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萌这边喊话:“就是厨房做包子的面团,苏游少爷心灵手巧得很呢,可以捏出好多小动物了。”
“哦,奴婢这就去。”
今笙莞尔:“看来今天苏游没少跟着小嫂子学手艺。”
李萌露出招牌式的笑:“也算不得什么手艺吧,就是哄小孩子们玩的。”
几个人开始洗牌,李萌忽然说:“我忽然想起来了,没有银子。”她连出嫁都算不上,直接被送了过来,尚书夫人根本就没给她陪什么嫁妆。
坐到牌场上了,才想起来自己没有银子可以玩,现在先说出来,总比到时候输了银子才说自己没银子玩好一些吧。
顾今笙瞧她一眼,没有银子几个字,她倒是说得顺口,一点没有难为情之意。
“没有关系,二哥有银子就成。”
李萌悄悄看了看二爷,想看看他怎么说,他看都没看她一眼。
李萌默:三房这边的意思是,她只要负责输就可以了?
虽然他们是亲兄弟,但有句话叫亲兄弟明算帐,她要真输了二爷的银子,恐怕二爷不会太痛快,但二爷又没说让她离场……
李萌心里有些纠结,只能暗暗祈祷了:千万不要输,千万不要输……
叶子戏这玩意,不完全看智商的,还要看运气的。
洗好牌,掷骰子,摸牌。
到底是刚玩牌的人,面前的几张牌看得她眼花缭乱,甚至是有点手忙脚乱。
苏长渊扫了她一眼,这就是她所谓的会玩?人家的牌放眼前一排足够了,她这几张拎过来倒过去,放得到处都是。
大家摸牌,出牌,轮到李萌的时候,她摸了一张,看了看,顿时咧嘴笑开了:“我自摸,糊了。”她把牌给推倒下来,几双眼睛望过去……
果然,傻人有傻福,这新手玩牌,运气就是好。
三家输银子,三爷夫妇各自从自己的荷包里拿了碎银给她。
玩的不算大,但也不小,她自摸一局,每家输一两银子。
李萌掂了一下银子,很难压抑自己的高兴。
在李府的时候,她一个月零花钱,也才二两啊,现在一下子就赚了三两。
不过,李萌瞧了瞧二爷,二爷还没给他银子呢。
苏长渊扫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两碎银。
“不能吃。”那边几个孩子也叫开了,人家拿着面团捏泥人,这苏习习非要拿面团往嘴巴塞,好在擎苍也懂得照顾她一二,一把从她嘴里给抢了过来。
苏习习不高兴了,哇哇的朝他叫。
苏游不说什么,继续教擎苍捏泥人,过了一会,泥人终于让擎苍泥出来了,只是和苏游的一比,实在是惨不忍睹,这孩子没有艺术细胞。
~
外面的暴雪不曾停止过,下午的时光渐渐过去。
躺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了。
这会功夫,齐芸也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齐姨娘,您要干什么?”她的婢女珍儿过来问她。
“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珍儿默了一会,不太敢说,怕她受了刺激。
“说啊。”齐芸声音冷了几分。
珍儿咬咬唇,到底是说了:“齐姨娘,二爷带着新夫人去了三房那边了,奴婢悄悄的打听了一下,听说二爷带着她在那边和三爷三爷夫人玩叶子戏。”
齐芸目光慢慢沉了下来,带着她去玩叶子戏?
她慢慢站了起来,朝外走。
“齐姨娘,您还病着,外面风大。”珍儿跟着她,想劝她回去躺着。
她出去,来到门口看了看。
外面的雪,落满地。
珍儿走过来,又说:“齐姨娘,李氏之前在二爷那边跪了好半响,二爷都没理呢。”她想说这样的话,让齐姨娘听着会好受一些,毕竟不是她一个人受冷落。
齐芸目光染上一些愁云,慢慢的道:“是啊,二爷向来如此,这府里上下的姨娘,他几时关心过哪一个?”
珍儿忙道:“是啊,二爷常年在军营,平日里极少回来,也没时间关心各房姨娘。”所以齐姨娘您也不要觉得不高兴。
这些事情,她当然也知道。
各房姨娘,多数都是个摆设。
她以往也不在意的,但现在……怎么就在意了呢。
若不是这李萌的忽然出现,二爷应该会继续宠她的吧。
因为李萌忽然的到来,二爷才会疏忽了她。
转身,她回了屋,在镜前坐了下来,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问:“我是不是老了?”
“齐姨娘,您怎么会这么想呢,您还年轻着呢。”
她轻声道:“她才十四岁,看起来真的很娇很嫩。”就算她这个年纪还不老,但也不是十四岁那般娇嫩的年纪了,亦不是十六岁。
她二十岁了,虽说不老,可和十四岁的李萌一比较……
二爷怎么会抬李萌为夫人呢?她的姐姐在府里做了多少该死的事情?
她想不通。
~
天渐渐暗了些,玩了一下午叶子戏的人终于出来了。
李萌再也高兴不起来了,除了刚开始几局,非常好运气的上来就自摸赢了各家后,后面一输到底,之前的银子输光了不说,后面还朝二爷借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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