给起了,借借谢大哥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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