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点头,这样的想法,会让她心情好上许多。
每一天的时间,都在这样的盼望里渡过,若是没有这点念想,这日子要怎么过。
到了晚上,若大个院宇,忽然就只剩她和一个老奴了,就连睡觉,都觉得不安,在床上辗转了许久,想着二爷这几天是日日和她恨恶的庶妹在一处快活,她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却是彻夜难眠的。
屋里的烛火忽明忽暗,她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这些的事情想得她心绞痛。
忽然,似有人站在她的面前,她看了看,以为看花了眼,等看清楚是真的有个人站在她面前时,她本能的一坐而起,张口欲喊,却不知什么东西忽然就入了她的口。
“你是谁?你给我吃了什么?”李氏大惊,甚想把东西从嘴巴里吐出来。
“像你这样的人,让你活着才能够大快人心吧。”
李氏瞪着他,他戴了帷帽,一身的黑衣,以至令他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猛然,她一跃而起,同时抓了自己身边的剑,刺了出去。
近些日子以来,她的床边是经常放了一把剑的。
总感觉自己并不安全,毕竟院子里的人都撤走了,没有一个人守护她,让她有种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暗害的恐惧。
果然,她的猜测没有错。
她一剑刺出,那人摇身而避,道句:“运功只会加快毒性的发作。”言罢,那人身影一闪,离去。
李氏提剑欲追,又隐隐觉得手腕有些发麻。
真中毒了?
“李嬷嬷,李嬷嬷。”她必须要请个大夫过来给她看一看。
为了照顾她,李嬷嬷睡在隔壁,闻声匆忙过来:“夫人,夫人。”
“快,快去传大夫,我病了,我病了。”
“是。”李嬷嬷拨腿就往外跑,但过了一会,李嬷嬷又跑回来了,着急的回话:“夫人,那些看门的奴才,不给奴婢开门。”大半夜的,府上早就闭了门,一个奴才想要外出,自然是不能的,何况是失了势的李氏身边的奴才……
没有人给她外出的特权。
李氏正不安的坐在床上,闻言神色变了几变,拨腿就往外走。
刚才那个人,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东西,她必须出去找个大夫确认一下。
李氏提了剑就往外走,前去威胁看门的给开门,夜巡护卫也因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等弄懂了什么事情后,已有人前去通报二爷了。
大半夜的,人都睡下了,苏长渊被喊了过来。
远远的,就听见这边已传来了刀剑之声。
李氏是会些功夫的,这些人不许她出去,她提剑就要伤人,巡视的护卫虽不敢伤她,但为了自保,还是要应付着的。
苏长渊走了过来,瞧了一眼,吩咐下去:“干什么呢?”
一看苏长渊来了,李氏忽然就冲了过去喊:“二爷,二爷我被人下毒了,一定是三……”
“把她给我押回去严加看守。”苏长渊已厉声吩咐下。
下面的人便不再客气,上前擒拿住她,押了回去。
众所周知,现在的李氏不过是个下堂妇,她再不是以前的二爷夫人。
本来在府里就没有什么好人缘,自然也不会有人对她同情半分。
李氏挣扎着喊:“二爷,二爷救我……”只不过,她的声音很快就被堵住,消失在夜色之中。
自此,李氏彻底被关了起来。
苏长渊转身回去,床上的李萌已跟着起来了,见他回来快步迎了过来。
“二爷,没事吧?”
“没事,睡吧。”他径直走向床榻,再次躺了下来。
李萌朝他依了依,悄悄把手搭在他腰上,跟着一块合了眼。
她知道,是关于李玉钗的事情,只是不知道究竟又发生了何事了。
次日。
一早醒来,苏长渊已不在府上了。
听下面的人说,二爷已经出门了。
广陵驿站。
这几日,沈家的丧事办过了。
这一日,沈战再次过来,带来了她想要的书藉,和她讲:“这些书搁在那边都快生霉了,你看看,还能用吗?”
江小树抖了抖上面的灰尘,看来是真的没有人碰过的。
“这些都是我爷爷一生的心血,沈氏独门医术如此就此失传了怪可惜的,等回去后,让擎苍学学,没准他将来还真能和我爷爷一样医病救人呢。”
顾燕京回她一句:“你怎么不学?”
“我不是过了学习的年纪了嘛。”
一旁的沈战不由道:“千寻啊,我怎么听说这沈家的独门医术是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的?”不外传的啊,她传给自己的儿子,算是外传吗?
“沈伯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有能耐学,都可以学的,多一个人学会了这上面的医术,就多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这不是挺好么。”
沈战只能干笑,道:“说得也是啊!”反正他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她若喜欢,拿去便是,谁让她现在是凤阳将军呢。
江小树把书上的灰尘抖落干净,又拿块干净的布小心的包裹好了,道:“沈伯伯,我们明天就启程回京,哪天你若是到了京城,就去找我,我接你。”虽然她也不是甚喜欢这沈家的人,但说几句好听的场面话也是可以的,她也不是那么小气之人。
52书库推荐浏览: 潇湘非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