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笙仔细瞧了画像上的人,人是真的俊俏,充满灵气的一个女孩。
关健是,她还很年轻。
“倒是说了一门亲事,是给人过去当继室的,对方年纪也不小了,有四十岁呢,定金都下了,准备再过两个月便迎娶了,奴婢打听过了,也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没什么钱的,但因为看中了杜姑娘的美貌,也是出了血本了。”
今笙坐在客堂听着,没有言声。
都已经定了亲了,她略有遗憾。
奶娘这时仔细瞧了一眼画像,她也觉得满意,便在一旁轻声说:“小姐,只要女方愿意,定了亲也是可以退的,咱们到时多给男方一些银子赔他们便是了,都是四十的男人,该选择谁,只要人不傻,都明白的。”
今笙想了想,便点了头:“准备一下,明个去看看吧,对外就说,前去寺院为父亲为国安候府祈福,如果云溪过来,便让她回去歇息,明个再来,不用和她多说什么。”
“好勒。”奶娘高兴的应下。
既然决定了这事,次日,今笙便出发了。
府里没有比她更大的女主人,她若要出去,自然也是自由的,没人敢拦她。
府里备好了一辆马车,带了一些祈福用的香料水果食物之类的,奴仆一行便出发了。
随着今笙离开,云溪也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远去的车辆,她准备去瞧瞧周姨娘。
“三小姐,您请留步。”
门口站立的两个奴仆把她给拦住了,一个年幼些的姑娘一个是年纪大些的老妈子。
“我要看周姨娘,让开。”云溪作势要把人推开,但那老妈子力气还挺大,竟是不能推开。
“你们想这些个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给我让开。”云溪气得大叫,两个人站着不动,也不啃声,就是不让开。
“三小姐。”
常桂匆忙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门口挡着的两个人,便拉着云溪往外一边走一边和她说:“三小姐不必生气,虎落平最被犬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的。”
云溪则骂骂咧咧:“这些死奴才,太不相话了,都不让我见周姨娘了。”
两个人渐去渐远,云溪的声音也放小了:“今笙已经带着人出去了,说是祈福,我看她们带了不少东西出去,应该不会太快回来,难得有个时间去看看姨娘,和她说说话,这些狗奴才还不让我进去,太可恨了。”
常桂眸色微敛,四下瞧了一眼,见没有奴婢经过,便让云溪的两个奴婢都退下了,才小声说:“她不在府上才方便我们做事,周姨娘最近在谋划一件大事,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下手,现在正是时候,你去想个办法,把周姨娘身边侍候的贴身奴婢引开,你只要做成这件事情,郑姨娘必死,便算为周姨娘报了这血仇了。”
“当真?”
“奴婢骗你干啥。”
云溪眼珠子转了转,言声:“我这就去。”
~
今笙的马车飞奔而去,渐渐远离了国安候府,朝着城外的方向去了。
出了城,要行近一个多时辰的路程,才是杜家庄。
与此同时,国安候府正发生一件大事,一件要命的大事。
就在今笙离开国安候府的一个时辰后,郑姨娘的屋里传来了奴婢的尖叫声,听到屋里的尖叫声后,外面侍候的奴婢便匆匆跑了进去要瞧瞧发生什么事情了,却震惊的发现,郑姨娘悬梁自尽了。
是的,郑姨娘自尽了。
府里管事的男人没回来,笙小姐也不在,但好在柳嬷嬷还坐镇在府里,她匆匆跑了过去,心里却是又惊又惧的,怎么小姐才出门,这郑姨娘便出事了。
枊嬷嬷不会断案,自然看不出这事情有任何不妥。
不久之后,顾才华就回来了,一进府便得知了郑姨娘自尽的消息,他不敢相信的匆忙跑了过去,那时候的郑姨娘已经被从房梁上取了下来,躺在床上。
因为是自尽的,所以她脖子上还有着被勒过的痕迹,连舌头都是在外的。
顾才华看到那景像,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
他明明昨个才来瞧过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是会自尽啊!
想想自己当时待她的态度,顾才华也是又悔又难受。
他应该多陪她说会话的,他应该早来陪她的,而不是拖了几天后。
如果他肯早点来陪她,她就不会自尽了吧。
她选择了自尽,这是在怨他啊!也是在向他证明她的清白啊!
顾才华想得越多,心里便越加难过。
他并不想她死的,毕竟,他是喜欢过她的,他只是一时之间有点不太能接受她被别的男人碰过罢了。
连候夫人去逝的时候他都没有落下过泪,这一刻,他竟是觉得眼睛湿湿的,默默的哭了。
强忍着喉中的哽咽,他还是立刻吩咐下去:“快,快去私塾请六少爷回来。”见见他的生母……
马车慢慢驶进了杜家庄,由于路很不平,都是土路,行驶不得不慢一些,不然颠得人腰都要断掉了。
华丽的马车一路走来是引人注目的,村里的人有看见的,便好奇的看了过来。
马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一行人便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破旧的院落,周围都是泥巴篱笆围成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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