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书君又跟卫连舟还有一腿,这又要怎么算,难道跟妻妾是一回事?或者比那更自由,随便怎么找都可以?虽然沈书娴是现代人,自觉得开放,但穿过来这么久,她算是明白了,真以彪悍程度论,现代人就是追马就赶不上古人。男女是大防,男男和女女皆是小事,男人有几个好基友,妻妾妯娌百合,完全就是平常事。
灯会离沈家并不远,沈家本来就在淮阳的中心地段,这种热闹事肯定也在中心地段。沈家一行女眷围着沈书娴,郑克只在前头走着,身边小厮怀里抱着烟花,到人少的地步,郑克点燃放烟花,边走边玩,十分热闹。
城会是从南街开始,一直到北街走到头,不过最好的还是在市中心。两边各色花灯,看的人目不暇接,还有挑着卖灯的小商贩,看着这一大群穿红着绿的过来,虽然不敢过份,但也忙着推销。
沈书娴手里虽然有盏玻璃的,但这是沈书君的,要是其他人送的她还可问沈书君讨回来,基友送的就没办法要了。看到好看的,沈书娴也不客气,一条街才逛一半,几个丫头手里都拿上了。
林姨娘旁边笑着讨好沈书娴道:「姑娘的眼光就是好,挑的这些灯各各好看,再看我自己选的,现在看来总不如姑娘的好。」灯虽然是一起挑的,但江氏和沈书娴在,有好的也是她们先挑。
沈书娴笑着道:「姨娘挑的也好看。」
郑克只是前头远远看着,这么多丫头媳妇围着,他就是想跟沈书娴说一句话也不行。不过就是这么远远看着,他也觉得沈书娴十分好,就如席间方二爷所说,要说这淮阳城中生的最好,当属沈书君兄妹,就郑克见过的这些小姐姑娘,真没一个及的上沈书娴的。
两家是亲上亲,打小的时候一起玩过,最是知道彼此脾气性情,以前跟傅家订了亲,那就没办法了。现在退了亲,他总是有机会的。
一行人走的更高兴,不想街头却是一阵骚动,只见一小厮扮相的少年骑在白马上,眼看着就在掉下来,只是紧紧抱住马头,嘴里喊着:「快让开啊,马惊了!」
淮阳的街面不算窄的,但今天是灯会,两边全部挂灯,还有无数摆摊小贩,路上行人又多。可通行的地方就小了,就是正常骑马,怕也难走快。此时却是惊了一马,一街人听得这话,立时躲闪起来。
本来人就多,现在众人又都急着闪躲,街道顿时拥挤起来。江氏与沈书娴是并排走的,江氏听得此话敢紧护住学沈书娴想往街边店铺里躲,只是她这样想,旁人也是如此想,身边丫头婆子好似无头苍蝇似的,哪里还能挤的过去。
郑克见状立即鱼似的钻了过去,正想护着卫氏和沈书娴往旁边躲闪。又有一股人流拥来,沈书娴手里的玻璃灯脱手而出,落到地上立时踩了个稀烂,纸灯踩烂就算了,偏偏又是玻璃的,此时碎了肯定扎人,顿时有人叫骂起来。
沈书娴和江氏此时都是无心理会,只管往旁边店里冲,马再受惊,也不至于冲到店里来。但人多拥挤,就这么一会功夫,沈书娴是头发也乱了,因为身边就是丫头婆子,虽然不至于被人占了便宜,身上衣服也没那么整齐了。
眼看着马就要直冲过来,只见路上一青衣少年狂奔追马,好像瞬时冲到马前,左手持剑,左手单手拉住缰绳,白马声声厮鸣,后蹄一直扬起,也不知道是这少年力大,却是立时站住了。
因为就在眼前,沈书娴看的十分真切,却又觉得十分不真实。恍了恍神才细打量这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面如冠玉,俊秀文雅,要不是亲眼所见,只会认为这是文弱书生一枚,哪里想到竟然有如此手段。
满街的人也看的明白,先是震惊,随即鼓起掌来。青年少年却是没理会这些,左手剑柄挥动,直把马上小厮打了下来。小厮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只是惊马那一会己经让他承受不起,此时整个人都在犯晕中。
街个众人却哪里能放过他这个祸首,这么一番折腾,人挤人就算了,但街上小摊不知道打倒了多少个,摊主肯定要找他赔偿,一时间都围了过来,抓着小厮就要去见官。
小厮见状急了,瞬间抱住青年少年的大腿,哭着道:「主子,主子,都是小的错。」
青衣少年扬起剑柄敲打着小厮的头,怒骂道:「你这狗奴才,我早说这雪影除我之外,旁人碰都碰不得,你却敢偷骑,闯下如此大祸,打死你都是不亏的。」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喂马而己,不知怎么得……」小厮哭着辩白。
青衣少年听得大怒,打的更狠了,道:「还敢撒谎!」
连着打了好些下,直打的小厮抱头鼠窜,却无人同情。却有小商贩走上来,虽然说青年少年那一手拉马很漂亮,但他的小厮惹出来的事,后果却是他得承担。破坏灯会,人挤到就算了,打倒摊位的直接损失却得找他要。
青衣少年抱拳道:「各位放心,所有损失我来负责,统计个数目出来,我付钱就是。」
众人一看少年如此豪爽,又是外乡人,衣着首饰都不错,顿时起了痛宰的心情,几个地痞上去,装做被挤伤的模样,想骗几两银子。少年只淡然一笑,出手却是十分大方,直接一碇银子扔过去,看的人眼直。
江氏却是顾不上管这些,只是去找沈书娴刚才脱手的玻璃灯,找也找到了,只是己经完全踩烂,只有挑灯笼的那根杆还在。冬至忙捡起来,递给江氏,江氏看着也十分心疼,这可是玻璃灯,十分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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